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朝臣还会跟白惜月提意见,让帝夫收敛一些,然而,女帝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幽幽道:“看来前朝的事还不够繁杂,教你们还有功夫,来操心本座的后宫...”
陛下偏爱阁主,六界四海皆知,是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这位一向我行我素的帝夫,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以往孟怀枝要一振夫纲,为免非议,会带仙子回东泽的水晶宫。但今天他是真生气了,都来不及离开天庭,甫一回到寝殿,便将醉酒的狐狸牢牢压在了身下。
今晚,天帝寝殿的结界格外的厚,愣是没透出一丝风声来,二十四仙婢也只能在外围守候。没人知道寝殿里已是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激情过后留下的痕迹,觑着榻上睡死过去的仙子,孟怀枝不禁陷入了沉思...
审美疲劳?
想我也是从小看她看到大的,既然她看我会审美疲劳,按理说,我看她...应该也已经疲劳了...
一眨不眨地盯着仙子的睡颜,盯了不到半刻,他便侧过身去,紧紧闭上了眼睛。
不行,不能再看了!不仅没有疲劳,甚至...甚至又生出了欲/望...
孟怀枝啊孟怀枝,近万年了,两个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对这张脸仍是没有一丝半毫的免疫力...
哎,都不知该说你是专一,还是没出息了...
阁主怨念地望着仙子,想了一整宿也没想通,她怎么的,就审美疲劳了呢??
其实,白惜月并不是酒后吐真言,而是酒壮怂人胆,终于敢借着酒劲儿,怼一怼自家夫君了。
无他,实在是这条青龙——太能招桃花了!
知道他身份的神仙,皆是毕恭毕敬垂首避让,但无奈每天都有新飞升的仙子,尚摸不清天宫的状况。再加之,他连地仙都不是,新人无法探知他的品阶,只当他是个容貌绝顶的小仙。
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不是崴脚就是摔倒,不是丢手帕就是掉风筝,总有新鲜戏码在仙君面前轮番上演。
有一回,还正正好的叫她撞见。
那小仙子瞧着不过千余岁,模样倒也娇俏,捧着一筐仙杏急匆匆走着,不想撞上了正在闲逛的孟怀枝。
眼见这仙子身形不稳,恐将摔倒,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人拉了一把。
这一幕,被恰巧经过的女帝陛下给完完整整的瞧了去。
那小仙子站稳后,窥清了仙君的相貌,小脸刷的红透,一张娇颜是又羞又怯,chūn水dàng漾。
杏子滚落一地,她忙蹲身去捡,孟怀枝也是好心,指尖一点法术,便帮她收拾齐整了。
这下好了,仙子对他是更爱了,眸光流转,眉目含情。
该死的孟怀枝,成天到处勾搭不谙世事的小仙子...
白惜月这厢是看得牙痒痒,可偏偏自己是天帝,捻酸呷醋的鄙陋行径,她是万万做不来的。
无法,这口闷气,只得硬生生憋在心里。恰逢今朝寿宴吃酒,便借酒装疯,借题发挥了。
你要勾搭仙子,我也可以招惹男仙,我纳他十个八个男妃,我气死你!
当然,翌日醒来的白惜月,是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只觉得腰酸背痛,别说下chuáng,就是起身都难!
怎么回事啊?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好像是孟怀枝把她抱回来的...
是了,她想起来了,昨晚那个人真是疯了!
一边使劲儿的折腾她,一边不停地质问什么“真的腻了?”
她一开始倔,坚称是“腻了”,坏心肠的龙就故意折磨她,可劲儿的挑/逗,偏就是不教她满足。
终是被情/欲打败,连连摇头“不腻,不腻”。
可孟怀枝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哑着嗓子问:“月儿,你想要什么?你可以求我...”
这蛊惑的声音一入耳,她整个身子立刻瘫软无力,只得任其摆布,娇声恳求:“求你,给我...”
回忆到这儿,白惜月把头蒙进了被子里,真是,太羞耻了...
“陛下,别躲了,你我又不是初经人事...”
仙子露出脸来,佯怒道:“阁主趁本座酒醉qiáng行欢/好,如此大不敬,是想吃雷鞭吗?”
“陛下这么好吃,本君gān嘛要去吃雷鞭?”孟怀枝理理衣襟,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榻上的仙子,郑重说道,“陛下,怀枝昨晚想了一夜,若是陛下真的腻烦了我,那我也只能...”
“只能怎样?”
仙君笑笑:“只能委屈陛下了,你这辈子...都休想有别的男人。”
孟怀枝虽是带着笑的,但话里的威胁都是真的,若真有旁人敢打他夫人的主意,他狂悖惯了,指不定会gān出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来。
白惜月不依了:“就准阁主拈花惹草,不许本座选秀纳妃吗?”
“我什么时候拈花惹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