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可是三十万的望远镜。
这望远镜哪里来的?”我控制不住视线要去看它,在这间真正的小破屋里,它的存在简直像北极星一样耀眼。
我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这样一台现货,上次弄坏了你的望远镜对不起,这台赔你,别生我气了。”他吻了吻我的掌心,呼吸湿热,双唇柔软,语气撒着娇一样。
太贵了。”我忍不住要缩手,对于小美人”虽不舍,但态度坚决,你把它退了吧,我那台不值什么钱,用了也很久,我早就想换了。”
包装拆了,退不了。”他不让我收手,一点点吻着我的掌心,甚至用牙齿轻咬我的指尖。
你别……”我那被望远镜冲散的气势进一步土崩瓦解,脸到脖颈都烧起来。
跟我说,我们没有分手。”他摩挲着我的手腕,黑眸沉沉望着我,一定要我承认我和他只是在吵架,没有要分手。
我抿着唇不说话。
他眸光一利,拉扯着我的手腕迫我弯下腰,自己则昂起上身,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后颈,狠狠吻了上来。
好似在报复我的沉默,他力道出奇的大,不像在接吻,倒像在撕扯猎物,以期耗光它的最后一点挣扎。
手掌撑在他肩头,我想抵开他。他发现了我的意图,重重咬了下我的舌尖。
唔……”
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应该是舌头被咬破了。
我有些怕,瑟缩着躲避他的纠缠,他见引我不出,转而去咬我的下唇。
呼吸逐渐急促,分不清是缺氧还是别的什么,我上身渐渐失了力气,挣扎也弱下来,一点点被他拖拽着离了轮椅,拥入怀中。
宛如蜘蛛的巨网,他完全缠缚住我,直到我失去最后一丝想要逃跑的念头。
北芥,你再不说话,我就要一直做下去了……”他呼着热气,齿间碾磨着我的耳垂。
指尖用力,拽住他后背的衣料,我闭了闭眼,颤抖着妥协道:我们没有分手。”
我有男朋友。”
我更紧地抱住他,重复:我有男朋友。”
商牧枭比谁都重要。”
商牧枭比……”我发现他不对,及时停住。
他的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轻抚过我的脊背,命令道:说。”
我颤抖得更厉害,忙一把按住毛衣里那只作乱的手。
商牧枭,比谁都重要。”
他声音带笑:乖。”
乖……”
他笑得身体都微微震颤:这句不用重复。”
经过情绪的宣泄,我冷静下来,他也冷静下来,我们终于可以像成年人那样jiāo谈。
他将我又抱回轮椅上,自己则找出望远镜说明书,研究着怎么组装这架贵得惊人的成人玩具。
我试着和他讨论杨海阳与商芸柔的事,他专注于手上,没有很排斥,只是说的也不多。
你觉得人类能做到完全不偏心吗?”他毫无来由地发问。
你是指什么?”
孩子……之类。”他拧着螺丝,袒露自己的心结,他有一个孩子,那如果再有一个孩子,和我姐姐的孩子,他会更偏爱哪一个呢?”
不要说什么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了,你我都知道,那不过是最理想状态,父母的爱也并非没有条件。”
虽然我想替杨海阳说两句话,告诉商牧枭对方并非那样的人,必定会公平对待两个孩子,但就个人经历而言,我没办法不负责任地一味否认他这种想法。
很多时候,父母的爱的确存在条件。它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要求。
要听话,要成才,要开心,要健康,这世上并不存在毫无目的的爱”。推动这一切的,是从自身出发的欲求。
照你这么说,大家都只能生一个孩子了。”
他撇撇嘴: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好?我情愿从来没有出生过。同一个父母生的都能有这样大的区别,更何况两个母亲生的?”
我想到自己和北岩,又想到商牧枭从小的成长环境。他的担心乍听起来偏激了点,还有些杞人忧天,仔细想想,又觉得有点道理。
你应该和你姐姐谈谈这些。”我说。
他停下动作,努力掩饰偏见,但没怎么成功。她会觉得是我在发神经。我知道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她会是个好妈妈,但我信不过姓杨的。男人都靠不住。”
我还想为杨海阳,为全体男性同胞再说两句话,商牧枭却已经厌倦这个话题,示意我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