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复一个收腰身子就摆到更远些的地方,倒吊着对彼薪做了个鬼脸,然后自己就忍不住捧着脸笑,身子来回轻轻摇摆,腰肢在摆动中愈发瞧着纤细。
“仔细你那小腰,我瞧着都要折了。”彼薪眼盯着那腰肢摆动心里苏麻麻的,嘴上却说这话。
“呀,哥哥的腰也就这么细吧。”流复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两只手拢在一处比划了一下,然后咬了唇笑。
“你再不过来,我捡树枝子砸你!”彼薪说着话真去折树枝。
“别呀。”流复软着声音道,看彼薪是真担心,便张开手喊出之前未说出声的那个字。
“抱。”
彼薪一下就破了功,笑得眼都睁不开,伸手忙道:“抱抱抱。”
流复腰一用力从远处摆了过来,那手却直捧上彼薪的脸,湿濡的双唇贴上那朱唇,带着微喘地热,轻轻吮着这份甘甜。
彼薪搂着流复的身子,闭上眼陷入这奇妙的触感,这片刻的如梦似幻引得他沉浸其中无可自拔。
“我想下去了。”流复松开有些入痴的彼薪,轻声道。
“好,我抱你。”彼薪搂紧了流复喘了一声。
“没事,我可以。”流复的手顺上彼薪的手,轻轻摩擦了一下就拨开了,自己又翻身回到树枝上,看着彼薪又盯着自己朦胧了一双桃花眼,不动声色的从树上下了地。
彼薪紧跟着就来了,见是四周无人就又搂上流复,吻上他脖颈。流复咬了唇,闭着眼任由彼薪的手探进他衣衽里,胸腔里的气越发喘不上了。
流复回来的这些时日,诸事繁琐,虽两下有意却无心亲昵。此番二人离了皇宫,游猎松了心神,自从敞开心扉后都暗自里憋了火,那如今又是独处,不免那情意上涌,只想亲近一番。
流复含上彼薪的耳朵,润得彼薪嗓子里吟了一声,嘴上吸得更紧,流复的披风不知怎么就落了,二人滚了上去。
“皇上!玄主子!”
几声喊激得二人忙停了手上动作。
“杀千刀的奴才!”
二人几乎同时斥了这句,又瞧了对方衣衫都开了,青天白日的,脸都涨得通红,忙都默默系紧了衣带。
“哟,主子们在这儿呢,可让奴才们找着了。”
彼薪流复早听不进谁在说话,都低着头掸着身上的杂草。
“弄朕一身。”彼薪掸着身子低声道。
“什么?”流复那眉一挑,警惕着盯着彼薪的嘴。
“一身,一身草啊,朕最嫌这些脏了。”彼薪咳了一声,若无其事道。
流复刚暗暗松一口气,就听幺客惊呼一声道:“哎哟,主子,您这脖子怎么伤着了,好红一块啊,是不是撞哪了,快叫太医瞧瞧,别叫伤到筋了。”
流复什么感觉也没有,下意识在脖子上摸了摸。彼薪一把捂了上去,gān笑两声道:“刚刚那箭she歪了正打他脖子上,留个红印。”
“嗯?那红粉末怎么一点没有啊,是不是石头磕的?”幺客向来直,皱着眉来回的看,但被彼薪捂住了又啥也没看出来。
流复何等通透,拽了幺客道:“管他是什么,也不痛,无妨,咱们回去吧。”然后给彼薪使了个眼神。
彼薪松了手,心里那憋屈得直咬牙,勾了流复的袖子,跟在他后头磨磨蹭蹭地走。
流复那也是浑身的难受,却装得无事,一路回了猎宫。
那一顿晚膳吃得没滋没味儿的,虽将奴才赶了出去,这二人瞧着对方都拘得一句话不说。
“回主子们的话,后山温泉殿的水备好了。”李和扣了扣门,在外道。
“哗”彼薪亲自拉开那门道:“今儿闹了一身的汗,快些去吧。”
流复也跟上来笑了笑道:“是累了,哥哥,咱们也好些年未去泡了。”
李和一个施礼,便在前引路,二人上了轿撵,宫人们也跟着围了上来。
流复挽了彼薪,手紧紧捏了他,轻声道:“上次来没叫泡上,这回就记得了。”
“还不是你装病躲懒,后头好了便叫你去,你又不肯,不然早把你……”
“闭了吧!”
流复手暗暗拧了彼薪一把,彼薪却美得差点笑出声来。
“还不知谁办谁呢,咱们自有分晓!”流复虽然敏感,那性子却是刚的,现下只得嘴上逞能。
彼薪听了这话笑出声来,便低声道:“你还能拧得过我去?从来也没上风过,刚刚谁说的?败了败了,一败涂地。”
二人轿撵片刻就到了温泉殿,流复抢了一步就下去,看着那宫殿有些感慨道:“咱们从前还配不上这,都是在后头小池子里泡,这会能进殿里了,该好好歇歇。”
彼薪拉上流复道:“那就进去瞧瞧。”
这温泉殿是专门为皇帝备下沐浴泡汤的寝宫,内殿里有一口龙眼在汉白玉汤池子中央,开了这眼就能灌一池子温泉水,再有九道外引来的温泉从四周的神shòu口中吐出保证水温一直舒适,池子内壁设有水槽能及时将多余的泉水排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