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来寻宝的么?怎么突然就变成兽医了?还是来治皮肤病的……”
风童感觉有些郁闷,但她不懂丹药一道本就有各种妙用,杀人救人皆系用药者一念之间。
“对,我观察过了,这铁笼子我们没法打开,这野兽也不是我们这个级别能打得过的。摆在这里的草药结合这黑毛兽瘙痒的状态不已经说明了一切吗?龙族想要借我们的手治好它呀!”
“哦,我明白了龙族是想要这黑毛兽归附于他们,这样他们远行既有你给的钱财打点也有了黑毛兽这样的保镖保护!”
“算盘打得还真是精……”
离寻也不笨很快猜到了前因后果,同时也更愤怒的想冲出去把算计他小龙给打一顿。
“那么就开始炼药吧!只是要从哪里下手才好啊……”
良辰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药材,其实也有些头晕不知从何下手。
但他知道,这已经是龙族给出的诚意。
意思是做的出止痒药就能继续往前走有可能得到玉帝宝库,做不出那么他们就陪着这黑毛兽一起关在这里。
也许凭着离寻和小龙的关系,他们不会死在这里,但良辰又怎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不就是试验出止痒药吗?
千般药有千般组合,只要他们不怕自己把黑毛兽给毒死了,那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只要把各种药材分别组合炼出来挨个给黑毛兽试就完了呗。
要是小青也在这里就好了也能帮着一起炼丹,良辰想道,但无奈小青已经在流沙阵中被踢了出去,再见恐怕要有些时候了。
而距离他们进入这幻境至少已过了一个时辰,看来什么换班什么大臣上朝都是小龙的谎言。他们到底要在这里待多久,都是小龙说了算!
良辰思考了一下,决定他和离寻各用一个石台炼药,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制作止痒药给黑毛兽吃。
制作止痒药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他们不知道什么样的药才能管用,这其中试验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了。
而风童负责在一边打下手,做控制药炉火候一类的事情。
很快,一炉又一炉的丹药,黑的白的黄的绿的,源源不断的生产出来。
良辰负责将药送进怪兽的嘴里,黑毛兽仿佛也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他好,顺从的张开嘴也没对良辰咆哮。
黑毛兽毫不见外舌头一卷把这些药通通都塞进嘴里,但是隔了会儿,黑毛兽不是打屁就是冒汗,那股瘙痒感还是没有消失。
面对早有预料的失望,黑毛兽难过的哼哼两下,又闭目沉睡了,只留下良辰和离寻面面相觑。
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变成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离寻和良辰分秒必争的开始制作止痒丹药来,风童加足全身灵力来控制数十个药炉如常运转,火力全开下小药炉嘟嘟冒烟开始炼丹。
到底什么样的药材组合才能满足黑毛兽需求?
所有人的脑筋都开始急速的运转起来。
良辰和离寻的手都已经在急速运动中看不见了,他们将不同种类的药放进药炉里开始炼制,风童则是在旁边提醒他们什么药材已经用过,什么没用。
小药炉嘟嘟的冒着烟,一颗又一颗丹药就这么飞产。
良辰快速的在脑袋里回忆他看过的医经,想要找出止痒药的秘方,但凡世间对于人的瘙痒症都有千百种说法,对于这种异兽凡人痒症却很少有记录。
黑毛兽原本是在沉睡中,不知怎么突然又醒了过来。它愤怒的咬着自己毛发,爪子抓破皮肤,血腥味飘散空中。
铁笼子被它咬的框框响,整个隧道顿时发出山崩地裂的声音。
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小龙都感受到了,他坐在地上骂了一句,这些人在搞些什么。
风童此刻也是焦急难耐,她原本还只是想治好这只野兽赶紧通关,但现在也觉得它十分可怜,如今不仅为了利益出于道义的话也是要救它一救的。
“不对,瘙痒不就是身体燥热难耐吗?要不然我们给给他放点血试试看怎么样?”
离寻不知怎么的,竟想出个馊主意来。
良辰张嘴想笑,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努了努嘴冲那方向说道:
“你去,你去给他放血,看他是会更加发怒还是会感激你。当然也可能他因为想杀你而忘了身上瘙痒了。”
“好吧,的确是我想太多了……”
离寻这时候也发觉自己说的不对了,脸变成红红的苹果。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对呀。”
风童灵光一现的一拍手说道。
“这只黑毛兽的皮肤病由来已久,它越挠越痒就是因为把皮肤组织给抠破了,在新肉开始长出的时候是最痒的。如果我们在它燥热时将其血放出,用冰敷住患处止痒,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哪里来的冰呢?或者说我们中有没有水系灵根?”
离寻顺着思路想下去,眼睛在风童和良辰上打转。
“我是,但恐怕普通冰系法术无法达到能让他平静下来的程度。”
良辰慢慢的举起了手。
“不管了,你先用水系法术弄出些水魄来加入药中,我们先让黑毛兽吃了再说。”
风童鼓励道。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为了最大限度的发挥良辰水系法术的效果,风童和离寻鼓起全身灵气输入良辰体内,良辰聚精会神的使用水系法术凝出一颗水魄投入药炉中。
水魄一进入药炉中就发出滋滋响声像是在哀嚎一般。
风童等人在旁提心吊胆的等了半天,好在后面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颗带着丝丝缕缕凉气的药丸就出现在良辰手中。
将药丸丢入黑毛兽嘴巴里,不久黑毛兽身体外层就开始覆盖起冰霜。
它眼睛也出现惊喜的神色,好似这凉滋滋的感觉让它很好受,但没过多久那种瘙痒感觉竟又重新再来。冰霜缓缓融化消失,燥热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黑毛兽顿时感到比之前重百倍的痒感出现,它已经痒得发狂了,它现在已经完全想不到其他的,只咚咚捶地想把世间一切事物都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