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吴用这边的事情,晁盖留下公孙胜,主要是为了和他商量一下要不要让人跟着吴用去京城的事情。
晁盖:“虽然军师总说她一个人在外面没有事情,但我们要是一直这样对她,她以后会不会寒心?”在晁盖看来,他们这一路上的成就少不了吴用的操心和付出,而他们想为吴用做点什么的时候,却总是发现无从下手。
公孙胜:寒心,吴用那家伙一向没心没肺,会想到这种东西吗?
不过,一个有情有义的头领总比一个漠不关心的头领好,只是吴用这事上他们还真不好插手,公孙胜:“要不然我们把傅博叫来问问,他对京城比我们了解多了。”
晁盖点头:“那道长快去吧。”
公孙胜把傅博找来,甲一正好也在一起,便跟了过来,晁盖招呼他们坐下,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军师要去京城待一段时间,我们想安排人保护她,你们觉得山上什么人比较合适?”
他们也在山上待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对这里的人也应该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了。
其实,晁盖不找他们来,傅博也是打算来找他说的:“这是我们也是知道的,我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就被童大人要求保护好军师大人,这次就由我跟着吧。”
晁盖微微皱眉,傅博不算是他们山上的人,让他跟着他们虽然放心,但也无法让吴用看到他们的诚意。
转头看到甲一,晁盖灵机一动:“行,让甲一也一起去吧。”在晁盖看来,甲一和山上的关系还是比较亲近的,哪怕他是暗卫出身,但毕竟也在山上生活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和山上众人肯定是有感情的。
傅博没有意见,虽然甲一和自己并不是同一个系统的,但关系也还算亲近,不用担心到时候互相拖后腿。
晁盖看他们两个都没有什么意见,便把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只是找谁去和吴用说这件事,晁盖默默的看向了公孙胜。
公孙胜抬头望天,为什么这种事情老是要来找自己啊。
晁盖许下了一系列的承诺,才换得公孙胜同意去和吴用说这件事。
吴用从大厨房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房门口站着公孙胜,吴用挑了挑眉,把门打开,让公孙胜进去:“有什么事情非得今天说的吗?”
公孙胜:“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不过,你先得承诺你听了之后不生气。”哪怕公孙胜和吴用相交已久,他也还是会担心惹怒吴用,虽然吴用很少生气,但后果都是挺严重的。
吴用听了这话,立马反应过来:“你们又不经我同意安排了什么事情?”
公孙胜默认,吴用给自己倒了杯茶暖了暖手:“说吧,是什么事情,大晚上的我保证不生气。”要生气也要等天亮了再说。
公孙胜快速的把晁盖安排的事情倒了个干净,并且试图推卸责任:“这是大头领先提起来的,只是他不敢直接来找你,所以才是我来说的。”
吴用假笑:“那他一定是许了你不少好处吧。”道长这人有时候为了材料什么事情都能够答应,自己还能不了解他嘛。
公孙胜陪笑:“是给了那么一点点材料,到时候我练成了分你两成。”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理亏,这还是公孙胜第一次主动分东西出去,以往都要吴用自己开口的。
吴用:“给我四成,要不然我直接去找晁盖说道一下。”吴用直接翻了一倍,这种时候就要狠狠的占一下便宜,机会难得。
公孙胜有点肉疼的表示:“行,四成就四成,我和你说的事情你不能拒绝。”
吴用点头,带上傅博他们本来就在自己的预计范围之内,吴用只是没有流露出来。
公孙胜看着吴用这平淡的表情,莫名的觉得自己被坑了,但又想不到是为什么。
吴用开始赶人了:“好了,我明天还有事情要做,你也早点回去休息。”为了避免公孙胜反悔,吴用是不会给他发现真相的机会的。
公孙胜回去想了一夜,还是没有想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吴用倒是在敲了公孙胜一笔之后,很快就入睡了,第二天也是心情很好的继续去忙活了,倒是前来监督的公孙胜有点萎靡不振。
书童有点奇怪的询问:“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公孙胜:“没什么,昨天晚上没睡好而已。”这件事哪怕拿来问书童,估计也是没有什么进展的,公孙胜为了自己的面子问题,还是没有透露出来。
吴用中途休息的时候注意到公孙胜这副样子,便催他回去休息一下:“我会自己安排好时间的,你也不要累垮自己。”
公孙胜:“算了,我在这里趴一下就行,要不然你告诉我一下你这次为什么不生气吧?”公孙胜想这个问题很久了,要是没有答案的话,今天晚上估计也还是睡不好的。
吴用淡淡的提了一句:“你自己想想傅博的本职是做什么都吧。”
锦衣卫最基本的职责就是查找消息,工作办法就是紧迫盯人,从傅博离京跟着自己后,吴用就没有想过能摆脱他,这也是自己和赵佶能够和平共处的原则之一。
至于甲一,那不过是附带的,他虽然要保护自己,但他的主人也依然还是赵佶。
所以,吴用才会这么淡定的接受了安排,哪怕他们安排的不是这两人,他们估计也会自己想办法跟上来的。
公孙胜想明白之后,脸有点白了,他们好像又坑了自家军师一把:“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不要再跟着你了?”
吴用:“没有,在我们还不想造反的时候,最好还是让他们存在比较好,不然,他们的主人不会那么放心让我们这伙人存在的。”
要知道,赵佶现在可没有什么人能够让他感到束手束脚了,他随时都可以起兵缴了这里,到时候用起人海战术来,哪怕他们在山上布了多少阵法也是没用的。
公孙胜有点沮丧,在之后的时间里,便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