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各抒己见
吏部的官员刚刚汇报完调查结果,皇上就更加勃然大怒,独孤春林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矛头所指就是自己了,看来自己这一劫是在劫难逃,但是自己自然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承认,独孤春林还没有来得及和皇上解释,皇上就把自己的茶杯从大殿之上扔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独孤春林的头上,虽然是个小小的茶杯,但是皇上用的力气甚大。鲜血立马就从独孤春林的头上流了下来,独孤懿安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自己的父亲年事已高,这么一下,独孤懿安不由得担心独孤春林能不能受得了,但是眼下最严重的事情不是自己的父亲额头上的伤,而是自己父亲马上就要上身的祸事。
“回禀陛下,老臣虽然拿着兵部库房的钥匙,但是老臣真的没有做此事,老臣今日都在府中修养,定然是出过府门半步的。如果圣上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微臣的府中询问一番,老臣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不单单如此,老臣为大周朝鞠躬尽瘁,已经三代有余定不会干出如此愚钝之事,还望陛下能够明察,还老臣的清白。”独孤春林扣头向皇上情愿,但是正在气头上的皇上又怎么可能听的进去。
“好你个独孤春林,朕把兵部的大权交给了你,但是你竟然干出这样的事,不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但都发生在你所管辖的兵部,你以为你会脱得了干系吗?朕万万没有想到,独孤春林你戎马一生,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犯下这么大的错误。”皇上很显然是不相信独孤春林说的话,独孤懿安随着自己的父亲叩首在地上,不敢抬头,独孤懿安用眼神稍带着看着跪在自己的身边的宁王府和太子府的人。
太子府的人向来做事谨慎,喜怒不行于色,所以即便是皇上已经盛怒,但是太子府从上到下都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而宁王府的人向来是意气风发,就在吏部的人把矛头指向了独孤春林之后,宁王府人的脸上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独孤懿安虽然聪慧过人,但是在此刻也看不出到底这里藏着什么秘密,但是直觉告诉独孤懿安,潘寻被杀一案定与这两府中人有关,但是如果只是要凭着自己的观察定然是不能知道真凶的,而且这件事如果真的是太子府或是宁王府的人做的,那么一定是个庞大的迷局。不过眼下抱住自己的父亲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宁王府的小儿子李瑄景发了话:“禀告皇爷爷,孙儿有话要说,孙儿认为这件事定与独孤春林逃离不了干系,说不定这件事就是独孤春林所为,独孤春林仗着自己儿子的军工,开始肆意妄为,说不定就是被潘刺史调查到了什么,所以才要杀人灭口,皇爷爷您也是知道的潘寻刺史向来都是清正廉洁,从来不接受什么贿赂,这潘寻才刚刚回到了颍都,就被人杀害,这件事的确是值得让人怀疑,再加之潘寻是皇爷爷您最宠爱的重臣,眼下皇爷爷就要重用潘寻驻扎颍都在兵部上任,这独孤春林定是觉得潘寻碍事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的。孙儿还望皇爷爷能够明察,还潘寻极其家人一个公道。”李瑄景的句句话都指向独孤春林,独孤春林就是有满腹的委屈也不敢说出口,毕竟在皇上面前越多的接受,就会变成越多的麻烦。
皇上听了李瑄景的话,皇上并没有说话,只是如有所思的样子看着独孤春林,难道独孤春林真的要功高盖主,真的要造反?看着自己的儿子独孤懿安一天天的强大,所以有了造反之心?但是独孤春林的确是一家从开国就衷心不二的贤臣,如果真的是要造反又有些不可能,但是听了李瑄景的话,皇上似乎又觉得很有道理。
就在皇上左右犹豫的时候,宁王李律开了口:“瑄景休要胡说,独孤春林老将军三朝元老会做出如此愚钝的事情吗?回父皇是儿臣管教不周,还望皇阿玛不要放在心上。”
“律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皇上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开始问宁王的意见。
