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他妈的星期一到星期五,终于等到周末了!”陆谦感叹着。
这个周末,陆谦和项昀,加上易志红,他们要干一件大事,那就是找李伟宁报仇。
从周五的晚上开始,到周日的下午,他们三个一直在一起,也一直在盯着李伟宁。
听李伟宁宿舍的人说,李伟宁这周末放假就回市里了,陆谦他们三只好在他开了会员的网吧附近守株待兔。
陆谦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不想被人打扰,所以才没有带手机在身上,也错过了嘉颖的电话。而且,他不会想到嘉颖会担心他。
周日的下午,李伟宁乘坐市里通往县城的公交车来上学了。回到县城,他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去了网吧报到。
李伟宁不知道,网吧附近有三双眼睛在盯着他。今天的他形单影只,没有约见任何一个同学来上网。
这个网吧开在二楼,入门就是楼梯,李伟宁刚一上楼到楼层转弯处,就被人从背后套住了一个黑色的布袋按在了地上一顿暴揍。
攻击李伟宁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陆谦和项昀,以及易志红三人。易志红和项昀将李伟宁的手脚控制住了,而陆谦则一拳接一拳的狠狠出击,打在了李伟宁的脸上。
他们三人没有吭声,只听见李伟宁狼狈的大喊大叫:“你们是谁?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紧接着,三人同时起身,又在李伟宁身上狠狠的踹了几脚。
大概是网吧里的人听见了楼层下传来的惨叫声,这时网吧里出来了两个大人,看到有三人正围攻地上的一人,他们忙下楼制止了。
“你们是谁?怎么在这里打人呢?”
见有人跑过来,陆谦和项昀,易志红拔腿就跑。李伟宁也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他们见好就收,没被人逮到。
那两个大人把李伟宁扶了起来,给他把头上的布袋取下,李伟宁脸上的伤比起刘小辉和张家毅挨揍的程度简直没有不及之处。
两个大人看着都觉得疼,他们好心问道:“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检查下?”
“对啊,那谁啊,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李伟宁用手背轻轻沾了沾嘴边的伤,疼得他打了个冷颤。网吧门口没有监控,他也不需要想,会这样揍他的人不会是别人,除了陆谦那几个人,没有谁敢跟他叫板了。
他没有再去上网,而是自己去了卫生院擦了点药,又拖着受伤的身躯,狼狈不堪的回学校去了。
进校门的这一路非常惹人注目,过往的同学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两眼,就连门口保安都吓了一跳。
李伟宁一路都不吭声,别人望他,问他,他都只有一个深邃又充满仇恨的眼光回复。
他挨揍跟刘小辉,张家毅是同样的性质,都是自己惹祸招来的麻烦,都不会去告诉老师。
而且在他们这种学生的思想观念里,老师是最没有价值的存在。就是自己被打残废了他们也不会告诉老师,不会告诉家长,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打了李伟宁后,陆谦和项昀,易志红三人没有逃到别的地方去,而是光明正大的来到了易志红他们的宿舍里,对李伟宁就是这样充满了挑衅的感觉。
在易志红他们三人的宿舍栏杆前喝着可乐,等待着看李伟宁狼狈不堪的模样。很快,他们的心愿就达成了。
宿舍铁门前,李伟宁正一瘸一拐的走来了,他还是一个人,脸上的伤让陆谦他们五个看着尤其爽快。
五人居高临下,看到李伟宁都捂嘴嘲笑,经过了六七天时间,刘小辉和张家毅脸上的伤也没刚开始那么明显了,现在就轮到他们嘲笑李伟宁了。
易志红站在二楼朝李伟宁吹着口哨,取笑道:“哟,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李伟宁抬头一看,不曾想过陆谦,项昀几个会这么大胆,打了他还公然跑来学校宿舍取笑他。这口气,李伟宁怎么都咽不下去,他怒视着陆谦五个。
陆谦非常淡定从容,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仿佛在用眼神告诉李伟宁:以后咱们走着瞧。
李伟宁抬头抬手指着陆谦,道:“走着瞧!”
他黯然伤神,独自又往宿舍楼上爬上去了。
陆谦五人急着去食堂吃饭庆祝,还想和李伟宁来个“偶遇”,看到李伟宁上楼,他们就故意下楼了。
五人三两并行把楼道都给堵住了,李伟宁此时无力跟他们打斗,只好停住了脚步,等他们先过。
陆谦故意在他耳边停留了,他警告着李伟宁:“这个世界,也从来不是你说了算,你喊人揍了我的兄弟,我们还你一顿,这就算扯平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会让你变得更好看的。”
李伟宁也不是怕事的主,他答复道:“你把我弄死了我就消停,不然,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他的态度,让陆谦和项昀他们几个都费神了,李伟宁的性格,大致被陆谦摸透了,想让李伟宁当做扯平了,几乎不太现实。
在火药味十足的对视中,陆谦几人和李伟宁分向而行了。
五人来到了食堂一起吃晚饭,一起庆祝着“战事”的胜利。
项昀举起了可乐罐发言道:“咱们谦哥说了不会让你们这顿揍白挨,看到了吧,李伟宁都不敢大声说一句话了。”
旁边还有其他同学在吃饭,陆谦不想这个事闹得人尽皆知,他拉了拉项昀,道:“别提这事了,看到李伟宁刚刚那眼神了吗?这家伙不会善罢甘休,这事肯定还有后续。你们以后随时注意点,不管在学校还是外头,都谨慎一点,不要像今天的李伟宁一样被人偷袭了。”
易志红狂妄的说道:“我才不怕他,他再敢搞事情,我跟他拼命。”
“有这个必要吗?一职的规章制度可不比以前的仙莱中学,以前我们上初中那是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一般学校的记过处分都是用来吓吓我们。但现在这个高中可不一样了,犯事严重很有可能一下子就被开除了,咱们不过就是十五六七岁的年纪,还是在学校里混完这几年吧,所以没必要跟别人拼命。”说完后,陆谦扒了几口饭到嘴里。
想想陆谦的话,一个个都沉默了。其实陆谦这些话只是说给他们听而已,自己根本就不想在这所学校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