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书低头,看着自己腹腔里那颗和自己的心脏逐渐同调的黑色的心,那种肮脏的死气让沐书有些不大愉悦的皱眉。
“这就是你的杀手锏吗?”
“你可这颗心脏是你的吧。”
“你的外表如此,也是因为这个吧。”
“用一颗属于精灵的心脏作为载体,汇聚了对于精灵来说是剧毒的死气,然后在将其种植到我的身体中。”
“倒是一个好办法。”
“也算是不枉费你用自己几百年的寿命作为代价了。”
“我想,在场的继续精灵若是中招了,怕是此刻已经倒地,然后在无望中接受死亡了吧。”
“不过,小绿稠。”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还不倒地。”
“甚至还在这里和你说这话,半分害怕的模样都有。”
“小绿稠。”
“我刚说了呀。”
“你的那些自以为可以弄死我的手段啊,在我眼中,一直一直的,都只是一个笑话啊。”
“呵,你听,我是不是在笑啊。”
“小绿稠,你可知道,就寿命而言啊,我比你知晓的还要活得悠久哦。”
“我啊,久到自己无聊的时候,研究出了你对付我的手段。”
“不过还是觉得无趣了,于是的,随意的丢弃了,然后到了这死灵族的手中。”
“你说,我会被自己的手段给弄死吗。”
“作为最初的发明者,我知道,这颗心脏和你依旧有联系。”
“而我,可以轻易的捏碎这颗心脏哦。”
“小绿稠,想要真正的感受一下死亡的滋味吗。”
“我啊,可以亲手的,成全与你哦。”
沐书将自己的手伸入腹部,然后将那颗黑色的心脏给拽了出来。
那几乎洞穿的伤口,在一瞬间愈合了,连半低血液都不存在的。
“噗通,噗通!”
众人似乎都能听到沐书手上的那颗心脏在跳动的声音,一声声的,微小的,跳动着。
“小绿稠,在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死灵族啊,和精灵族一样,也是我亲眼看着诞生的哦。”
“你说,他,能对我如何吗。”
她在笑,却无人觉得那笑容是有温度的。
精灵也好,死灵也好,人类也罢,所有的都是震惊的模样看着沐书,她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这些个种族诞生的时间难以计数,可若她的话是真的胡,她的存在,比这些种族都要悠久。
可是,这可能吗。
而对其最不愿去相信的绿稠,捂着心脏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看着那被沐书握在手中的心脏,满是恐惧。
她怕了,真的怕了。
她以为将沐书看的足够的厉害了,可是她的存在依旧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那是她的心脏,也是她的孤注一掷。
她本该在这场赌局中胜利的,可是此刻的失败,在宣告着她的愚蠢和无知。
“大人。”
她唤着。
“嗯?”一个单音字啊,那长长的尾调,拖得绿稠心中发苦。
“我错了。”
“我绿稠,错了。”
“不是错在背叛,不是错在今日的事情。”
“我只是错在,试图颠覆您在精灵一族的位置。”
是啊,她要的,从来不是所谓的精灵女王的身份,她要的,是沐书的地位。
自她见她的姐姐,这位精灵女王都不得不对沐书低头后,她就有了这个想法。
她要的是至高无上,且无可取代。
而那个位置上坐的是沐书。
不是她嘀咕了沐书的力量,而是她高估了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的可能性。
“咦,你的道歉,倒是有趣。”
“不过也对,我看着这些个种族啊出现,争斗,灭亡,重生。”
“每一个种族都有自己的历程要走,若是我每每的横加干涉,那多无趣。”
“比起做参与者啊,我更喜欢做一个旁观者。”
“所以我给自己制定了规则,并且一直直的遵守着。”
“那么小绿稠,我今日既然出现了,你总归给我一个交代的,让我白跑一趟多不好啊。”
“你说,对吧。”
她的手指松开,那颗心掉到了地上,滚动了几下,然后来到了绿稠的身边。
那仿佛是一张巨大的在嘲笑自己的脸,在看着自己。
“大人,我知道的。”
“犯了死罪,自当以死谢罪。”
绿稠抬头,对着女王笑了笑。
“姐姐,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很开心的,我有一个我喜欢的姐姐,我出生在一个没有纷争的种族。”
“一切都很好。”
“绿稠最爱的就是姐姐了。”
“可是姐姐啊,我看不得啊,看不得你作为女王,却要对一个精灵低头。”
“我的姐姐是那般高傲的精灵啊,她是我的王啊。”
“姐姐,我那是想,若是我能取代了她,那么姐姐就再也不用恭恭敬敬的对谁了。”
“不过今日,妹妹我才知道,自己痴痴傻傻了多少年。”
“姐姐,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她说着,手指已经捏上了那颗心脏。
“噗嗤”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
那黑色的血液掉落在地上,而绿稠的身体,在一点点的枯萎,如同一颗寿命已尽的花,即将投入泥土的怀抱。
“绿稠。”女王愣愣的伸出手,她没想到,一起竟然就是这样的一个理由。
就因为一个只能是女王才能知晓的秘密而让自己的妹妹以为她是受制于大人。
女王的脸格外的痛苦。
她啊,一直都无法理解当年她为何要背叛族人,原来啊,她要背叛的不过是大人,为的,却是试图寻去办法帮助自己。
“妹妹,对不起,对不起。”女王跪在地上,看着那颗变得干瘪的果实,精灵一族以果实的模样出现,死的时候,亦是如此。
只是啊,最初的果实充满了生机,而她眼前这颗,已经是死去。
“我曾听闻,有一个传说,每一个死去的精灵,终将以最初的形态回来。”
“小龙,你说,可能吗?”
沐书看看着这一幕,却是问着那满是感慨和遗憾的景五。
“啊?”有些楞,今日的事情有些戏剧,当时当他理解后,又不由得为之感动。
这是一个妹妹,努力的在将自己的姐姐拯救出来,虽然是徒劳也没有必要就是了。
在他听闻沐书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时,他似是明白了什么。
“我说可能,便可能吗?”他大胆的问着,眼睛看着她,满是期待。
“唔,是呀!”
“那好,那便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