宁王抬起了身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上:“禀告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必定是有人要陷害独孤老将军,独孤老将军征战沙场这么多年,铁血一生,自然是没有什么不仁不义之事,如果真的有也不会让三军的将士如此的信服,所以儿臣认为定不是因为潘寻找到了独孤春林的什么把柄,所以才招致了今天的灾祸,另一个方面独孤老将军的品行是这满朝文武都有目共睹的,所以臣认为此事必定是有人在背后制造的阴谋,所以还望父皇能够明察此事,换独孤老将军清白,并抓住着歹人狠狠的处罚此人,让此人再也不敢为非作歹,竟然敢杀朝廷命官,想必此人的来头也不小。”宁王一边说话一边把自己的视线凝聚在太子李继的身上,太子李继自然是注意到宁王有所指的眼神,竟然敢在皇上的面前当面污蔑自己,想必是宁王真的是忍不住了,想要一举绊到自己。
太子听了宁王的话没有做声,而一旁的几位皇孙却都已经按耐不住,今天同太子李继一同前来的除了李瑄恩,李瑄琰和李瑄睿还有李瑄睿的四哥李瑄年和六哥李瑄泰,李瑄年和李瑄泰都是李瑄恩一派,而他们的五哥李瑄岚从小就被太子寄养在边关,因为李瑄岚的母妃是太子李继最爱的女人,但是李瑄岚的母妃却不爱太子,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太子,太子把李瑄岚的母妃捧在手心,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瑄岚母妃生下了李瑄岚以后自尽而亡,李继顿觉自己没有面子,看着李瑄岚就气愤不已,于是就把李瑄岚送到了遥远的边关寄养。那几年是太子李继最伤心失意的时候,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李继整日醉酒才会宠幸了李瑄琰和李瑄睿的母妃,一个为宫中的侍女,一个为逃奴,然后分别生下了李瑄琰和李瑄睿。
李瑄恩作为几个兄弟中较大的一个,自然是先站了出来:“皇叔,您这是什么意思?你可不要随便就诬陷人,皇叔您这个眼神是什意思?是要诬陷我的父王吗?”
宁王一副愿者上钩的模样:“哎呦,我说侄儿,你这是干嘛?为叔有所指吗?为叔只不过是实事求是,没有任何所指,指的不过就是这件事情的真正幕后主使者。”宁王虽然装作通情达理的样子,但是谁都能听得出来,这个话指的就是太子。
“吵吵吵!你们当朕不存在是不是?你们把朕视作无物是不是?居然在朕的面前肆无忌惮的争吵,你们要干什么啊?你们要造反是不是?是不是嫌朕活的太久了,朕真的是白养了你们这些逆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咳咳!”皇上被气怒止不住的咳嗽。
“儿臣知错了,还望父皇保重龙体!”“皇爷爷,孙儿们知错了,皇爷爷一定必要动怒啊。”只见太子和宁王都俯首叩拜,毕竟龙颜盛怒几个人都会受到连累。
皇上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咳喘,看着殿下的几个人,每个人都看着和这件事没有关系的样子,但是每个人也都看着像和这件事有着莫大的联系,而太子却一直是一言不发。
“咳咳。太子,你一直没有说话,不如你就说说看。”皇上把目光集中在太子的身上,皇上向来重视太子,但是最近这几年,却对宁王颇有重用,这一点也让太子的心中顿生芥蒂,不过,毕竟自己还处于太子的位置,所以只要时刻注意,盯住宁王,不要让宁王有机可乘就好,只不过现在,潘寻事件的发生可能会成为两个人之间最大的机会。
太子仔细的想了想,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头流鲜血的独孤春林,谨慎的说道:“回禀父皇,儿臣认为这件事不一定与独孤老将军有关系,但是又不代表着和独孤老将军没有关系,毕竟钥匙是在独孤春林的手中,所以独孤春林有着很大的嫌疑。”太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宁王殿下的脸上就挂上了让人有些看不懂的笑容,而这个笑容恰巧被李瑄睿看在了眼里。
“儿臣以为虽然独孤老将军有嫌疑,但是现在我们找不到作案的动机,另外儿臣还以为现在一切都没有确定下来,更没有经过深入的调查,单单凭尸检就定独孤老将军的罪实在是不妥。”太子的话其实没有和突破点,也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简单的说就是中庸之道,表明太子既不想否定什么,更不想肯定什么。
皇上听了太子的话,又把目光转向了独孤春林,独孤春林脸上的血已经干在了额头上,而独孤懿安就陪在自己的父亲身边。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常规,把独孤春林压入天牢,待调查清楚再释放出来。”皇上一声令下门外候着的侍卫就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