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最后才发现,底部夹层的地方,竟是还有张纸条。
正面是史迪仔的彩印全身,反面是空白底上有几个字。
“好好学习。”
连笔连得蒋问识费好大劲才勉qiáng看通。
这话还不如返回去留给他自个儿的呢。
蒋问识不由得去腹诽着,却还是小心妥帖地,将其夹在课本里当书签。
以后的每一节课上,史迪仔露着耳朵,勾蒋问识不自觉看。
为了不占垃圾桶地方,包装盒都是拆过再扔。
蒋问识掂着还有点沉,隐约好像还有东西的。
于是便探了手进去够,赫然是一块手表,路且燃常去用的牌子。
白盘黑带,刻度清晰,简单gān净。
竟不似这个牌子一贯的风格了。
就像是踩着蒋问识喜好挑选的。
蒋问识缺一块手表很久了,他隐约觉得自己不该拿,并不只是有价格的缘故,可他到底舍不得放手的。
最终还是扣在了细腕上,黑带似乎像是个镣铐般。
似枷锁,似烙印。似他一步步走向的不能回头。
蒋问识生日后没多久,就到了7月中旬左右。
已经是能在网上查这年的高考分数了。
蒋问识在等一个电话。
若是他不想说,自己便不去问。
即使蒋问识手里有路且燃准考证,他也不会在未经允许去查看成绩。
蒋问识什么也没等到。
或许路且燃考得顺心,早跟狐朋狗友一团,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抑或路且燃考得不好,那也不必向他报备,毕竟他算哪门子人呢。
说到底有过的jiāo际,也就从头到尾,数地过来的那几次了。
这在路且燃看来,应该也不算什么,毕竟着他不缺朋友,也似乎并不太缺钱,对什么人都那样子,只算是其中一员。
萍水相逢,擦肩之jiāo。即没有参与生活,也没有什么身份。甚至还不敢问一句,已经算是朋友了吗?
即便是坐过摩托后座,收过了生日礼物,也没得到什么安心的。
他无法做到像李其郊那样,肆无忌惮地勾肩搭背,他怕眼神会泄露秘密,而自己不知道之后是什么。
蒋问识不仅想跟路且燃处朋友,还得寸进尺痴心妄想着,他会能够成为最特殊的那一个。
只能是最怎么的那一个,连次一点点都会不愿意。
这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社jiāo,实在是太过狭隘窄小,以至于对像朋友的亲密关系,都滋生出可怖的占有欲来。
虽然蒋问识对社jiāo不太上心,可这不妨碍他几乎有求必应。
或许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别人。
恰当而又妥帖地拒绝人,蒋问识觉得超出范围了。
有这时间他都已经能处理好事情了。
多做一点事不算是什么的,何况着比上和人合作,他更偏好去自己独立完成。
蒋问识更喜好按照自己步骤,有条不紊地做好每一件的事情。
若是要他去与别人合作项目,他甚至宁愿自己全都gān完。
可这样的顺手之劳多了,难免也会有点力不从心。
即便是面上好似融为一团和气,可蒋问识心底却明白有隔阂的。
可能是他自己还很缺少像朋友般的亲密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那可能是兄弟朋友情?
☆、复读生
6班补完课根本没歇几天,就已经到该开学的日子了。
整个高三都搬到了新校区,新校区是前些年刚建立,各种设施装潢还都够新的。
有早一点毕业的学生们,都在哀嚎没赶上好时候。
整个建筑都透露着庄重严肃,和高三的主题简直完美贴合。
甫一进新教室,立马就换位置。
是按照高二期末考的分数,从前往后按名次顺序,一个个地进班级挑位置的。
可这次又跟以往不太一样,岳班改变了排座方式。
靠前的座位是单人单桌,从中间往后是学习对子,这些学习对子是岳班指定的,就是正好偏科的相互帮助。也是有些人选了双人桌,之后岳班会根据情况,再去做一些小的调动。
即便着是在6班,分数都还过得去。也难免会有薄弱和qiáng势的科目。
蒋问识不算有偏科的,几乎每一门都很平均。可是他想要去坐最后一排。
也没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但是确实会感觉更舒服的。
尤其是最后一排的斜对角,空调和暖气都在旁边,简直是冬暖夏凉的绝胜地。
最主要的还有安静,旁边不怎么有人过,老师也不常会绕来。
蒋问识只皱了下眉头,便决定还是随性而为。
他坐到了最后一排死角的位置,然后便去接着埋头写题的了。
好像全然不在乎身边会是谁过来。
等到蒋问识写了好一会儿,下节课的上课铃已经响了,蒋问识才抬头发现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