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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美好的故事开始了

  莫及见此也想起刚才的异象,问道:“刚才是师兄抛出的玉佩吗?”

  洛之渊摇摇头,蹙眉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上前查看后,我一人带着丛师弟就有些吃力,正一心维持着他的平衡,突然感到身上一热,这玉佩就不知怎么忽地飞出去了。”

  “本以为门开了取下来应该无事,不想却将我们给困在这里了。”

  “师兄别自责,这门应该本就是只进不出的,出路肯定在别的地方。我们能意外进得这里,免于被淹死已是幸事,还得多谢师叔专门做的这个与众不同的玉佩。”

  莫及仔细观察了阖上的大门一会儿,不同于外门的沟壑,内门是块光滑的整石,全不见可以开动机关的地方,且自来机关设计都少有原路进出的,便出声劝道有些自责的洛之渊。

  又想起方才玉佩飞来时,自己好似隐隐约约有股熟悉感,又添几分疑惑。

  “只有这壁画看着最有故事,出路该在这画上。”莫及与洛之渊转了一圈,方圆百丈的殿内除了夜明珠闪闪发光,流纱帷幔飘飘杨杨外,空无一物。

  只墙上的壁画栩栩如生,画着一个年轻女子的日常生活,想是这宫殿的主人。

  “这边应该是起点,女子神色看着有些稚嫩。”洛之渊指着左侧最东边的一幅画道。莫及忙走过去驻足观看,已是能站起来了的丛一,也在稷凌云的扶持下饶有兴致的看着。

  画中的女子大概豆蔻年华,有些婴儿肥的脸上透着明媚的笑容。一手端着个小巧玲珑的簸箕,一手微微抬起,正拿着簸箕里不知名的野菜喂鸡。鸡只有一黄一黑两只,都是半成年样子。

  很是朴素,还打了几个补丁的衣衫和身后低矮简陋的茅草屋遮挡不住她姣好的容颜和无敌的青春。画面左下角有匹马的影子,看身形很是神俊,却没见着马主人。

  第二幅画出现了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精致的织锦骑装的俊逸青年男子,手上拿着把弓箭,想是打猎路过。

  男子透过低矮的栅栏,静静的看着院内,此刻正在阳光下晾衣的女子,眼神里有好奇也有惊艳。女子略仰着头,自然嫣红的嘴唇微微张着,扯出个迷人的酒窝,好似正在欢声歌唱。

  第三幅画女子挽着个花篮站在一片紫色的花海里,身子微弓着,鼻翼有丝耸动好似正在静心体味这宜人的花香,一脸陶醉之色。

  蝴蝶翩芊,阳光照在女子洗得发白的旧衣衫上,那略显寒酸的窘迫感,全被这美花美人打败。男子在画面左侧山上含笑看着她,整副画的中心都给了低头嗅花的女子,神骏的宝马尾巴都没地方画了。

  时间来到了第四幅画,女子坐在在低矮的茅草屋内,正扶着床上颜色衰败、病得沉重的妇女吃药,眼角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昏暗的光线下,狭窄的床上补丁缀补丁的被子已成暗黑色,想来保暖效果不佳,上面还叠着几件同样缀满补丁的衣服。

  男子站在对着小屋唯一的窗户的那面篱笆外,脸色有丝心疼,不知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屋内女子的窘境。

  第五幅画里的女子站在院门前,正送一老者出门,尽是感激之色的脸上透着些尴尬。一手紧紧捏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一手不舍的抓着那只黑色的鸡,往老者手上递。

  茅草屋开着门,隐约可见病床前唯一的凳子上放着两包药,被子上坠着补丁的衣服则不见了。男子在画面右下角远远的看着她,神色有丝焦急。

  下一幅画画风突变,出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殿内锦衣华服的男子正与对面满头珠翠雍容华贵的女子争执着什么,脸色通红,很是气愤的样子。

  这回换成了女子在右边的角落里,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衫,垂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看上去尽是无助和彷徨。

  第七幅画男子抱着女子骑在马上。女子眼神惊惶、身子僵硬,不知是没骑过马心里害怕,还是不习惯与男子的亲密接触。

  男子则满脸笑意,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紧紧搂着女子,头微微侧向她,神色温柔的问着些什么。前面不远处是女子家破旧的小院,想来男子已成功解决了华服夫人的刁难,正送她回家。

  有了刚才的铺垫,二人的感情突飞猛进。第八幅画一副花好月圆,郎情妾意的甜蜜样子。

  两人在方才那片紫色花海里,男子正给女子带花环,眼神是带着浓浓爱慕的欣赏。女子微垂着头,两腮绯红,手足无措很是害羞,又有些期待的看着爱人。

  一旁的骏马尾巴扫动,有些不满主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常言道好事多磨,第九幅画又是一片哀戚之色。

  女子被绑在一根木柱上,双足双手套着铁链,陈旧的衣衫已变成了破烂,好似一圈碎布条般耷拉在她身上,身上横七竖八的交织着新旧伤痕,想来已不是第一日被折磨了。

  俏丽的脸蛋上是五条猩红的血痕,好似被人狠狠的掌掴了。旁边是一脸蔑视之色的华服妇人,却没见着理应护花的男子。

  想来华服夫人前面放过女子,不过是暂时蛰伏、静待时机,现在男子不在了,便赶不及前来打击敌人了。

  转到第十幅画,一股兵煞之气扑面而来。一身戎装的男子正挥剑与人厮杀,两方的军队层层叠叠铺满纸面,怕是有数万之数。

  男子的铠甲上血迹斑斑,衣袖破了好几处,发丝也有几分凌乱,对面的将军正挥着一把看着十分沉重的大刀,一脸狠色的砍向他。

  身旁躺倒的断臂残肢无数,几乎分不清阵亡的是敌是友,想来战事定是不如他想象的那般轻松。

  男子最后应是得胜了,只是自己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会儿气息奄奄的躺在华丽的木床上,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好几处的纱布上还透着隐隐的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