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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你、你的嘴......对不起、对不起!”我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放下L,并向小护士道歉。

  这嘴,太吓人了!看她的嘴唇,原本应该是个樱桃小口,可是两侧嘴角,却都被撕裂开了,一直撕到耳根,每一侧,被缝了十多针,而且,还没拆线!隔着被撕裂的伤口,甚至能看见她血色的牙龈!

  “怎、怎么弄的?丧尸咬的吗?”我深吸一口气,简直比蝙蝠侠里那个小丑还吓人!

  “要是被丧尸咬了,我还能跟你讲话?那晚逃亡的时候,被一根钢丝线给划伤了。”小护士淡淡地说,伸出舌头,左右舔舐一下伤口,又把口罩给戴上了。

  我能想象,一个人在幽暗的环境下高速奔跑,张着嘴巴,呼吸急促,没看见眼前有一条拉得很紧的细线,直接用嘴撞了上去......

  “其实已经很幸运了啊,”小护士弯起眼睛笑笑,“我才163,如果像你姐那样高的话,可能就会--”

  说着,她做了个咔脖子的手势,那是必然的,钢丝线切嘴,尚有两侧的颌骨可以阻挡,如果身高再高几公分,被钢丝线直接切到脖子,肯定会连喉咙带两侧颈动脉一并切断,将必死无疑。

  “能活下来已然是个奇迹,我为我刚才的失礼道歉,”我坐起身,再次躬身致歉,“姑娘,你很勇敢!”

  “我也听说过你的事情,能救活这么多人,你也很勇敢,”小护士回敬我一个攻气十足的微笑,“要不要上洗手间?”

  “啊?”我感受了一下,“还行,能憋得住。”

  小护士把输液管上的滚轮调到最上面:“那你就憋着吧,还有五分钟就完事了,要不然,我还得给你人工接(第四声),你现在醒了,我怕你不好意思。”

  “啥?”我瞪大眼睛,瞬间脸就红了,什么叫“还得”,那意思就是,在我昏睡的时候,她已经给我接过了?

  “呵呵,我是护士。”她强调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潜台词是:老娘什么没见过!

  “......谢谢啊,”我尴尬地躺回沙发,“你叫什么名字?”

  “苏凌歌,凌云的凌,歌声的歌。”

  “好名字,‘宋相凌歊乐未回,三千歌舞宿层台’,你的名字是从这诗句来的吧?”我问。

  “哟,看不出来,你还蛮有文化的,冬冬不是说,你是个踢球的教练么?”苏凌歌笑道。

  “你怕是对踢球的有什么误解,我可是正经大学毕业的,”我皱眉,“四肢发达,头脑未必简单。”

  “你怕是对四肢发达有什么误解,”苏凌歌回敬道,“你的两条腿包括第三条都蛮壮,但胳膊嘛,还是细了点。”

  三条,汗......看她说的那么一本正经,我甚至怀疑这是去幼儿园的车!

  我不敢再跟她搭讪了,怕血气上涌,再把伤口给崩开。

  提到伤口,我看向自己的左臂,上面依旧缠着纱布,但已经没有红血渗出,而且,感觉伤处痒痒的,像是在长肉愈合,为什么会好的这么快,是不是给我抹特效药了?

  苏凌歌见我不搭理她,转身去收拾药箱,很快,药液打完,苏凌歌拔掉针头,我赶紧去洗手间放水。

  放空了肚子,忽然觉得好饿,我从洗手间出来,路过厨房,发现铁板烧上还有半盘饺子,应该是昨晚的吧,我拿起一只,囫囵吞进嘴里,刚咬了几口,就给吐掉了!

  怎么变质了?肉都臭了!

  这给我恶心的,跟吃了丧尸肉一样,漱了三次口才感觉好一点,没道理啊,即便天气炎热,可现在还是早上,昨晚的饺子放到现在,不至于坏到这个程度吧?

  我再次看手表,没错,是早上八点--哎,等等!日期好像不对!

  昨天入伏,是7月16日,那今天不应该是17日吗?怎么跳到19日了?难道......

  我跑出厨房,正好苏凌歌从包房里拎着药瓶出来。

  “我昏迷了多久?”我问。

  “三天啊。”

  “靠!三天!丧尸发动进攻了没有?”

