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好奇的探头探脑,“huáng叔叔这是往哪里去?”
叶煊:“……”
谢玉舒:“……”
谢玉舒牵着他的手往瓦肆里走,很快小孩就被新鲜花样吸引住了心神,全然已经忘了“huáng叔叔”这号人。
京都的夜市很繁荣,到了更晚一些时候,四处挂起了彩灯,卖艺的各显神通,一片片人驻足叫好,吃的玩的,令人眼花缭乱。
他们逛了挺久,也有些累了,叶煊便提议去酒楼吃饭。
“正好。”谢玉舒指了指护城河对面灯火通明人群喧闹的酒楼道,“那边大概是设了灯谜的,十题一盘菜,三十题免单,我们去碰碰运气。”
“小先生缺钱?”叶煊挑眉看他。
谢玉舒摸了摸鼻子,笑,“左右设了这一局揽客,去凑个热闹不碍事吧?”
听起来对免单胸有成竹。
叶煊看了看他,信了姜鹤说他腹黑的话。
他们找船家租了一条船,谢玉舒亲自撑杆渡过去,有鱼从水里掠起,溅起一身水。
八皇子顿时被吸引了视线,一双眼睛瞪圆了往水里敲,试图透过水的波纹瞧见底下畅游的鱼。
叶煊提醒他小心掉下去,便抬头看去,他发现,谢玉舒说的那家酒楼还挺受欢迎,不仅门外围满了书生文人,还有不少如同他们一样撑船来猜灯谜的,也有些姑娘小姐们来凑热闹,坐在船上往这儿瞧。
“呀,是谢三郎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姑娘们全都喧闹着探头来往,岸上的人也注意了过来,有人往楼上喊,“沈娘子,谢三郎来了!”
“听见了听见了。”三楼的窗户支棱起来,漂亮的老板娘倚在窗口挥着手帕远远招呼,“谢三郎,你又来我这满香楼砸场子来了。”
听起来还是个惯犯。
谢玉舒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拱手道,“承蒙大家厚爱,谢某便来挑战一番。”
这脸皮厚的,叶煊自叹不如。
他打了袖子上前,不出片刻便摘了三张灯谜,并给出了正确答案,周围惊叹,都说“不愧是谢三郎”。
老板娘哼笑了一声,突然扬声喊道,“谢三郎,可瞧见我手上这对镂空血玉珠了?今日谁若答对一百题,这对价值一金的血玉珠,沈娘子我双手奉上!”
众人皆哗然,有了这个彩头,都是跃跃欲试。
叶煊闻言跟着抬头看去,那对血玉珠模样jīng致小巧,成色上好,雕工jīng湛,若是真的,确实值一金,若不是真的,也值百十两。
无本万利。
叶煊心头一动。
恰巧谢玉舒转头看见了他这番神色,当即露出一个肆意的笑容,眼尾的红痣像是烫灼在叶煊心上。
少年豪慡的承诺:“想要?我赢来给你。”
叶煊眼底dàng气一番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叶煊:男人,是你先撩的,你要负责。
谢玉舒:明明是你想太多!
#此处应该艾特曾经承受太多的姜某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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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说我太慢热了,我寻思了一下觉得有道理,所以推翻重写了。
撩起来!谁也不能阻止我疯狂开撩!
第14章
叶煊从未想过自己会看一个人看到失神,盯着他在人群中穿梭,仿佛像是一束光,将周围旁人全都衬得黯然失色。
偏偏头脑一片空白,只看着他停驻在灯前敛眉沉思,片刻又恍然洒脱一笑,漂亮修长的手指挑起灯笼下挂的荷包,往身后跟着的小二的托盘里一放,胸有成竹的道,“我晓得了,这一题的谜底是貔貅。”
“呀!可不就是!”
答案出来,周围人再去看谜题,便觉得字字都jīng妙,不由惊叹,纷纷道,“我连题目都没看完,他就晓得了答案,不愧是谢三郎!”
而谢玉舒已经移步到了另一盏灯笼下。
有老板娘的血玉珠做注,不少人跃跃欲试,却大多两三题就不行了,倒也有厉害的,猜了十来题,用时久了些却都是正确的,还来不及沾沾自喜,抬头一看,发现人们的视线都在谢三郎身上。
他不服气的凑过去,就见那小二的托盘里满满当当放了一沓从灯笼下取下的荷包,边上一直看着的人都迷糊了,“86还是87了?”
“87,现在是88了。”说话间,谢玉舒又从容的猜出一个谜底。
那人瞬间自惭形愧,默默隐匿了身形,走的时候还慌不着路的撞了叶煊他们这张桌子一下。
桌上的酒水撒了,叶煊皱了皱眉,将埋头吃东西的八皇子拉起来。
等跑堂的过来把桌子收拾好,他又迫不及待般的抬头,视线一直落在那人群中心的青衣少年身上,就这么看着他一路不停歇,摘下了最后一张谜题。
这时他才恍然惊觉,八皇子吃饱了看累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饭菜已经凉透了,他却连筷子都没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