“嘿嘿娘亲你真聪明,的确有人到处是要找人报恩,不过应该是弄错了吧。”
风童打个哈哈掩饰道,可惜她的说谎技术不甚高明,立马就被阿瑾用怀疑道:
“你没骗我吧?这天底下还有人四处散播消息寻恩人的?我看寻仇的还差不多。”
这,娘亲怎么敏锐呢?
风童瞧见阿瑾认真的神色,想起了她小时候第一次用灵力给娘亲舒缓疼痛时说,这是她吃了山里动物自然长出来的,吃的越多灵力就越多,却被她娘用看傻子的眼神说:
“我头一次听说吃动物还能补灵力的,你刻苦修炼娘都看在眼里呢,不要给我输了,你自己留着吧。”
看来娘亲仍是一如既往地看得明白透彻啊。
风童脸上挂上讨好的笑给娘亲捶肩道:
“还是娘亲英明。不过您知道我进云山了呀,云山什么地方,修炼的好地方啊,里面的人也都是正派人士,这种消息一般来说他们还是不会乱传的。”
噗!
阿瑾喝到嘴里的茶一口喷出来,仙子的气质消失无踪。这一瞬间,风童有些尴尬。
“娘,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嘛。别急别急,我再给您重新沏杯茶。”
风童小跑着又端来一杯茶。
虽然阿瑾很想说,那都是什么名门正派,我还能不知道?怕是你不知从哪个歪点里得的消息。
但想了想她也就不说了,的确,这算什么大事,接下来她要说的才是大事呢。
“女儿,你在云山没结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吧。你要知道在你没献出妖神之力以前,你都是块香饽饽。指不定就有人想在背地里啃你一口。”
一旦开了口,阿瑾就没什么顾忌了。
她现在对外面的纷争都不感兴趣了,只想自己和风童好好活着,是以话再糙她也得说出来。
必须给风童醒醒脑,这个丫头啊,最是天真不防人的。
小时候给她输送灵气就能不要命,这份孩子的爱她都放在心里,也自觉承受的起。
但外面那些人可不行,谁知道他们一个个安得什么坏心眼呢!
而且伯赏那个人当年对姐姐的殷勤她就看不上,总觉得冷冰冰的不够真诚。
唉,姐姐,要是姐姐还在就好了,她要是看到风童的话也一定很高兴……
不知不觉中,阿瑾的思绪就飘远了。
直到她被一脸好笑的风童给推了下时才恍然醒来。
“还笑什么呢!娘跟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个小孩子不懂得外面人心险恶,你姨娘当年就是像你一样没心眼才会……”
说到这的阿瑾猛然住了口,她的脸上浮起深沉的悲哀,风童眨巴眼不懂为什么不说了。
但她脑袋灵光,知道定是当年阿珂姨娘的死让娘亲不好受了。
当下她便抱住娘亲,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脸安慰道:
“娘亲别伤心,我这正好有个关于姨娘的消息没和您说呢。我师父告诉我,在我献祭妖神之力后,伯赏仙尊得了这神力便能重聚阿珂姨娘游荡在天地间的游魂,让她重生!”
“什么?!”
这消息着实让阿瑾惊讶了。
但她还有半句话没说出的是,伯赏能这么好心?
但想一想当年伯赏人冷是冷,但好像对阿珂的确是很好的,那他有重生阿珂的想法不应该足为奇。
当年的阿珂性子火辣,在面对沉稳不苟言笑的伯赏时总觉得他无趣,是以相处的极淡。
但阿珂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面对伯赏,她总是含笑招呼。
每当伯赏从外征战回到天宫,也喜欢到她在的司命殿坐坐。
两个人相处无言,一个练剑一个看书也能过一下午。
那段时间,甚至连阿瑾这个做妹妹的都有些吃醋,觉得伯赏老这么霸着她姐姐很烦。
要说伯赏要真这么成了她姐夫倒也还好,只可惜后来姐姐她太硬气,太有正义感,非要去观命镜里……
再往下想,阿瑾就忙在心里喊了个停,那些事不提也罢,她如今只求家人平安。
“伯赏他,当年对你姨娘是挺好的。但他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她?他的身边就没有别人?再说他就这么有把握,能让阿珂重生?”
阿珂毕竟多经历许多事。
在听到这消息的欢喜的顷刻间就想到许许多多问题,这些问题问的风童讶然,她挠挠头确实不知如何说。
阿珂怎么可能不知道风童回答不了这些,但她说出来本也就是让风童心里多想些,多思考些。
如果伯赏能够复活阿珂自然最好,如果不能,她也没什么办法。
她阿瑾有什么办法呢。
连这条命都是女儿替她换回来的,她自己身受重伤如今连仙身都没恢复完,更遑论修炼仙法。
渐渐的阿瑾就低沉下来。
风童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搂住母亲的肩想要说些软话。
也就是在这时,她才发现母亲原来这么清瘦,似乎连一阵风来都吹得走。
“娘亲……”
“乖女,观命镜还带在身上吗?没让旁人知道吧?你师父?”
阿瑾定定神问道,风童虽不解还是乖乖点头:
“娘亲放心,观命镜仍是好好的放在我这里,连师父也不知道。”
“那就好。”
不知为何,听到风童这回答阿瑾反而叹了一口气,但不久她又抬头用亮闪闪的目光注视着风童:
“你将观命镜拿出来,我教你操控之法。”
“为什么啊?还用操纵吗?我以为它已经坏了。”
“怎么可能坏,我将它放在你身上就是怕有人窥探,你要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但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也是时候该知道怎么使用它,守护它了。”
古朴的观命镜漂浮在半空中,阿瑾让风童静心凝气的去感悟与观命镜的联系。
她们世代守护观命镜,血脉中的优势让她们很容易的就能与观命镜建立联系。
随着古朴的法咒从风童口中说出,她脑中终于出现了观命镜的形象,但那只是一个轮廓虚影,具体花纹材质都看不真切。
“没关系,你第一次就能与它建立联系已经是极成功的了,我让它在你脑中再显清楚些。”
说着话,阿瑾便眉头也不皱的抽出敛雾在自己手掌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观命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