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生怕被她玷污,把她赶到小榻上的是他。现在,睡到半夜,他又跟她说憋得慌。那,咋办?
难道她这大晚上的还要去买避孕药不成?
苏言看看外面漆黑的天色,又看看宁修那漆黑的双眸,静了一会儿,开口,“那,你说咋办?”
就在苏言想着,宁修什么都不考虑要蛮来的时候。就听他说道……
“你别睡小榻上了。”
苏言:让她睡床吗?行。
“你去别的屋子睡吧。”
掀开被子下床正准备穿鞋的苏言。听到这句话,静止不动了。
宁修看着她,没什么表情道,“你在屋里睡,我总觉得你会非礼我。但,一直盯着你,盯的久了,我身体又开始憋的难受。所以,你出去睡,我一个人睡,不用担心被你糟蹋,还不会憋着。”
所以,她就是多余的。
宁修看不到苏言波涛翻涌的内心,拿起枕头塞到苏言的怀里,“出去吧。”
赶人,他是非常认真的。
苏言:……
默默穿上鞋走了出去。
虽然天黑,虽然没人看到。但苏言自己可以想象的出,她的背影一定是凄凉的,脸色肯定是绿色的。
她都想到买避孕药了,都不怕再怀孕了。结果……
人家憋的难受,原来并非是想找她办事,而是嫌她碍事儿。
呼……
苏言走出屋子,站在外,抬头望望天,灰头土脸,满满都是尴尬。
她决定了,以后晚饭绝对不喝水。若是能少喝点水,不被尿憋醒,也就不会经历这尴尬了。
她为啥要醒呢?一觉睡过去多好!
立志追他的第一天,她遭受了巨大的冲击。此时,恍然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之感!
从来不知道追男人竟然是这么危险的事,差点心梗。
苏言长叹一口气,宁修回来的一晚上,刻骨铭心记忆有了。
正在睡觉的王嬷嬷,听到敲门声,愣了愣,这么晚上了,谁呀?
难道是老夫人有什么事儿差人过来喊她了?王嬷嬷想着,麻溜从床上起来,打开门,当看到外面站着的是苏言时,又愣一下,“二夫人,您,您怎么过来了?”
“王嬷嬷,我今天能跟你睡吗?”
“那个……”
王嬷嬷刚开口,就看苏言抱着枕头耷拉着脑袋走进屋内,在床上躺下,然后头埋在被窝里。
那样子,怎么说呢?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
王嬷嬷看了忙上前,“二夫人,这是咋地了?”
“没事。”
没事儿?二夫人这样不像没事儿呀。
还有,好好的她怎么来这里睡了?侯爷呢?
想此,王嬷嬷开口道,“二夫人,侯爷呢?”
王嬷嬷看她问过,苏言更往被子钻了钻,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头来,“王嬷嬷。”
“老奴在。”
“你看,我是不是老了?”
王嬷嬷怔了怔,随后不由的盯着苏言仔细瞅了瞅。
二夫人虽然不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了,但也才二十出头,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呀,哪里就老了?
“二夫人,您好着呢!怎么突然这么问呀?”
“没啥,就是想问问。”苏言重新躺下,“天色不早了,睡吧。”
看着苏言,王嬷嬷心里暗腹:莫非是侯爷说了什么吗?
王嬷嬷思来想去,觉得一定是。只是,又不好多问。
躺在苏言身边,辗转反侧许久,王嬷嬷扛不住睡意也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隐隐听到……
“狗男人,狗男人!”
隐隐听到有骂人的声音传来,让王嬷嬷早晨起床的时候,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她在做梦。
翌日
苏言刚起身,正准备去做饭,大壮就过来了,背着一个袋子,妃“言婶子,这是我早上刚去田里摘的瓜,给你们几个尝尝。”
“真好!我正想着去你家讨瓜吃呢。”苏言笑着,伸手去接大壮手里的袋子。
“重,我直接给你背到屋里吧。”
“那也行。”
苏言在后帮大壮托着布袋,问道,“你娘呢?”
“我娘在家里做饭呢!言婶子,你不用帮我托着,我拎的……”大壮说着,当看到从屋里走出的宁侯时,顿时停下了脚步。
苏言看到宁修,对他笑笑,“相公,你起来啦。”
宁修随意嗯一声,抬脚朝厨房走去。
盯着宁修的背影,大壮转头看向苏言,“言婶子,刚才那位公子他是,他是……”
“呆呆的爹,你叫他叔就行。”
大壮听了呢喃,“看来传言不虚呀!”
都说宁侯位高权重,姿色过人,看来这话是一点都不假,他长的可真好看。
大壮心里腹诽着,将西瓜放下,手里捧着苏言给他的酱回去了,临走时还忍不住的又瞅了宁侯一眼,好看,真好看!
“刚才那个人是谁?他盯着我作甚?”
“他是我们隔壁的邻居,是呆呆从小的玩伴儿,是个好孩子。他盯着你看,没恶意只是你长的好看而已。”
宁侯听了,不说话了。
若是只是因为他长的好,盯着他看,可以不计较。毕竟,他确实长的好。不过……
“呆呆是谁?”
听言,苏言望着宁修,心里漫过一抹涩意,“呆呆是我们的儿子,今年十一了,现在在京城。”
宁侯听了,眉头瞬时就皱了起来,“所以,除了这两个小的之外,我还有一个儿子?”
“是。”
看苏言点头,宁侯瞬时瞅向她的肚子,“你可真能生。”
苏言:……
“什么我能生?那是我们夫妻感情好。”
对这话,宁修倒是不怀疑的,他若不喜欢也不会娶她,也不会跟她生孩子。
心知这一点,宁修看着苏言道,“怪不得我刚苏醒时,身体虚的厉害。原来都是被你给掏空了!”
我靠!
这话,苏言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