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靠近越能清晰感受到阳清涟此刻的心跳和呼吸,与她一样律动不已。
楚月轻唤:“涟儿。”
她彻底堵了过去,下一刻,前方宛如有道空气墙阻碍着她的推进,阳清涟的手迅速朝两人唇间轻轻一挡。
楚月柔软的嘴唇轻触在阳清涟的掌心之间,落下了一吻。
她亲完就懵bī了:.......
她就知道亲不到,到了最后即便情意浓时,两情相悦时,她还是亲不到。
楚月好气啊。
可她不能对着阳清涟发火,而是目光灼灼盯着她想要她的一个解释。
阳清涟的眉眼间仿佛醉熏那般淡粉,柔光含情,眸深芒感,倔qiáng地含着一丝冷静之意。
她道:“陛下办公时间。不得行私事、延办公务。”
楚月忍不住想哭了:“qaq你能不能别在情浓蜜意最甚的时候说啊。”
“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回答她的只有阳清涟,她嘴角似无奈似风轻云淡的一抹笑容。
阳清涟整理下自己的衣襟,她重新端坐到榻上的座椅上,看着自己御桌前的奏折,还有一些没有处理。
她算了下时间道:“陛下,微臣将保留的奏折已经放在你的御桌上,你去看看吧。”
就这样楚月被打发去看奏折了。
楚月欲哭无泪的同时,心里更痛阳清涟这个十分克制自己的女人,她难道就不能偶尔冲动一次,给她点甜头吗!
她们之间分明已经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彼此告白了。告白后,难道不应该就是在一起,而在一起的第一步先将彼此的吻送给对方,为此定下第一道情。
楚月纠结地挠头,她回到自己的御座上,整个过程都非常煎熬,眼前的阳清涟让她看得着吃不着,还让她一直惦记着。
最后,她只要把没有发泄的jīng气神,放在了奏折上了。
楚月刚拿起一本奏折,她的注意力就分散了一些,这本奏折的内容讲的是两广提督辞官一事,这个提督好端端的为什么辞官?
原因有提督今年四十九该退休的时候了,李太保七十岁才退休,他还五十不到就要辞官了。而且还是地方武官从一品的大员。
楚月现在手上有着三品以上官员的调派权力,那退官一事,她确实得管。
只是,她现在要是放人了,那空缺的职位又会让底下的大臣们去争抢。
她就问了阳清涟,本来想叫涟儿,可想起阳清涟估计会纠正她,说办公时间不要叫私人称呼。
楚月只好撇撇嘴,规规矩矩道:“爱卿,你可知这个两广提督吕久门辞官的事情?”
阳清涟道:“略有耳闻,吕提督镇守的两广治安一向不错,那里的海运发展更是促进了两广府的经济,每年的上缴税务,他们都能和江南地区互相竞争,偶尔还能排行第一。”
“这么厉害!
楚月心想,难怪封王那么惦记着开河道走水运,建立码头,原来水利附近发大财的潜力真的让人难以想象。
她前世就住在沿海城市,知道靠海靠水的人民总是比其他地方富有些。
楚月就忍不住问:“这个吕提督做事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辞官?而且他这个辞官借口也太简单了。”
“朕看了都不忍放过这个人才了。”
阳清涟将自己手里的奏折放下,她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落笔一字,举起来给她看:准。
楚月更加好奇了,既然是个人才为什么还要放人家走?而且放走了,到时候麻烦的还是她,毕竟三品以上的官员得有她亲自调任,安排,要是一个弄不好,那帮老顽固不满意又得煽动人吵起来,说不定还动手脚,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虽说现在这帮大臣还是很给先皇面子,没有私底下给她添乱子,可不代表以后不会。
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阳清涟,便用朱砂笔在奏折上添了个“准”字。
楚月写完后,问道:“爱卿,朕放了吕提督还乡,那两个地区的治安到时候由谁来负责?”
阳清涟抬首看着她,以信任她的目光道:“陛下自己看着办。”
楚月瞬间无语了,让她看着办,她只会搅得事情一团糟。
她还想多问问阳清涟的意见,阳清涟却扭过头去不看她了,似乎表示此事她必须自己处理。
让楚月忍不住想捶桌了,她以前是抱怨过阳清涟不放权给她,可现在,阳清涟放权也放的太快了吧。生怕她不接一样。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不仅仅是阳清涟的意思,更是先帝派的大臣们的意思。
现在想想,阳清涟不在的那几天,她处理了多少事情,并且了解很多关于朝堂势力,臣子性格行为方式的模纲。这些很可能是先帝派在推波助澜,可到了最后阳清涟又提前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