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倒抽一口气,知道不太可能,但仍想垂死挣扎。
……我比你大。”
你知道我爸和他的新欢差几岁吗?”
我是你的老师。”
选修课而已。”
我……一辈子只能坐轮椅。”
商牧枭有些好笑地抚摸我的脸颊:北芥,你想和我过一辈子吗?”
我张了张口,不知要如何回答。
明天的事明天再烦恼,我现在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说,我不会同情你,也不会怜悯你,在我看来你和常人无异。这样还不够吗?”
这样还不够吗?
如果理性当家,要说不够,那真的很不够。可现在是本能做主,本能已经一脚把理性踢进了yīn曹地府,并宣布它是北芥”这具生命体唯一的掌控者。
我问它,够吗?
它回答,够了。
于是我也回答商牧枭:够了。”
两个字一出口,他双眸便亮了起来。
你同意了?”
我仍有许多挣扎,但既然已经迈出第一步,又何妨再多几步?
试过不行至多被打回原形,但如果可以……
我点点头,短促地嗯”了声,算是应答。
你看,我就说我能追到你。”商牧枭笑着捧住我的脸,迎上来便给了我长长一吻。
我还不太习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与他光天化日如此厮磨,就想躲。可他完全固定住我的脸,不给躲,也不给退。我只能被动地接受,直到他再次将我吻得快要喘不过气。
被他吻过后,我简直从头到脚都是软的。要不是两条腿站不起来,我怕是膝盖都要打颤。
早知道就说不去了……”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烦躁地嘟哝一声,与我告别,那我走了。”
我头也不抬,含糊地说了声再见”,专注于眼前那两只盘子,仿佛这是天下间最吸引我的事物。
等关门声响起,我这才松懈了一直qiáng撑着的神经,疲惫地趴在水槽边,吁了长长一口气。
晚上有心理互助小组的活动,我按时到达体育馆,进门时发现大家已经到的差不多。
这周大家有什么积极的变化吗?”廖姐环顾一圈,指名由于天儿开始。
我这周……jiāo到朋友了。”于天儿说着脸蛋微红,头也越垂越低。
几人面面相觑,同时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小姑娘,你该不会早恋了吧?”家庭主妇纤眉一竖,不认同道,听我一句劝,你现在高三,正是紧要关头,长得再帅的男孩子也要放一放,先顾好自己再说。我当年就是没好好读书,早早就找了个男人嫁了。结果你看看,落得满肚子牢骚。”
于天儿一愣,慌忙抬头:不是不是,我没早恋,而且……”她越说越小声,对方是个女孩子,是我补习班的同学。”
现在其实女孩子和女孩子,男孩子和男孩子也可以早恋的……”秃头男小声插话,被一旁女主播一拐戳在胸口,咳了老半天。
恭喜恭喜,有进步,非常大的进步。”廖姐带头鼓掌,给予小女生以鼓励,使得天性羞涩的于天儿越发不好意思。
下一位是家庭主妇,在经历了huáng老先生的离世后,她似乎看开很多,发现了不少生活中之前被她忽略的细节。
丈夫每天都会回家吃饭,从不在外面鬼混,如果出外勤路过我喜欢的蛋糕店,总会排队给我买上一大袋。”她微笑着道,孩子虽然调皮了点,但好在聪明活泼,身体健康。上次被叫家长后,我发了脾气,他还和我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会做让我丢脸的事了。”
秃头男说自己已经着手准备植发,以前心疼钱,迟迟下不了决定,现在却觉得今天不知道明天的,能用钱解决的为什么要拖呢?
我也从huáng爷爷身上得到许多启示。”女主播一撩长发,风情万种道,黑就黑,骂就骂,老娘有钱赚就行,管黑子骂得多难听。他们越是看我不顺眼,证明我人越红。”
是,你这样想就对了。其实你的直播很解压,比起骂你的人,你更应该看到那些喜欢你的粉丝。”白领一改脸上颓丧,笑容灿烂到刺眼。
阿白,你工作上的事还顺利吗?”廖姐问。
项目终于告一段落,领导说很看好我,父母也暂时没有催婚了。”白领道。
那真是太好了。”一圈下来,大家都有了各自的进展,廖姐最后将视线放到了我身上,北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