  “有几波,不过都被她们给打退了。”苏凌歌指向外面,我小跑出去,看向城堡下方,果然,很多地面都变成了黑色,明显是发生过爆诈,地上有不少丧尸的残肢,还有一具丧尸的尸体挂在了树上,是一头二阶丧尸,手脚关节是反的,姿态诡异,应该是被硝酸钾给炸飞上去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又问苏凌歌:“咱们有没有损失人马?”

  “没损失人,也没损失马,丧尸不吃马。”苏凌歌认真回答。

  “除了你,还有其他新成员加入吗?”我放下心来,三天,足够发生很多事情,我想了解一下。

  苏凌歌摇头:“就多了我一个,怎么,不欢迎?”

  “......当然欢迎,”我笑道,“她们在哪儿?”

  苏凌歌指了指后面,我绕到城堡的另外一边,看见她们几个都在过山车场地里,正练习骑马,马具已经到位了,都披在马儿身上。

  连叶眼尖,看见了我,向我招手,隔着很远,喊话比较费劲,我挥手回礼,表姐正骑在一匹棕色的马身上,她小心翼翼地驾驭着,从场地的小铁门出来,慢慢走到城堡下方,仰头问我:“要不要下来玩玩儿?”

  “有伤啊,下不去。”我举起左臂。

  “凌歌不是说你好的差不多了嘛,下来吧,没事!”

  我尝试握紧左拳,绷紧左臂肌肉,好像真的没什么大碍了,毕竟是经过了三天的恢复期,回头看看跟我一起过来的苏凌歌:“可以吗?”

  人家是护士,我得向她请示。

  苏凌歌犹豫一下,还是点头了:“小心点。”

  我顺着城墙上的软梯慢慢爬下去,躺了太长时间,身体很虚,双脚落地,差点摔倒。

  表姐下马,那匹棕色的马有点调皮,表姐一松开缰绳,它就跑了,跑的不快,仰着头,哒哒哒的,高抬蹄子,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表姐,像是在逗主人玩儿。

  “学的怎么样了,大家?”我问表姐,我可不想现在骑马,走路都费劲呢!

  “还可以,都能骑上了,就是不敢快跑,太颠。”表姐点着一支烟,抬头看看苏凌歌,得到她的许可之后,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深吸一口,卧槽,上头了,好晕。

  我把香烟还给表姐:“感觉恶心,你抽吧。”

  “你居然嫌弃我恶心!”

  “......不是,我胃里恶心,空腹抽烟不好。”

  表姐轻笑,吹了个口哨,她的那匹棕色马儿竟听话地转身跑了回来,表姐翻身上马:“那你先在一边歇会儿,我练练跑马,sandy,go!”

  “咋还说上英文了呢?”我不解道,这匹马叫sandy?

  “你昏迷之后,我和大壮回马场去拿马具,发现了这些马的档案,全是不烈颠进口纯种马,每匹马都有名字,我这匹叫sandy,”表姐拍了拍油光蹭亮的马脖子,“而且,它们只能听懂英文口令,听不懂汉语。”

  “是吗?架!”我喊了一声,sandy明显是听见了,双耳向我微微弯折,但是没反应。

  “go!”我又喊道,它抬起一只前蹄,却还是没动。

  “你又没骑着它,得我喊才行。”表姐白了我一眼,抖了抖缰绳,分别给我示范了“go”、“stop”、“ba-left”、“turn-right”,以及她还没搞定的“run”,一共就这六个口令,即便不会英语的人也能很快掌握。

  “这么乖巧,搞得我也想试试。”我眼馋道。

  表姐下马,扶着我上去,有点恐高,这个骑位,好像比货车驾驶室还要高一些。

  “go。”我学表姐的样子,抖了抖缰绳,sandy好像知道我是新手,走的很慢,也很稳,我尝试了各个口令,它都很听话,但在我让它run之后,赶紧喊停,不行,它走起路来没问题,可一旦跑起来,重心起伏非常之大,颠簸的厉害,差点把我颠飞出去,这还没跑多快呢!

  我走马一圈回来,翻身下来,看看场地里她们几个,也都是在走马,不敢跑。

  “是不是方法不对?这么好的马,没道理跑不起来啊。”我皱眉,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