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导师告诉了少年,关于少女为了救他不计一切想以公主的性命做威胁,以国家安危逼迫国王就范,当然少年无法相信,执意要导师放他出去问清楚......
少年最后决定接下圣纹剑,但他并非是要去杀死少女,只是想弄清楚怎么回事,而在出发前,少年被允许见公主一面。
‘公主,请相信我,她绝对不是那种人!我从以前就一直受她照顾,她真的是个好女孩,真的──!’
少年说得很清楚,公主也听得很明白,也明白少年的心是在那位少女的身上,因此对于少年准备前往找寻少女一事也没有再多说任何事,纵使私心开始期望着少年终究会结束这场恩怨,并且回到她的身边......
这一切都依照着导师的计划进行着,因为他已经先一步告诉少女,国王开出的条件就是要她打败国家派出的一名骑士,只要杀死对方并得胜就能释放少年,因此无计可施的少女也没有任何的怀疑,一早就已在城外的山上等待着国王所派遣的骑士。
当少年来到山顶,那地方是弥漫着雾气的广大草原,少女的身影就在眼前,但见到少年的到来却带给她无法接受的错扼,而整座山早已在少年上山后,就受到军队重重的包围,更明显地表示......这场战斗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
‘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呢?’
少年带着疑惑的表情,试图地想求证导师所说的话,但少女却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并且将导师开予她的条件告诉了少年。
此时少年才知道自己已经受骗,也得知早已被导师出卖的事实,他的内心也深深地感觉到人心险恶的一面。
这两人在山上待上相当长的时间,当然军队在国王的指示下,根本也没有任何迁离的动作,最终导师也在国王的催促下,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圣纹剑的秘密想知道吗?’
‘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为什么非要挑上公主......非要这样陷害我们不可呢!’
少年的质问很快地得到了导师的回答,那是令两人感到无奈又彷彿早已决定好的命运。
‘让圣纹剑苏醒的办法,就是用深爱圣纹继承者的生命去作为代价,当然......若圣纹继承者也深爱着那个人,那获得的力量说不定会更加的强大。’
‘这把剑竟然......有这种秘密......’
‘哼哼,下决心吧!看是要获得权力还是失去性命,记得国王的条件吧!一半的治理权还有公主!然而这样的代价只需要一个女人的性命就能换得了!世上再没比这样的交易更划算了。’
这把剑的秘密与导师的话,令少年握剑的手开始颤抖,他害怕这把剑会夺走他最重要的人,但少女却明白若少年不杀她,在未来的日子也无法以两人微弱的力量来对抗整个克洛里斯国。
‘动手吧......一半的治理权还有公主,公主应该也深爱着你吧,如果用我的命可以换到这么有价值的报酬,那还真不是用划算就能够形容的呢。’
‘你......’
少年听到她的话,吃惊得哑口无言,而少女脸上略带着疲惫的苦笑,也开始说出心里的话。
‘我......累了,其实若真的再没有法子救你,我真的会像老师说的一样,宁愿破坏掉整个国家也要他们付出代价,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也会迷失自己。’
少女决定牺牲自己,因为她不希望少年再这样吃苦,她知道着少年自幼独自旅行,吃了很多的苦头,如今她又深爱着少年,对于少年有机会得到这样的报酬,自然是能够改变他苦命一生的关键,最后少女也狠下心开始对少年展开攻击。
起初少年没有反击,没料到公主竟然偷偷地来到山顶,最后少女藉着公主的命威胁少年出手,结果......少年的剑就这般充满无奈地穿过她的身体,但那也并非是少年刻意的反击,是少女的智慧迫使少年不得不下杀手。
就在圣纹的光辉散放的瞬间,军队根本挡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躲在军队里的导师也被愤怒的少年所杀害,在那之后......少年手握着剑并背着少女冰冷的尸体离开了克洛里斯。
听完艾莉希雅说完这段“真?圣纹传说”,也让凛跟杰拉斯都对这故事感到相当无奈与感慨,而如今身为继承者的杰拉斯,也必须面对当时初代继承者的挣扎......
‘蜜......菲儿。’
就在艾莉希雅带领三人准备离开王城时,蜜菲儿一脸忧伤地出现在四人的面前,身为国王的德利安当然也知道这由先祖隐瞒的丑陋真相,因此也毫不保留地告诉了她。
‘杰拉斯,留下来......留下来吧!一定!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若你一踏出王城的话,一切就......’
平时高傲的蜜菲儿,此时像是带着恳求的语气嘶喊着,杰拉斯却只能低下头地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当然杰拉斯等人的逃狱,也开始牵动整个王城士兵的追捕。
眼见追上来的士兵越来越多,杰拉斯最后还是做下了决定......
‘艾莉希雅,抱歉,害你白忙一场了,我......我还是不能离开这里,毕竟我如果做不出决定,一踏出王城就必须......必须与这个国家为敌。’
‘既然哥哥这么决定,那也没办法,你们两个人就跟着我离开吧,这个国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着杰拉斯哀伤的表情,凛也明白对他而言,他面对的是比第一任圣纹继承者更大的痛苦,因此凛也只好无奈地跟着艾莉希雅离开......
在艾莉希雅的协助下,凛跟晓也终于暂时脱离王城士兵的追捕,并且进入接近魔女之山的森林。
‘这里一直被禁止居民进出,你们就从魔女所在那座山离开这里吧,她不会对你们怎样的。’
艾莉希雅还是以着一贯冷淡的态度指引两人该前往去路,说完便也打算离开,但这时的凛却反而问了问题。
‘艾莉希雅,你是怎么想这件事呢?自己的哥哥面对这样的情况,却还是这么冷静......总觉得好像是跟自己无关似的。’
‘本来就是这样,难道不是吗?’
毫无情感般的回应无需回答的问语,让凛更无法理解艾莉希雅是否真的拥有感情,那既没有笑容也没有哀伤的脸孔,看在她的心中却也相当的难受,但最不能接受的还是那漠不关心的态度。
‘他们是你的哥哥和姊姊呀!但......为什么你却要像是个旁观者一样呢?’
‘我会救你们,是因为你们帮了杰拉斯很多忙,虽然得知真相令他痛苦,但这也是他该去面对的,这就是圣纹剑给予他的试练,你跟他不同......能够幻造出已发挥力量的圣纹剑,当然我也曾想从你身上研究这项秘密,只不过相识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对于凛的质问,艾莉希雅并没有思考太多,就这么照着自己所想的说出来......但听到这些话的凛,也深信着这个女孩绝非是冷血绝情的人,更想起自己还拥有着这世界上不二的特殊力量。
‘我的力量…没错,现在的我还有力量,所以我要去阻止......一定要阻止他们!艾莉希雅,你愿意帮我的忙吗?’
凛充满决心的身影映在艾莉希雅的眼瞳中,虽然脸上还是带着无法理解她行动的表情,但脑中却也不断地浮现出小时候跟杰拉斯一起流浪的回忆......
‘......我知道了,我带你们去见妲芮茵,但目前必须先摆脱追兵才行。’
‘嗯!’
听见逼近的士兵步伐声,三人也开始往魔女所在的山上出发,但行经一段路程后,晓却异常谨慎地停下脚步,神情也充满紧张地查望周围的森林。
‘晓,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