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才死,苏言又昏迷不醒倒下了。听说连太医探了脉都瞧不出病灶。
苏言不会随宁修而去吧!
很多人不由这么想。
若是,那他们宁家可真是多灾多难的呐。何况,苏言若是有个好歹,那可不是一条命,而是三条命呀。
宁晔来到庄园,看着老夫人神色凝重道,“祖母,苏言好好的怎么突然病倒了?”
“不是突然,是我们商量好了她才病倒的。”
宁晔听言一愣,“祖母,您这话是何意?”
对着宁晔,老夫人没有隐瞒,将苏言说的话,和她们商议的事给宁晔说了一遍。说完,看着他道,“你怎么想?”
宁晔:“我觉得挺欣慰的。”
老夫人:“欣慰?”
宁晔点头,道,“之前,我总觉得苏言对宁修带有防备,就算他们成亲之后,苏言对宁修也未见多用心,多在意。包括宁修离世,也没见她多伤心。现在,她这样我心里倒是宽慰了一些。失去了才知道重要,虽然这在意来的晚了点,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老夫人听了道,“这么说,你是不反对了?”
“嗯,不反对。如果宁修真的能因为放心不下苏言死而复生,重回人世,我心欢喜。”说着,宁晔看着老夫人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祖母您让人知会一声,我定当配合。”
老夫人点头,告诉宁晔,就是因为有些事需要他的配合。
“对了,六爷那里,您老可告诉他了吗?”
“没有!你见到他,告诉他一下吧。”
六爷身上的毒有没有解?到底对苏言是个什么心思,老夫人完全不确定。未免六爷知苏言病危关心则乱,还是告诉他一声的好。
“我知道了,稍时我就告诉他。还有我那个姨祖母,祖母您若不耐应付,孙儿将人带走。”
要带走孙婆子,宁晔有的是办法。
“不用,还是让她留在这里吧!我最近心里正闷的慌,她在也挺好。”
打骂都有了对象。
宁晔听了,不再多言。
虽是姐妹,但老夫人想打断孙婆子的腿,撕了她嘴的想法,宁家儿孙都知道。
只是,一直顾忌着那丝血缘之缘,一直都忍着没下狠。可现在不同了!都到这岁数了,都是没多少天可活的人了。
在时日无多之际,孙婆子若是不让她好活,那她临死之际也定拉着她一起如棺材,也省的她活着祸害无辜之人。
知老夫人的心思,确定孙婆子不是老夫人的对手,宁晔没再提及她,有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
回到府中,等到六爷回来已是入夜时分。
宁晔到六爷的院中,对着六爷将实情说了下。六爷听完甚是平静,只是让青石去拿了一壶酒过来,“陪我喝一杯吧。”
“好。”
六爷是什么心情,宁晔不知道。不过,六爷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喝酒,他就从来没见六爷醉过。
所以,陪着他喝一杯,若是能让六爷心里舒坦。他也算是尽孝了!
只是,让宁晔没想到的是,六爷这次偏偏就醉了。一壶酒下肚,六爷伸手搂着他就不撒手了。
被一个男人搂着,就算这个人是自己的爷,宁晔也相当的别扭。然,宁晔刚一动,就被六爷给摁到了怀里。
“你别动,我伤心。”
“你伤心,你去哭去呀。”
“我在哭呀,只是没眼泪。”六爷抱着宁晔,不顾他的挣扎反抗,呜咽道,“我对不起宁修,我又心疼苏言,我见不得她挺着肚子想宁修,我又不愿她不念宁修。宁晔,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样,我真的太难了。”
宁晔;……
他难,他就该扑倒人家怀里哭。现在,他把他摁倒怀里,在哪里呜呜算怎么回事儿。宁子墨他是不是给弄颠倒了?
“宁子墨,松手!”
“我已经够难了,还碰上你这么个不孝孙,你眼里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爷。”
宁晔:……
难道这就是六爷喝酒后的酒品吗?没见过比这更邪乎的醉态。
从六爷院门口经过,听到动静的宁坤,不觉走到院中伸头朝着声音处望了望,当看到那小亭子里抱头痛哭的祖孙俩时,不由愣了愣!这,这什么情况?
难道是因思念二哥哭吗?若是,那气氛该是悲伤才是。可他们,瞧着怎么黏黏糊糊的?
特别是在看到宁晔出手打六爷,而六爷伸手握住宁晔的手,强硬把他摁到怀里的画面时。宁坤:……
我滴天!
他的哥,他的爷。他们……
六爷呜呜不是因为思念二哥,而是因为他和大哥终于可以在一起喜极而泣吧!这瞬间,这种念头顿时从宁宁坤脑子里蹦出来。
惊骇不定中,看宁晔忽然朝着他看过来。
接收到宁晔的眼神,宁坤心头猛的一跳,要被灭口了吗?
宁坤心肝颤中,看时安突然走过来,“三少爷。”
“干,干吗?”
时安没说话,只是好似同情的看了宁坤一眼,而后忽然动手。
宁坤本能的想反抗,然却不是时安对手,完全被碾压。
宁坤只感一阵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六爷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