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晴空岔开话题,毕竟她在想的事情就连三浦也不能告诉。“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我以前总觉得,你……十分书生气,就算打球,也一定很……”晴空笑了一下,“我猜想大概是柳生比吕士的那种绅士打法。不过……现在看来,你被称为‘冰帝的一头láng’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冰帝的一头láng?”忍足有些哭笑不得,这种乱七八糟的称呼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冰帝的校刊上写的,嗯,虽然不是正常情况下的,你知道你们学校里有人给你起了个外号叫‘关西láng’吗?”
“……”忍足按了按额头,“我知道一点,不过,”他苦笑,“这种东西也不是想撤就能撤回来的。”
“至少在我看来,你不是会为外界所扰的人。”晴空把包包换了个手拿着,“要是整天听着别人的声音过日子,那么那些在网上被骂的明星们岂不是都要去死了。”
忍足擦了擦额头的汗,笑容多了些晴空看不懂的东西,“明天晚上我去接你?”倒不像是之前那样一口咬定的态度了。
“我听说过冰帝的后夜祭,怎么变成假面舞会了?”晴空转了转眼睛,“你参与了?”
“没错,我是海外jiāo流委员会的。”
“和学生会有关?”晴空有点迷惑。
“不是很有关,但是我给迹部提了个建议,他也觉得总是一成不变的很无聊,毕竟这是国中最后一年了。他家里已经透露出要送他出国留学的意思了。”
“我猜也差不多了,美纪前阵子和我说过,不仅仅是迹部家,三浦家也有这个意思。”
“所以,在很有可能是最后一年的后夜祭上,怎么也要来些不同的设计,才让人难以忘怀。”
“假面舞会……让人难以忘怀?”晴空不懂,“难不成是舞会后的一夜情难以忘怀?”
“噗——”忍足带晴空进了社办里面,正喝着水解口渴,没曾想晴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咳咳咳——”
“你没事吧?”晴空看忍足咳得厉害,“我就是随便一说,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们虽然是冰帝的学生,但是也不会那么随便的。”
“咳咳,”忍足顺过气来,“好歹你也算是在冰帝当过一学期的jiāo换生的,怎么也跟着胡说……”
“对不起,我倒不是对冰帝有什么意见,只是,你也知道,冰帝在外面的名声其实是毁誉参半的,有些学生确实是仗着家世好,胡作非为的。这是事实。好的当然也有很多,只是名誉这种东西,往好了走不容易,往黑了抹可是容易得多。”晴空摊了摊手,“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你也要毕业了,迹部要去留学,你呢?怎么打算的?”
“也许会留在冰帝读完高中,也许会出国。”忍足没给出个明确的答案。
“哦,大家好像都差不多。”晴空点点头,“我大概也要出去了。”
“你也要出去?”忍足惊讶,他……一点都没听说。也是,自从晴空回道立海以后,他们这样见面的机会变得少了很多。他也很难从多方打听到晴空的情况。
“是啊,不过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呢,我还是要参加中心考试的,要是那边批不下来,我就在这边读完高中再说。”晴空并不想多说,毕竟很没有最后确定下来,“明天晚上来之前先给我打个电话吧,我不知道能不能抽得开身。”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案子一个接着一个,三浦都和她吐槽过好几次工作太忙连家都回不去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忍足见事成了一半,gān脆地答应下来,反正明天他还有别的方法。
星期天下午。
事情进展的很不顺利。那具白骨,骨头完整且完好,没有一点损伤,尸骨下的泥土也已经做了检测,没有毒物成分。难说是不是自然死亡。而且,现在只能推测出尸骨主人的性别、年龄、身高,想要寻找这个人也很有难度。
那个被认为是凶器的东西上面,只有一个人的痕迹。
不过,有一点能确定的,就是,这个人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都五点了,你们饿不饿?”今井从解剖室出来,问到,他是最后洗过澡的。
“都五点了啊……”三浦看了一眼办公室的挂钟,打了个呵欠,“但愿今天……”不加班。
晴空明白他的意思,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在法医嘴里说出来,有的时候越说越乌鸦嘴。
“五点了,真有点饿了。”晴空抻了抻胳膊,嗯?都五点了?“天哪。”她从抽屉里找出自己的手机,赶快给美纪打了电话。
“喂?晴空?”
“美纪?你在家吗?”
“我在外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