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
沈天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惊声道:“哎呀,都十二点多了。”
虽然觉得这个陆凛动机不纯,可他确实把生病的溪溪安全地送回家了。沈天收起刚刚的敌对,忧声道:“你住哪?要我送你回去吗?”
用那辆破的不能载人的电瓶车?陆凛迅速回绝,“不用了,我打车就好。”
溪溪还要人照顾,沈天确实抽不出身子。他送陆凛出了筒子楼,细声叮嘱道:“路上小心点。”
“嗯。”果然是沈溪的舅舅,一样的温顺好脾气。
陆凛站在廊下,看沈天扶着扶梯,一步一步上了楼。
yīn暗潮湿的住处,懦弱的亲人,绝望的校园。陆凛抬头望向了沈溪房间的方向,小小又瘦弱的身躯是怎样坚持到现在的啊?
没有崩溃,没有殒灭。她是石头缝隙里,长出来的鲜艳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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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的时候,嘴巴里都是苦的。
沈溪扶着额头起身,被子滑下去,她才发现自己睡觉之前毛衣都没有脱掉。
只是这件毛衣好陌生,不是自己的。
沈溪想起来了,这是陆凛买的。
想到陆凛,沈溪嘴巴就抿成了一条线。她迅速起身翻出自己的衣服换上,粗鲁地把身上这件包了起来。
“溪溪,起床了吗?”沈天隔着一道脆弱的木门,轻声问道。
坏了!昨晚她是怎么回来的啊?沈溪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她想起来了,是陆凛送她回家的。
拉开门,沈溪不知道舅舅昨晚有没有见到陆凛。她试探xìng询问:“舅舅,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老毛病又犯了。”沈天撸起裤腿,旁边正放着一小碗烧开的白酒。
天气冷,沈天的伤腿就容易酸疼,需要用烧开的白酒推一推。
沈溪急忙蹲过去,拿起桌上的小木梳,“我帮你。”
沈天从她手中接过小梳子,用木梳的背面蘸着白酒顺着经络慢慢刮,“不用了,你先去喝粥。喝完粥记得吃yào,退烧yào就在桌上。”
“退烧yào?”沈溪歪头,她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