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次,从小到大,从未有过一次,你放任我难过。
“你从小就美的惊人,大人们都把你捧在手心,你啊...就像个骄傲的公主,那时我只觉得你如梦幻一般,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他叹息一声,紧了紧怀中的仙子,继而又说,“就像在做梦一样,可以与你这么亲近,你就在我怀里,你哪里也不去,真的,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口是心非,嘴硬心软的仙子,连翻白眼都是美的,教他怎么不喜欢?教他如何舍得放手?
“如此说来,我若是长得很丑,你就不喜欢我了,是吗?”白惜月嘟起了小嘴,不满地“哼”了一声。
“未经事之前,我或许更爱你的皮囊,但是现在...”将仙子的手包容于自己的掌心,孟怀枝沉静道,“但现在不是了,若有一天你真的变丑了,我会陪着你变丑。”
“我会陪着你的,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明明感动的一塌糊涂,白惜月却佯怒:“哼,你总说会陪着我,却从不说你爱我,谁知你什么意思...”
孟怀枝一怔,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如果他这都不算爱,那还有什么好悲哀??
“我今晚本来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爱你’,”他也故作怄气,闷闷地说,“谁知你不配合...”
其中“实际行动”咬字极重,话中之意更是不言而喻,听得白惜月小脸一红,又羞又恼:“什么实际行动啊?这算哪门子的爱我啊?”
“好啦,”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快睡吧,很晚了。”
说是安抚,更像是敷衍,看来今晚孟怀枝是铁了心不说“我爱你”这三个字。
仙子的心头,没来由的升起一股闷气,是以,将身子向榻边挪了挪,脱离他的怀抱。
那人一凑近她,她就往外挪,如此几次之后,已然退至了chuáng沿,是退无可退了。
孟怀枝但笑不语,长臂一勾,将人又重新箍进自己的怀中,笑着说道:“别挪了,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可怀里的仙子仍是不安分得很,吵着闹着要挣脱他的束缚,无奈,他只得于她颊边轻落一吻,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爱你。”
那声音很轻,轻的像羽毛拂过她微红的脸颊,却又很重,她听见了,全世界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仙子满足地轻叹一声,安心的窝在他温暖的臂弯之中,慢慢阖上了眼睛,不多时便沉入了梦乡。
在全心信任,毫不设防的情况下,shòu类在酣眠时,是会现出真身的。
此刻,蜷缩在孟怀枝怀里的,俨然是一只温驯漂亮的狐狸。
狐狸的呼吸匀称,且稍显粗沉,睡得很香,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仙君的视线下移,最后定格在那条残尾之上...眸中光芒微闪,方才月儿说的“变丑了”,会是因为...这条尾巴吗?
他再次运起灵力,可是没用,他始终无法将这条残缺的尾巴修复补全。
深深地叹息一声,他动作轻柔地将狐狸往心口的位置揽了揽...
他静静依偎着她,整整一夜,都未曾阖眼。
翌日醒来,白惜月一睁眼,便看见一副毛茸茸的爪子,天啊!自己昨晚竟睡得这么死吗?居然现出了真身?!
一想到自己那残了一半,难看至极的狐尾,她不由心下一凛,当即幻回了人身。
抬眼看向身旁的人,越过他轮廓优美的下颌,只见仙君长直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到底没有醒来。
白惜月暗舒一口气,还好没把他吵醒,还好...还好没让他见着自己丑陋的尾巴。
说起尾巴,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昨晚看见的那条熠熠生辉的龙尾。
昨晚的情形,若不是真的生了欲/火,龙尾是不会轻易显形的...
思及此,白净的小脸刷的一下红透,昨晚,昨晚他们就差一点...就,就灵修了...
天呐,白惜月,你把娘亲的教诲都忘gān净了吗?都还没成亲呢,居然,居然就想...
孟怀枝本就是合眼假寐,眼见仙子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就大概猜出她此刻的心思。
将满唇的笑意生生抿住,他装作未醒,动作极其自然地将身旁正天人jiāo战的仙子揽入怀中。
假呓一声,唇鼻都埋进她馨香的颈窝里。
温热的气息环伺耳畔,弄得她又麻又痒,却又生怕将人惊醒。无法,她只得暗自忍耐,由他抱着是一动也不敢动。
感受到仙子的僵直,在白惜月的视线盲区,孟怀枝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与此同时,捉弄的心思也一发不可收拾。
似是不甘于现状,仙君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吻着她细白的脖颈...
白惜月呆若木jī,天,这家伙...是在做chūn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