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的脸色不对需要召太医侍身?
楚月见郑公公一副好奇八卦的样子,她瞬间正色道:“朕上火了而已。”
郑公公没说话,而是看着陛下的耳廓还有脸颊,微微粉红就好像最近进贡到朝的苹果一样。
看的楚月瞪眼提醒他:“怎么,你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郑公公收回眼神:“老奴没有,只是在想中午陛下吃点什么?”
“朕今天想吃烤rǔ猪。”
“可您不是上火?”
楚月睁眼说瞎话:“正负得负,你不知道吗!”
“老奴只知道火上加油。”
郑公公赶紧去御膳房让御厨准备好猪蹄子,只不过这次怎么都得切小点,免得这小祖宗吃完又闹着减肥,他看着不累都替这小祖宗心累了。
每天要应付阳首辅不说,以后还得面对百官。
阳府清静户门,朱木高匾。
阳太傅近日都歇在府内,并没有再进皇宫,但心还是有所期待,希望能进宫面见见如今的新帝。
他最近每每回忆那时,与陛下与同窗们曾经鲜衣怒马,一同野游打猎。
而曾经的兄弟和朋友,如今只剩下他了。
光yīn似箭,昔日辉煌,昙花一现。
伤感的同时,他更想好好引导兄弟们的后代,包括他自己的孩子。
想到阳清涟。
阳拓陷入了深虑当中。
很快管家便过来了。
“老爷,小姐回来了。”
阳拓便招手:“去告诉涟儿,就说为父寻她有要事商榷。”
管家如实将老爷的话传到阳清涟的耳朵里。
阳清涟回来时,并没有回自己的宅院,只是在厢房附近换了一袭蓝海般的散花长裙,不同于官袍的冗长宽敞。
这身散花裙十分修身,贴着她如玉般脖颈,那显瘦的肩骨完美架出一女子该有的靓丽的风景。
她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
自从她入朝为官起,她与父亲谈的事情包括家常,便越发趋向政事,可以说父女俩已经很久好好相聚一次。
阳清涟她素来的都清冷,行事风格亦不拘小格。
同样阳拓亦是,中规中矩,恪守己规。
阳清涟踏入书房那刻,明显感觉到父亲的目光有些沉淀几分。
“孩儿见过爹爹。”
阳拓见她并未穿官服,没有繁琐的礼仪,只有父女普通的家常,他心下松口气,连话都说的畅快起来了。
“涟儿,今天下午陛下可有好好学习先帝遗留下来的手册?”
“你可有耐心教导陛下?”
阳清涟道:“孩儿还未将手册jiāo给陛下。”
阳拓听后,表情瞬间严肃几分,他不由地打量自己唯一的女儿,只觉得越发看不透她。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阳清涟并没有因为父亲的语气而有情绪波动。
她淡淡道:“陛下还小。”
此话一出。
阳拓自然想起宫内传来给自己的消息。
他捏紧下拳头,越想之前传来的消息越接近真相,他再也忍不住捶了下书桌,语气骤沉下来。
“哼!那今天陛下生气地从御书房走出来是怎么回事?”
第16章过往的伤痕
“莫说你的性子,即便是为父也不一定能说动你,但你要时刻记得君是君,臣是臣。”
“君臣君臣,君永远在臣之上。”
阳清涟知道父亲生气了,她低头道:“孩儿知错了。”
阳拓的气还没有消。
他道:“若是你知错了,就早该对陛下授予帝王之术,连先帝的手册都该早jiāo给陛下!”
“父亲,只是因为这个而生气?”阳清涟这次并没有接话,反而莫名其妙问来一句。
果然话出。
阳拓的表情微妙变化了。
看来这孩子揣测人的目光越发犀利了。
他便收敛了语气,提醒她:“涟儿,今天的事情为父多多少少已经知道了。”
“即便陛下身边都是咱们的人,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为父不得不慎重些。”
阳清涟不语只是盯着父亲。
阳拓也不再废话,他为官多年,教过无数皇子皇孙,世家子弟,可唯独自己的女儿,他没教过一天,但她却比自己教过的天资英才还要优秀出色。
他语重心长:“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陛下靠近你。”
“现今阳家嫡房只剩你一脉,万事,切不可以姻缘亲事作为筹码与之jiāo易。”
话音落下。
书房内的气氛骤然沉没。
父女俩都陷入了默声之中。
等过了半响。
阳清涟垂眸,再也没有多说其他的。
她说:“女儿知道。”
阳拓背过去不看她,再道:“今日之事,不能再发生。”
“涟儿,眼下你的年龄已到,可需要为父。”
阳清涟立即阻断了他的话:“爹爹,请原谅孩儿暂时无法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