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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怜心

  章节题目错了,先凑合着吧,佛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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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里,太医院忙成一团,慕容蹇龙体欠安,颇为受惊,幸而金樽及时赶到带着他从基台上跳下来,不然他早就被炸的骨肉四溅,化作一团灰烬了,但是慕容蹇身上仍有多处擦伤,伤筋动骨。

  楚萧言也是被震落的碎瓦割了许多道口子,但庆幸的是并不深,宫里许多妃子想要前去探望,都以皇后需要静养,不得打搅为由辞谢了。

  而慕容千枫被爆炸赏及更甚,体内气力尽损,五脏六腑遭受波震,整日吐血,躺在榻上不得起身。

  沈念秋被护送回了将军府,倒是只有皮肉之伤,已向皇宫里报了平安。

  “陛下……”公公低着头,一脸忧心的近了慕容蹇的寝宫,见轻纱帘帐内,慕容蹇躺在榻上,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

  “说。”慕容蹇惊魂未定,安静的寝宫里忽然响起公公尖锐了嗓音,他吓了一跳,方才回过神来,定了定心绪,沉声吐出一个字。

  那公公也被慕容蹇阴沉的语调吓住,先是一惊,而后连忙回答说道:“金掌司求见。”

  慕容蹇不由得皱起眉头,金樽此来,定是汇报金光寺一事,而慕容蹇暗暗握紧拳头,心里一阵烦乱。

  “咳咳……咳咳咳……咳咳……”

  慕容蹇胸腔里一口气凝住,引的他一阵心闷咳嗽,又燃起一丝怒气,现在都有人胆子大的,要谋杀自己,谋杀当朝皇帝九五之尊了吗?!

  “陛下……”公公试探的轻轻唤了一声,许久听不到慕容蹇的命令,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半晌,慕容蹇压着心里灼灼燃烧的怒火,声音极其低沉,唇齿间荡着阴风阵阵的命令道:“让他进来。”

  “是,陛下。”公公终于听到慕容蹇的明确意思,赶紧小跑着退出去,只怕再多待一会,慕容蹇就把怒火牵到自己身上性命休矣了。

  片刻过后,金樽领诏迈步进入寝宫,见到软榻周围,轻纱帘幔垂下,遮住视线,只能隐约看见慕容蹇靠在榻上的身形,看不清他冷郁凝重的面色。

  “微臣参见陛下。”

  金樽跪地叩首,向慕容蹇恭敬行礼,可他脸上的凝重,甚至比慕容蹇还要更甚一些。

  “金光寺,怀瑾,还有那祭炉,”慕容蹇没有半分让金樽平身的意思,直截了当的沉声开口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樽未受命令,便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他语气凝重的说道:“金光寺的祭炉内,埋藏着炸药,而怀瑾的身份,微臣已经派人前去调查,还有……”

  金樽忽然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沉了声,欲言又止,他抬首看了一眼帘帐内的慕容蹇,而后犹豫起来。

  “还有什么!”慕容蹇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质问金樽,语气里压着焦灼和愤恨。

  “还有……”金樽微微蹙眉,只好回答说道:“微臣在金光寺发现了魏瑾的祠堂。”

  “什么?!”慕容蹇瞪着眼睛,死死的透过软榻的轻纱幔帐盯着金樽,“你说什么?!”

  “回陛下,”金樽又看一眼慕容蹇,而后连忙低下头,压低声音道:“微臣在金光寺中,发现了魏瑾的祠堂。”

  慕容蹇瞬间怒意上头,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他不顾龙体,从榻上下来,一把掀开帘帐,“你再给朕说一遍!”

  金樽只皱眉头,他看到慕容蹇面色铁青,感受到他的似火怒意向自己压来,可也不敢违令,便又一次的回答说道:“微臣在金光寺中,发现了魏瑾的祠堂。”

  忽然,寝宫内一片寂静,金樽低着头看着膝下地面,耳边没有一丝声音,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可是他能感受的到,慕容蹇的滔天怒意和沉着的脸色如同漫天狂风一般朝他席卷而来。

  “金光寺的和尚呢?”慕容蹇突然开口,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眼睛死死瞪着金樽,“在哪!”

  “回陛下,”金樽连忙回答说道:“微臣已经将金光寺查封,并派人看守里面的僧人。”

  “传朕,传朕旨意,”慕容蹇站起身,怒意上涌,脸上青筋时隐时现,他微微颤抖着,从压根里挤出几个字:“私自纵容乱臣贼子,金光寺的和尚,都给朕斩了,斩了!”

  “陛下……”金樽有些迟疑,他下意识的看向慕容蹇,说道:“全部……?”

  “全部!”慕容蹇开始怒吼,“全部都给朕斩了!魏瑾旧党,朕要斩草除根!”

  “可是……”金樽面色犹疑的道:“寺中或许有无辜的僧人,他们……”

  “无辜?”慕容蹇直接打断金樽,冷声道:“金光寺主持怀瑾敢刺杀朕,他手底下的那些和尚没有同谋?!寺里头的和尚一个个都是瞎子?!他怀瑾能有天大的本事把那些炸药埋在祭炉里不被一个人发现,他和那些和尚同谋!全都是同谋!”

  慕容蹇的声音越来越大,向金樽嘶吼,最后声音沙哑的发不出来,他一口气凝在胸腔,接连又咳嗽好几下,脸憋的通红,脖颈和额头太阳穴上的青筋直直暴起。

  “陛下,”金樽叩首,“请您三思。”

  “三思什么!”慕容蹇握紧拳头,指甲都快要陷进皮肉里,骨节不断作响,“都给朕斩了,全部斩了!他们竟然敢来谋害朕,大逆不道!罪该万死!朕念及他们出家之人,不诛其九族,已是足够仁慈了!”

  金樽见慕容蹇如此坚决,然而谋杀当朝皇帝,滔天大罪,不能容忍,于是立即沉声道:“是,陛下。”

  慕容蹇眼中目光如剑,闪着阵阵寒光,魏瑾,魏瑾,他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越是想,他就是越是怒,越是愤,越是狠,轩北江山,他慕容蹇才是皇帝,魏瑾的同党必须要诛杀除尽!

  “涵儿呢,”慕容蹇沉下一口气,想到慕容千涵,爆炸虽为伤及他,可他昏迷不醒,重病不愈,“他怎么样。”

  “回陛下,”金樽想了想回答说:“太子殿下并未受伤,只是旧疾,太医已前去太子府上了。”

  “朕知道了,”慕容蹇点点头,稍稍放下心来,而后目光狠厉的冷声道:“金光寺的和尚,一个都不能留,现在,立刻,去给朕压到刑部问斩!”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