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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深入虎穴(1)

  胡鲍看着拒绝的容与面色难看,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心虚,他才刚夸下海口说都已经被驯的服服帖帖,如今便被人当众打了老脸,焉能不怒!?

  忍了忍,咬了咬牙,他眼角的余光瞟了瞟身侧男子的面色,见他眉心微蹙,隐隐有几分怒意,越发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半响。

  许儒面色淡淡,将手收回开口道:“胡鲍,看来你们这驯的火候不到家啊!”

  话刚完,胡鲍看了许儒一眼,便立即发作起来,凶恶的三角眼露出狠厉之色,抬脚便将容与踹翻在地,高高扬起马鞭就要朝她身上抽来,怒骂道:“不识抬举的小贱人!”

  容与猛地被踹了一脚,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痛难忍,面色发白,浑身发抖冒着冷汗,马鞭落下时,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去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冷冽的呼啸风声从头顶耳边刮过,她有些绝望的闭上眼,抿了抿苍白的唇,做好被打死的准备。

  预料中的疼痛未曾到来,有一人影迅速的扑到她的身上,替她承认了被狠狠鞭打的痛苦,感觉到异常,她鸦青色的睫羽轻颤,带着将落未落的泪珠睁开了眼眸,待看清身上护住她之人,泪不知不觉滚烫落下。

  ——是温明!

  那个被她误以为铁石心肠的少年!

  那个被她误认为哪怕她被卖了,打死也不会出手相救的人。

  “温…明?”

  她有些不敢相信,看着他满是讶异,温明虚弱的对她笑笑,不言语,别说是她们了,这一刻便是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竟会在此刻如此勇敢,保护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胡鲍举着马鞭的手微微颤抖,半张着口惊呆了,怔愣一瞬后反应过来,恼怒道:“臭小子,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干爹,求你别打她!”

  “你要打,便打我吧!我替她受着,我保证她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会很听话!”

  他跪在地上,卑微的向他乞求着,这是他第一次在胡鲍面前放下自尊。

  往日里,哪怕胡鲍再如何骂他,训斥他,甚至动手打他,他未曾如此过!

  容与躺在地上,望着那道为她遮挡风霜雪雨的瘦弱身影,心酸难过的不行,费力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有气无力道:“温明,别跪他!”

  她宁愿她被打死,也不想在继续待在这令人恶心,厌恶至极的地方!

  温明不曾理会她,自顾自的求着,磕着头。

  他太明白干爹他们的手段了,那绝不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所能够承受的。

  “快,还不快把人给我拉开!”

  胡鲍暴跳起来说,望着温明满脸皆是恨铁不成钢的的气愤恼怒,他调教了他这么久,便是这样让他日后能和他一样,做个铁石心肠的,他也一直在他的领导下做的很好,可如今,他竟然为了这么个小丫头,再次被当众打了脸。

  三五的大汉接到命令,立即麻利的将温明从容与身边拉开,温明全力反抗着,死活不肯松手,场面一顿陷入混乱之中。

  “呵呵,有趣!”

  一声轻笑,许儒望了几人一眼,淡淡开口:“好了!若是将她打坏了,你可赔偿不起!”

  “是!”

  一声命令,胡鲍几人顿时松了口气,也不在拉扯,收了鞭子恭恭敬敬的退在一旁。

  许儒从台阶上走下,直直的看着容与,再次伸出了手,在他要触碰上她的一瞬间,她便歪了头想要躲,可当眼角的余光触碰到满脸焦急的温明身上,她咬了咬牙,没在躲避。

  她在心中默念着,劝自己要忍耐!

  如今,形势比人强,若继续反抗,死了便不止是她,还有温明了!

  胡鲍看着许儒伸出手撩起她鬓边散落的发丝,轻轻在耳后别起,见容与没在反抗,不由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松快的笑意。

  “美则美矣,只是这脸上的气色太过苍白了些,不过如此这般倒是越发惹人怜惜,自有一种风流之韵,也难怪那小子如此奋不顾身的要救你……”

  许儒对着她的脸一番评头论足,随后将人从地上打横抱起,胡鲍惊讶的看着他,越发不明白他的心思,疑惑道:“许先生,您…?”

  “她,我要亲自调教!”

  容与望着眼前这个怪异的近乎病态的男子,一颗心凉如冰雪,握了握手中紧撰的锋利瓷片,极憋闷又委屈!

  她很想挣扎,却又不敢挣扎,只能任由着许儒一路将她带出小院,抱进马车。

  马车内,灯火融融,两侧车厢还铺了上好红色绒毯,锦被团子等物,中间的小茶几上,紫檀金炉内点了熏香,备了茶水点心,书籍等一应俱全。

  容与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疑惑,却是一个接一个跳了出来,让她不得不重视!

  从这两天收集的信息来看,眼前的男子与胡鲍一行人且不论是否是一伙,可确凿的是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细细想来有些像是彼此合作的关系,且这合作并不止一次!

  据她观察这男子穿着,谈吐,似乎并非常人,更何况那胡鲍几人对他恭敬讨好的态度……也很能说明问题。

  他到底是何身份!?

  她目前能够确认的是,这个男人在此儿童拐卖案里的等级必定比胡鲍要高,知道的也比胡鲍要多,至于他是不是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甚至策划者,目前还未敢确定!

  这案件,从一开始便似乎并不是简单的人口贩卖,里面的水比她想象还要深,还要混浊,她如今所经历看到的,只怕只是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罢了!?

  “想什么如此出神!?”

  他忽而开口,在车厢一侧用手支撑着脑袋,打趣的笑望着她。

  容与眉心紧蹙,虽然很不想搭理他,忍了忍仍旧冷漠回道:“没什么!”

  “啊!还真是冷漠呢!”

  他说着脸上仍旧满脸笑意,语气欢快调皮的像是在和最亲密的人调着情,容与心中一阵恶寒,一道道黑线划过,只觉得眼前之人越发怪异病态,脑回路完全不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