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撇着脸,却红了脸笑个不停。
柳良捏着庆阳的脸揉了揉道:“你不喜欢阿姊呀,难道想我叫你娘子?”
“你!”庆阳粉拳捶在柳良胸口上,她瞪着眼是最不服输的性子,就也道:“那我也不叫你阿良,叫良人才是。”
“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
二人牵了手在树林山野之间奔跑嬉笑,忘却尘世的身份与禁忌,只愿享受此刻的美好。
此刻捕shòu洞中,潋止宫与杜聘抱头jiāo股,任由衣衫散落四周,起伏的胸膛沾满了玉珠香汗,那热情绵长,逞得一时风流。
“我从未如此快活过,此刻就是死了,也甘心了。”杜聘一身滑腻,气喘微微。
“你这身风流与了我,我也余愿足矣。”潋止宫亲吻着他的额头,手摩擦着他颈部的红印。
“咱们这样可怎么好,回去没法jiāo代。”杜聘咬着唇,眼盯着潋止宫道。
“莫慌,你今日先别回去,我带你回我那用热珠子滚一滚就好了。”
“酉时点卯,要是主子问起来可怎么好?”
潋止宫笑了笑道:“你不回去还少些麻烦,他那总不会空着的。”
一阵香风翻到杜聘身上,又是那一番莺梭急,燕语频,畅美乐极矣。
第83章痴启夏醉探香楼情彻秋夜露倾心
礼吉裹了件素海龙皮的披肩,手中盘着对核桃,逗着笼中一对大雁。彼薪流复从远处走来要和他说话。
“找了你正好,咱们三个晚上去吃酒,乐上一乐。”彼薪握住流复的手,又拉过礼吉的手腕道。
礼吉浅浅一笑道:“这双大雁正好,送给你们,养在宫里也不用分离。”
流复做出一副身子不慡的样子咳了咳道:“我那天天熬药,怕熏着它们,你问问紫宸殿有没有地方安置便好。”
彼薪笑道:“朕那里空的很,留着养就是了。”又对流复耳畔小声道:“你晚上去不去?”
流复懒洋洋的看着那大雁道:“我这身子再吃酒怕耍起疯来掀桌子。”然后转过脸对彼薪道:“不是皇兄说臣弟身子不好吗?”
彼薪故意提高嗓子道:“不去便罢,朕和锦帆也是一样的吃。”看着礼吉道:“咱们炙了肉,吃了酒,再下两盘棋,羡煞旁人。”说着彼薪对了流复挑了个眉。
礼吉早见怪不怪,眼神游dàng到别处,留了半只耳朵听他们说话。
流复摆摆手,说自己该回去养病了,丢下彼薪一个人呆呆的看着他走了。彼薪心里又气又悔,想找礼吉抱怨两句,就看礼吉又去逗弄些禽鸟,压根儿也不想听些明明暗暗的闲话。这闹来闹去的,礼吉见的都能猜出后回的章程了,简直是在头排看戏,就差赏两锭银子,叫声好了。
“锦帆,咱们走,任他去,连你的面子也不给了。”彼薪站在原处,眼却盯着流复的背影道。
礼吉把手里的米粒全撒进笼子里,单手在衣服上拍拍,淡淡道:“你有什么话就说,西拉东扯,换做是我,也不搭理你。”
“锦帆?”彼薪皱着眉瞧着礼吉,不敢相信刚刚那话是礼吉对他说的。
礼吉行了一礼,扶着披风就往回走了。
过了戌时三刻,夜已很深,流复问了杜聘还未回来,说是去潋止宫那里和些侍从们吃酒席怕今晚不回来了,便摇摇头,让人把宫门锁了。
流复从内殿跨过槛,走出廊下,用发带扎了一小束发,其余都散了,戴了双花缠珠的抹额,一身碧玉红的单衣披着件大红猩猩鹿绒的披风,伴着月色清光,活像个戏词里的多情公子。
“好一个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宫檐上传来一声赞叹。
“什么人?”流复转身往上望去,只见翠色琉璃瓦上躺了一位,手拿玉壶正往嘴里灌酒,隐隐绰绰看不清真容。
“卿忘朕乎?”
“你这呆子,又胡乱爬高儿,留的几条命这样闹?”流复焦急道,手点着他让他快下来。
几个内侍听到声音,赶紧从旁边出来,围着廊檐生怕彼薪滚下来。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又听了他的话,随着他闹,他若伤了一星半点儿,谁去顶这罪?明儿都自个去领罚!”流复杏目横眉,对着众人斥责道。
众人都低着头不敢回话,一边是帝,一边是王,谁也得罪不得,只齐刷刷跪倒一大片请罪。
“酒,烈;人,更烈。好,很好,朕很……”彼薪摇摇摆摆站起身来,把酒壶往下一抛,流复脚尖点了两步,一把手就接住了那玉壶。
“又等我去捉你?若被我捉下来,明儿你这罚也跑不了。”流复摇了摇酒壶里剩的酒,随手泼在地上。
“别别别……好复儿最心疼朕了。”彼薪蹲在宫顶上,手捂着耳朵,用醉语说着软乎话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