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逸那不知真心假意的醒悟,沐书是没有空大理的,作为当家的主母,当她知晓事情的经过之后,自然而然的就让人去将三姨娘给扣押过来了。
院子里跪着是那表情满是怪异的三姨娘,以及伺候她的下人,有人在审问,到底是谁出的这个主意。
为了自己的主子,那些个下人都在纷纷的上前主动承担责任,唯独那三姨娘,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好似在想些什么。
那些人不愿意说,沐书也不急,就这么耗着便是了,大半日的时间,她坐在椅子上好吃好喝的,底下的那些人,逐渐面色惨白起来。
几个身体不好的丫鬟,在被逼问和恐吓之后,早已经晕倒在地上了,只要不出人命,暂时是无人问津的。
当唐逸回来的时候,便接到了消息,来到沐书的院子里就直接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坐在主位上喝茶的沐书,满身的清雅,和那些狼狈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夫君,回来了,来坐,这件事情还是要您在决定如何处理的。”有外人的时候,沐书永远都是那个贤惠知性的妻子。
主动迎过去,奉茶,然后指着底下的那些人对着唐逸说着,充分的表明了自己对唐逸的尊重,可谓给足了面子。
“三姨娘,你可知罪!”心情一直不佳的唐逸懒得去问过程,直接责问了那三姨娘,下人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越过自己的主子去做那些事情不是吗。
而且三姨娘给婉清的玉镯,可是上好的货色,若是随便一个下人都能拿到的话,她这个主子也白当了。
“老爷,不是我做的,您要相信我啊!”有些苍白的辩解着,三姨娘依旧想不通,为何那木婉清的肚子还在。
她可是确信自己桌子上的药物足够让她肚子没了的,要是不幸了一点,一尸两命都是可以的。
她知道这件事情会追踪到自己身上来的,所以早已经有了对策,只是对自己的计划为何失败一直没有搞明白。
“呵呵,人证物证都在,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么你倒是说说是谁做的啊!”手中的茶盏直接砸到了地上,碎片划破了三姨娘那娇嫩的脸庞,有血液渗出。
“绾绾!”让其递过去一张帕子:“夫君发怒无妨,可是毕竟是一个女子,毁了容貌可不美了。”她此刻倒是有闲心去关注别的事情。
唐逸对此,只是狠狠的看了沐书一眼,他觉得沐书就是故意的,明明她能处理的事情,偏偏要等到自己来。
“我,那镯子虽然是妾身给了妹妹,可是那镯子原本的主人并不是妾身啊,是当年妾身入府的时候,是夫人送给妾身的见面礼。”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沐书,似乎也在质问对方为何要这么做,随后又想起了什么。
“妾身,妾身一直很感恩夫人对妾身的好,所以一直佩戴着那个镯子,老爷您也是见过的,难怪,难怪妾身这些年也一直没有身孕,原以为是时机未到,没想到竟然是......”
竟然是什么三姨娘没有说,所有人都知晓那其中的一个,莫不过是一个大夫人,嫉妒能够正常生育的妾室,所以给妾室的礼物上做了手脚罢了。
如此引人遐思的话语,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沐书的身上,看着三姨娘泫然欲泣的表情,唐逸忽然有些烦躁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他今早才觉得自己是冤枉了沐书,现在的怎么的就将一切的责任扯到了沐书的头上了。
“夫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到底是自己的妻子,他还是要给对方一个机会的。
“唔,夫君,这镯子的确是我给三姨娘的,府中的账本上都是有记录的,我不否认。”
“夫人,原来真的是你!你,你好狠的心啊!”指着沐书的手指都在颤抖着,三姨娘一听到沐书承认了,就直接爆发了。
那表情狰狞的,直接向着沐书冲过来,最终被绾绾给拦在了边上不得寸进,手指却依旧伸着,对沐书恨急了。
“沐书,真的是你吗?”唐逸问的有些怀疑,正如沐书所言,入了府中的物件,来去都是有记录的,谁也造不了假。
难不成,从那个时候开始,沐书就已经变了,表面接受了自己的那些妾室,实则早已经想好办法让那些妾室和自己一样无法怀孕了不成。
若是如此,这该是一个如何狠毒的妇人,不仅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的欺骗自己,更是残害自己的妾室如此之久啊。
想着,唐逸看着沐书的表情又一次的不对劲起来,那种充斥着的愤怒的表情,让他握紧了自己的手,沐书,他到底该怎么对她啊。
“呵呵,急什么?”沐书的表情却是忽然的一冷,起身,一巴掌对着那三姨娘就打了过去。
“这一掌,是打你胆敢污蔑当今圣上的,你刚才那些话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认为圣上无故毒害一个下臣家中的妾室不成!”
此话一出,倒是让所有人都有些懵的,特别是挨了一巴掌的三姨娘,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迷茫的看这沐书。
“我说了,进出都有记录,那镯子是我赏给你的没错,可是在这之前,夫君你难不成是不记得了,那一批陛下赏赐的物件中,这个镯子就在其中。”
“而我问过大夫的,想要让玉镯上的药性对婉清妹妹产生那般的效果,起步也要半个月时间的侵染才行。”
“那一批赏赐入府不到七日,三姨娘便被夫君您接回来了,镯子第二日我就差人送了过去,请问我哪里有那个时间,去在镯子上做手脚。”
“既然不是我,那只能是之前这些东西的拥有者了,三姨娘的话语的意思,就是在指责圣上了不成。”
沐书这话一处,三姨娘直接傻了眼了,她就记得这镯子是沐书给自己的,却忘记弄清楚这东西的来路和时间了。
“我,我没有,我,我不敢,不敢的老爷!”身体直接疲软了跌坐在地上,抬起自己发红的脸无助的看着唐逸。
冤枉圣上,这个胆子谁敢有,如是被人听到了,整个唐家,都没了,又何谈她一个区区妾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