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几道弯,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咖啡店,见到了等着的宫本。
晴空看了一圈才走过去坐下,“这家店没有包厢吗?”
“将就些吧。”宫本微微摘下些墨镜,露出那双晴空熟悉的眼睛,“现在你我都被盯上,要见面可真是不容易。”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但警察可是跟着我呢,绕了好几次才甩掉,害得我差点被超市里那帮疯抢的大妈大叔们挤成馅饼。”
“有什么进展?”
“福山大介被杀了。”
“嗯。”宫本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两瓶矿泉水来。
“你都选好了这个地方,还带矿泉水来?这么谨慎啊。”
“我是喝不惯他家的咖啡。”宫本悄声道,“实在是难喝,我才在外面买的水。”
晴空:……算她多心。他会选择坐在大厅,只能说明这里已经都是他的人了。“那本卷宗,我相信你已经反复看过很多遍了吧。”
宫本点头。他不光看了很多遍,还追查了很多人。
“当初结案时,对宫本和一,也就是你父亲的死因,写的是失足坠海。但是原因却没写,而且,当初同船的宾客里,有好几个人都没在名单上。”
宫本继续点头,“这么快就查到了,不错。”
晴空拧开矿泉水喝了两口,“但是这种情况,不是金蝉脱壳的最好方式吗?”
宫本放在桌上的轻点的手顿了一下。
晴空继续说:“前阵子,警视厅那边接到线报,找到了一具白骨,从骨骼上看,和你所描述的人,很像。”
“你是说……”宫本的脸色有些沉,“他是……”
“还有你的养父,山崎组的组长山崎准,出现的时机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他还收养了你。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养父曾经你是你父亲的手下。但是我查到的却是,你父亲生前并不认识这个叫山崎准的人。也许是化名,但是,我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养父。”
“我不是怀疑他是凶手,当然这也不是没可能。所以我调查了他。这个外围人士。查过之后我才发现,他不是凶手,但他也不是山崎准。真正的山崎准早在二十几年前就死了,死在一场大火里,烧得面目全非。”
“那他是……”宫本才说了几个字,突然站起身,一把拉住晴空的胳膊往柜台后面走。
“怎么了?”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宫本拉着晴空从后门出去,拐到一条小巷子里,上了车,“我们先离开。”
启动车子以后,晴空被瞬间而来的推背感压在了座位上,车子如离弦的利箭般窜了出去。
“你新买的车?”
“嗯。”
“是你的名字吗?”
“不是,远山的名。昨天刚提的。”
“车上总不会安了窃听器吧?”
“……你还是别说话了。搞不好我们要进山呢。”
“我没带羽绒服。”
“你要羽绒服gān什么?你们女孩子不是就算冬天也只穿大衣吗?”
“你是对女孩子有什么误解吗?我可是很惜命的,冬天不穿羽绒服穿什么?貂吗?这地方也用不上吧?”
“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怕冷的女孩子。”
“多谢夸奖。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那么不怕冷。但我敢肯定,以后她们都会有老寒腿。”
“……”
“等一下,”晴空一手拉着副驾驶车门上方的把手,一边看向后视镜,“那辆车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不像是警方的车……那帮人的私人车辆我见过没有八成也有七成,而且跟着我的那帮警察开不起这么贵的车。”
“我还以为你发现不了呢。”宫本把车窗锁好,“要加速了,坐稳了!”一脚油门踩下去——
车子风驰电掣地向前冲去,宫本娴熟地躲避着左右的称车辆,好像在开赛车。
“宫本泽也,我真想揍你。”
“快!”宫本下了车,以后把晴空拉出来,也顾不得晴空是不是被自己拉得一个趔趄,赶快拽着她上山。
“真让你猜对了,我们还真进山了。”
“你还有闲心想这些?”宫本有点无语,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晴空才好。
“不然我要说什么?”晴空被他拉着也不知道是往哪里走,“对了,我们身上不会被安了窃听器、定位器之类的吧?”
“你在绪方家那么严密的监控下要是都能被安上这些东西,那绪方家怕是要倒了。”
“我说正经的呢。我们要不要找点衣服换上?山上要是有猎人休息的山洞,里面会有一些常用的物件。”
“你说的那是深山野林。”
“这里难道不是?”
“算是吧,这里已经是郊区了。但是打猎这种事,在这里不太可能。现在要想打猎,是要有许可证的,而且会有专门围起来的猎区。至于你说的山洞之类的,只能看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