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睡一觉你的头瞧着好像更光亮了,这是扎回事儿呢?”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头发刮光了,不长反而更见短的呢!侧妃娘娘真是与众不同的人儿,怪不得那么招三殿下喜欢。”
“不过,北荀亦看惯了你梳各种发髻的娇艳样儿,再看你这光头,一时半会儿可能很难适应!”
“啧啧啧,这头,怎么这么光呢?简直是光的发亮……”
“苏言,我要宰了你,宰了你!”
听着那尖锐的叫嚣声,苏言走出船舱,凉风袭来,虽然夹杂着丝丝鱼腥味,可依然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司空侧妃的骂声,有愉悦心情的功效。
“我饿了,我们晚饭吃什么?”
听到声音,苏言转头,看萧贤一脸不高兴的站在船舱处,等着伺候等着喂饭的小爷姿态。
“小少爷,我们今天吃鱼如何?”
“今天中午不是已经吃过鱼吗?怎么晚上还吃鱼?”
“今天中午那是烧鱼,晚上咱们吃炖鱼,不一样的。”
“还不都是鱼吗?”
“那您老吃吃吗?”
萧贤想很有骨气的说不吃,可是咕咕叫的肚子不答应,再说,鱼也不难吃。
“不是说炖鱼吗?还不赶紧去做,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做什么?”说完,背着小手走到了船舱里。
看着那小背影,苏言盯着瞧了一会儿,“稚子无辜,不能因为他爹不是东西就恶待娃子!欺负一个小孩儿不大气。”
而她,是一个大气的人。
苏言这样想着,对着萧贤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杀鱼,做饭,伺候。
回到船舱,看地上是碎了一地的茶杯碎片,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萧贤看司空翎儿一眼,不用想,定然是她摔的。
“你盯着我看什么?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子可笑?”
看一眼恶声恶气的司空翎儿,萧贤随着移开视线,她不是可笑,她是丑。不过,这话萧贤懒得说,这女人除了会摔东西,尖叫之外,别的啥也不会。
萧贤走到小木床上坐下,望着外面,看着水波粼粼的水面,看着那零落的渔船,朝着远方望了望,这里距离北荀京城有多远,他知道。不过,应该挺远的吧!
不知道他爹知晓他不见了会如何?定然会更加生气吧!也许会罚他一辈子不准出门。
想此,萧贤下巴抵在自己胳膊上,眼帘垂下。那模样,弱小又可怜。
可司空翎儿却一点也不觉得,她这会儿觉得自己才是世上最可怜的人,想到自己光秃秃的头,忍不住伏在桌子上又大哭了一场。
她好想北荀亦,她好想她的头发!可是她现在这样子,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何况是北荀亦了。
司空翎儿无法忍受她在北荀亦心里留下丑陋的印象。所以……
“呜呜呜……苏言你个杀千刀的。”
听司空翎儿又在骂人,萧贤又瞄了她一眼,她头真的是提光亮的,那个叫苏言的女人手艺还挺好。
在司空翎儿大呼小叫的咋呼下,还有什么能瞒得住的呢,萧贤已然知道她不是男的,名字也不叫什么山子而是叫苏言了。
不过对于萧贤来说都没差,反正都是跟他一样觉得他父亲超凶的人。
“吃饭了。”
“不吃,我不吃!”
萧贤懒得理他,苏言也没想哄他,司空翎儿说不吃他们就由着她,两人将炖的一锅鱼汤喝的干干净净的,还一人干掉了一个馒头。
看一眼萧贤吃的圆滚滚的小肚子,苏言:这小子还挺能吃。
藏在船上,随着漂泊,司空翎儿等着头发长出来,萧贤一本正经的离家出走。而苏言,暗搓搓的等着从司空翎儿手里拿到解药!
此时从大宗到北荀的管道上,莫尘打来水递给宁修,“主子喝点水吧。”
宁修接过,喝了几口放下,润润发干嗓子,看着莫尘道,“你说,一个女人愿意跟着一个男人一般为的是什么呢?”
“这个,别的女人为的是什么属下不清楚。但夫人愿意跟着您,肯定是因为中意主子您的人,因为喜欢您。”
宁修听了,看着莫尘道,“我发现你最近开始变得油嘴滑舌了,这毛病莫不是跟着呆呆学的。”
莫尘听了笑笑,没敢如实的说。
其实他是被小公子给指点了迷津,相比拍马屁,说夫人对他有多在意,更容易讨得主子开心,欢心。
经过这一路,莫尘以为小公子说的相当有道理,主子确实是爱听。
看莫尘憨笑,宁修道,“那你说司空翎儿跟着北荀亦为的是什么呢?”
莫尘听了想都没想道,“应该不是为了权或色,如果是为了贪图富贵和男色的话,她对主子应该爱恨交织才是。毕竟,论姿色和权势主子可是一点并不北荀亦差。”
宁修听了点头,“爷我也这么觉得。”
主子倒是一点都不谦虚。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为了一个情字了。”
“应是如此。”
“那么,看到北荀亦疼宠另外一个女人定然很伤心吧!”
“肯定。”莫尘:“说不定还会因爱生恨。”
“那样最好。”
莫尘点头,说不定到时候司空翎儿就是求着主子收拾北荀亦了。
有的时候女人一旦翻脸了,也是相当可怕的。
“好了,启程吧!”
“是。”
……
在萧瑾还未找到苏言等人的下落,司空翎儿头发已经长出来一点,萧贤快要吃腻鱼的时候,宁修到了北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