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谢澈。
曾经身为先帝左右护法的天下第一剑。
阳清涟的深眸微微眯了眯,她的指尖敲了敲桌面,有节律,有高低音,最后一连串声音使得一位暗卫落入书房内,暗卫跪在地上,抱拳低着头,等待她的指示。
阳清涟的声音很冷冽,宛如深渊寒冰:“你对谢澈这人有什么看法?”
暗卫道:“谢澈乃是天下第一剑,曾经诛杀司马长风有功,十分受陛下的器重。其人平常爱好吃,吃各种美食,来者不拒,尤其是御厨御书房。”
“如今又与新帝走的非常近,卑职认为他像从前那样忠诚对先皇,那对新帝亦会如此。”
阳清涟似乎听到了一丝好笑的意味,不过忠诚二字,并非有人可以担得起。
她继续问道:谢澈最近几天可出过远门。
暗卫道:曾经去过暗阁与暗阁首领见过面,后来,替新帝办事,似乎去找人了。
找人?
阳清涟总算问到关键一步了。
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冷若冰霜:“谢澈是替陛下送信去了?”
暗卫愣了下,他不明主子突然那么在意陛下的这个小举动,毕竟在他看来陛下即便需要他们保护,但陛下还是需要有自己的隐私空间,否则,他们逾越了,暗卫暗阁才会失去该有的存在意义。会成为眼中钉。所以他们的把捏度,向来掌握的很jīng确。知道哪些该知道,哪些不该知道。
暗卫:“主子,谢澈确实给陛下送信去了。至于送信给何人,卑职不知。”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阳清涟似乎不恼,她心里清楚暗卫们的职责,只负责自己的那一步,不敢凌驾在主子上头。
她的指尖敲了敲桌面,思索了下,才道:“去查查谢澈的住所在哪?还有,既然他是先帝所信任过的人,那本辅自然要给先帝几分薄面。”
暗卫迟疑道:“主子?”
阳清涟冷如霜的语气,逐渐变得更加森寒:“既然不方便对谢澈直接出手,就那么办吧。”
有些话不用说太明白,有些人也不用听太多,常年的默契,就足以让他们配合的无需过多的jiāo流。
暗卫得令道:“卑职这就去办。”
此时此刻。
对阳清涟来说,陛下送给谁的情书不重要,主要是别人不能随便自作主张去做她不想看到的事情。
她的人,注定是她的。谁都不准插足。
等暗卫走后。
今天的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谢澈习惯从御膳房làngdàng一圈,就回自己在京城买的一处小窝院子去了。
只不过今晚似乎有点特殊,他走了三圈去确定眼前这个的屋子,被官兵外三层里三层包围的水泄不通,好像在查什么,甚至里面还传出来官兵搜查喊抓贼的声音,
谢澈眼神一变,觉得事情不对,他就没回去了。而是站在附近观察,可这屋子好像就被人盯上了一样还在查着,连过路的人都被揪过去问这屋子的主人是谁?
害得整条街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爱看热闹的老百姓们,都几乎把谢澈的屋子当成了贼窝。
“你听说了吗,这里曾经住着江洋大盗。”
“什么江洋大盗,听说是采、花、贼。”
“咦,官兵大人说的不是偷挖下水道的贼吗?”
又一个老百姓奇怪道:“什么,我听的明明是杀人犯偷偷住在这里。”
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极其夸张地编造:“听说是专门偷人家媳妇的鳏夫,男女不忌,而且还很有钱,不然哪住得起那么大四合院啊。所以说你们这些男人,可得好好看紧自己媳妇。别为了几个钱,晚上连家都不回。”
这话吓得几对新婚夫妻互相抱在一起。
谢澈:.........
他家怎么就变成四害的窝了?
有人在搞鬼!!!
谢澈气冲冲地返回皇宫去了。
他第一时间就是来御书房,找楚月,他刚进去,就看见楚月勤勤勉勉地批改奏折,还时不时扭头问身边的郑公公。
“老郑,明天我们就去看阳爱卿吧?”
“陛下,您就再忍一天,这些八百里快折需要明天就发出去,让余下的官员去办了。”
楚月唉声叹气地道:“朕,才知道相思的苦。”
郑公公泪目:“陛下,对不起。”
楚月:?????
“你为什么说对不起?”
郑公公掩面道:“陛下听着就是了,老奴,老奴觉得对不起你。”
楚月不明所以看着郑公公,还真的很伤心很愧疚的样子,她都不知道他哪里愧疚。
算了,郑公公最近二天都陪着熬到很晚才睡,她年轻力壮倒是没什么,可郑公公年纪大了,可承受不住。
她便关心道:“你去睡觉吧,朕改完会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