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跟萧瑾耳语了什么?
苏言没说,贺良也没敢多问。虽然心里也很好奇,但却没怀疑什么。因为,当时萧瑾那个脸色实在让人生不出任何桃色联想。
萧瑾当时脸色该怎么形容呢?贺良是个没学问的,思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贴切的词语。
这么说吧,看萧瑾那时的脸色,贺良只想过,苏言是不是跟萧瑾承认了她曾挖过他家祖坟。所以,萧夫子才会那样。
而周广倒是想问,可最后也因为看萧瑾脸色实在可怕而作罢了。但心里实在是好奇,苏言到底说了什么,让他家少爷不止当时脸黑的吓人,在之后竟开始避着她!
“少爷,苏言已走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应该快到镇上了。所以,我们也走吧!”
从那日后,每天要么是苏言快到了,他才走。要么就是赶在苏言没出门前,他先走。
总而言之,对苏言,萧瑾是打定了主意避而不见。
如此躲着一个女人,萧瑾也感到窝囊。不过,窝囊总是比动手杀了她泄了身份,或被她给气吐血的好。
所以,窝囊就窝囊吧!人这一辈子,谁没窝囊过。萧瑾咬着后牙槽,这么自我安慰着。
“少爷出门了吗?”
“是,少爷刚走。”周福对着秋烟恭敬道。
秋烟听了,站在院中,朝着门口望了望,沉默。
自上次跟萧瑾在书房说了那些话后,秋烟心里就莫名的不安。虽然萧瑾并未斥责她,也没多言她一句。可她心里就是不踏实的很。
“少奶奶,外面寒气重,您还是回屋吧!”
秋烟没动,抓头看着周福问道,“苏言和贺良的亲事怎么样了?可还顺利吗?”
周福点头,“好像挺顺利的,聘礼都已经送了。贺母还给苏言和苏呆做了棉衣,并且还跟人夸苏言,说她很不错什么的。”
“是吗?”
“是!”周福如实道,“乡邻们还说苏言对贺母也很不赖。平日里从饭馆里得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不忘让呆呆送些到贺家那边。所以,两家人现在处的很不错。”
周福这么说,心里只为让秋烟放心。苏言已经定亲了,就算是曾经跟少爷传出过什么,那也不过是闲言碎语而已,已完全没必要再放在心上。
秋烟听了没说话,抬脚朝屋内走去。
听周福这么说,贺良与苏言是两情相悦了,也就是说,苏言对萧瑾可能根本就没什么想法。
萧瑾也是一样,苏言都将成亲了,他却全无反应。由此可见,他对苏言也根本没别的心思。
所以,有些东西都完全是她臆想出来的吗?然后,还做了那些可笑的事。
而在她胡思乱想,处心积虑耍心眼的时候。萧瑾或许一直都在默默看着,或说……他一直在等着,等着看她反应?!这想法出,秋烟心头猛的一跳,这几日心头那莫名的不安,突然就找到了缘由。
周福站在院中,看着屋内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分外沉默的秋烟,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少奶奶听到这些会高兴呢?结果完全没有!
哎!
不过,对贺母竟然也中意苏言,周福还是挺意外的。
男人中意苏言不奇怪,毕竟她那张脸确实长的勾人,纵然是寡妇还带着孩子,也不能否认她长的好看。
可男人喜欢,长辈应该完全相反。狐媚脸再加上寡妇的身份,应该没有那个当娘的喜好自家儿子娶这样的女人才对。这贺母倒是与众不同!
**
忙着买地,忙着修房子,贺良忙的两脚不沾地,直到天擦黑才匆匆从外回到家。进门就对着贺母道,“娘,我回来了,你还没吃饭吧!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做饭。”
贺母腿不好,特别到了天冷的时候,走路都疼,做饭就更难了。
“别忙活了,我吃过了!”
贺良听了正在卷袖子的手一顿,“吃过了?”
“嗯,傍晚的时候苏言和呆呆过来了,给我做了饭回去的。你的饭在锅里盖着,应该还热乎着!”
听言,贺良咧着嘴笑了。
贺母看了白他一眼,“看你乐的这样子,今天晚上是不是不用吃饭都饱了。”
贺良傻笑一声,在贺母跟前坐下,“娘现在是不是越发觉得言言和呆呆都很好了?”
“现在看起来是挺好的。”贺母说着,心里暗腹一句,特别是苏言,抓老鼠那是抓的真好。
清楚记得那一天,天气好,日子好,贺母打扮好,看苏言第一次正式登门拜见。
苏言进门,贺母第一感觉就是,好看,长的确实好看。也怪不得她那儿子一提到苏言,就乐的合不拢嘴了。对着苏言,贺母本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要说,可刚没说几句,本乖巧应话,看着好似大家闺秀一样苏言,突然一个皱眉,随着一个抬脚——踩住了老鼠;接着一个扬手——劈晕了老鼠……
突然一连串的动作,让贺母毫无防备的目睹了一出活捉老鼠,又徒手劈老鼠的大戏!
做完这些,苏言还对着她貌似娇羞的笑了笑,说了句,“我是个胆小的不敢杀生!”
贺母:……
婆媳初见,苏言就来了这么一手,让极恐老鼠的贺母,看着苏言那娇俏的小脸,像是见到了鬼一样。那瞬间贺母直怀疑,贺良是不是早已见识过苏言的厉害。所以,她还未进门,他就乖乖的把当家的权利给交出去了?!
苏言最初也是奔着好好表现去的。只是一个不小心在贺母的面前展现了她食物链的位置,把贺母给吓着了。
【贺大娘,你家儿媳妇长的可真俊。】
【她不止长的俊,别的也都很好。】特别是胆子和身手,更是俊的没话说。
对着一个敢徒手劈老鼠对儿媳妇儿,贺母除了夸她,还能怎么办呢?哎!
“娘,明天我打算带言言去县城一趟。”
“去县城作甚?”
“前几日我无意中听到,明天是王大人的生辰,刚好也快过年了。我想带着言言去给大人磕个头,向他贺个寿,也谢谢大人给我们做媒。顺便再买些过年要用的物件!”
贺母听了点头,“礼多人不怪应该的,应该的。”
贺良能与县令大人打好交道,贺母还是分外愿意的。
“那我们大早就去,中午应该就能回来,不耽误给你做饭。”
“苏呆不去吗?”
“他有课业要写。所以不去!”
“那让他来这儿吧,他一个娃子在家也让人不放心。”
有苏言这位彪悍的娘做对比,呆呆在贺母眼里,一下子就成了那弱小的小绵羊。所以,对呆呆,贺母倒也不讨厌。
安排好家里的事,第二天,贺良带着苏言去县城。
刚到县城就遇到了萧瑾。
“萧夫子,好巧呀!你怎么也来县城了?”看到萧瑾,苏言笑眯眯打招呼。心里却犯嘀咕,感觉她好像有一些日子没见到萧夫子了。只是,一些子没见,他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还呀!那治阳缩的方子难道没用吗?
苏言心里泛着嘀咕,却不知,萧瑾本来脸色挺好的,是因为见到她才变差的。
“是挺巧的。”说完,萧瑾径直离开。对苏言,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看萧瑾如此,苏言转头看着贺良道,“萧夫子怎么了?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来县城看病的?”
萧瑾:她才有病。果然每次见到她,就没一句好听的。
“那个,萧夫子可能有急事儿。我们先去买东西吧!”
“哦,好!”
另一边……
“侯爷,再往前就是义安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