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的是‘问燃’耶!”周平见激动极了,“是酒吧的主打歌啊!”
好像就是之前随机播放模式不小心切到的歌。
蒋问识跟着周平见坐下来,头发遮掩了大半边脸,根本就看不清这人的面容。
还未及这人演奏完,就有个小年轻,跑上台站在他旁边。
“这首歌我也会的哦!”小年轻调戏道,“想和漂亮姐姐合奏!”
周平见正想调侃这人可真大胆。
却发觉蒋问识的座位已然空了。
蒋问识三两步,就跨到了台上。
那人已停了手中吉他,看向了挑事的小年轻,眼底是浑不在意的冷。
赫然就是蒋问识猜测的人。
“你的发带呢?”蒋问识温柔地说,“怎么没扎起来?”
“不小心扯崩了。”路且燃换上了笑意,“下次一定长教训。”
小年轻是完全被无视了,几乎霎时间脸色就变了。
“什么漂亮姐姐!我算是瞎了眼了!”小年轻骂骂咧咧,“不男不女的鬼样子,还一对在这儿恶心人!”
蒋问识先yīn沉下来,和之前的温文尔雅,简直是判若两人了。
“其实他说一对。”路且燃看向蒋问识,“我还挺开心的。”
………………
路且燃多少是有点毛病。
小年轻伸手一推,就摔了落地麦架。
这很明显是想要砸场子挑事儿了。
路且燃将吉他给蒋问识,轻言细语地,让蒋问识抱着在角落等。
底下人霎时间便闹腾起来。
“那好像是酒吧老板啊!”
“赶紧先去找人呀!”
“谁先上去拉架!”
周平见也上了台,还捧着个向日葵,多少是有点滑稽。
路且燃三两下,就把小年轻制住了,小年轻跪在了地上,双腿被路且燃压着,手反剪在背后。
唐知初已经领人来了,周平见傻站着,也不知该不该去给花。
见事情差不多已被平定,唐知初从周平见怀里,只兀自接过来了向日葵。
毕竟小年轻是客人,领的人只环着他,威胁地客气着,请小年轻赶紧出门。
小年轻看似乖顺求饶,谁知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拎起啤酒瓶子,直直地向蒋问识砸去。
这实在是太快了,蒋问识抱紧吉他。
啤酒瓶子碎在了路且燃的背上。
碎玻璃片四处飞裂开,路且燃的背血肉模糊。
唐知初上前把小年轻踹翻倒地。
直接让领的人将他拖一边,也不顾忌酒吧的生意了,拳打脚踢地去群殴了一顿。
周围的客人受到了惊吓,有其他人过来维持秩序,赔偿并疏导客人先离开。
周平见颤抖地拨通了120。
“你敢去伤我老板?”唐知初高跟鞋碾着他的脸,“还想我跟你讲道理?”
唐知初的声音不算低,混着小年轻的惨叫,可蒋问识全都听不清。
他伸手去抱路且燃,却只沾了一手的血。
可路且燃像不以为意般。
“还不算太惨。”路且燃笑道,“起码你肯抱我。”
说罢蒋问识不知扯到哪里,疼得路且燃“嘶”了一声。
蒋问识脑中一阵嗡鸣,什么都思考不动,就好似是呆滞了一般。
“真可惜啊,还是太轻了。”路且燃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要是再严重些,说不定你一可怜我,就不用排号了。”
“让你加塞。”蒋问识声音有些颤,“给你插队。”
“怎么办?我还有点想得寸进尺。”
路且燃眼含着笑意,温柔地看向蒋问识。
“求求你,要不就跟我好了成吗?”
蒋问识只哽咽着,几乎都泣不成声,含着泪瞪路且燃。
“你能不能少说点话?”
路且燃虚弱地去勾住了蒋问识的手。
救护车鸣着笛来了,路且燃被扛上担架。
蒋问识在旁边跟着飞奔。
路且燃想去抚蒋问识面颊,却差了点力气总够不到,蒋问识去托住了他的手,将其带着摁在了自己侧脸。
担架被抬上了救护车,蒋问识跪在担架旁边。
“好。”蒋问识错开了头,吻在路且燃手心,“好。”
先注she破伤风抗毒素,清洗了消毒之后,又接着做场缝合手术。
就是还得在医院里面躺上个几天了。
这正好是蒋问识工作的医院。
路且燃本来还怕蒋问识赖账,敲侧击地拐着弯儿去套话。
既然已经答应,蒋问识也没什么忸怩,大方地承认了。
路且燃觉得还可以:即追上了人,又能时常见,不上亏的。
还没在这儿躺个几天呢,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李其郊提着果篮进来时,路且燃只想把他赶出去。
“我到这儿来,去问唐知初,才知道这事。”李其郊说,“过来想看你,你还撵我走?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