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几年来,他一个西安王怎么可以把城北军治理成qiáng军。
楚荆果然咄咄bī人道:“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臣想问问陛下此刻到底选哪边站?”
“是信任臣这位长兄?还是贴身伺候您形影不离的阳大人?”
先发制人,想趁机掰回一局。还讽刺阳清涟只会在陛下嚼耳根,煽风点火,让他们兄弟阋墙。
阳清涟并没有落下风,她迎刃而上道:“陛下选边站还需要jīng确的判断,不能因为感情牌而失了君主的公正。并且,微臣与您形影不离就注定陛下比一个外人还懂得微臣。”
“试问一个搬到宫外北部的人,与住在东殿方向的陛下,可玄乎见过宛如一阵风刮过就能了解到五十里外的人。”
此话一出。
楚荆顿时瞪眼:“你!!!少做口舌之争!!”
五十里外的人vs形影不离的人
形影不离的暂胜。
楚月还是别过脸去不看他们,她偷偷吐槽:“你们真幼稚。”
“要斗去别的地方斗去,别在朕面前显得碍眼。”
她还没嘀咕几句,楚荆已经忍不住和她告辞了,估计他现在也不想在浦苍殿见到阳清涟了。
他带着yīn沉的表情离开了。
阳清涟还戴着她赐予的那顶刚刚比喻过的石榴多子帽,她轻轻拿下来收在了怀里,再小心与她施礼。
她道:“陛下,还请准备好见见司马侍卫长。”
楚月道:“朕知道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就怕自己这个节骨眼说错话,然后沾上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对于阳清涟和西安王两人的对峙,她只要看好戏就行了。
阳清涟则看了她许久,没有主动说话,最后她礼貌地颔首便退下了。
其实她觉得阳清涟是想和她多说几句,可,还是没有说出口。
楚月此刻也有点想逃避,逃避她刚刚露出的心思,她对阳清涟那一瞬间的感觉。
她现在还读不懂,她也不敢去赌。
她相信阳清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她为自己这个帝王无时无刻着想着,着想体贴到,让楚月觉得非常有安全感。
只是人一旦有了该有的东西,就会向往着再进一步得到其他东西。
而她楚月便是这样的人。
她在心跳加快的那刻,闪过一抹贪念,那就是希望阳清涟不要因为她是帝王,才会来接触她。哪怕她不是帝王,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亦希望能得到阳清涟的温柔。
楚月拍拍自己的脸,赶走了自己的想法。
她喊道道:“郑公公进来打扫吧。”
郑公公跟小和子这才进来了。
两人小心翼翼看着楚月的脸色,见她已经走到浦苍殿的御桌上,对着一本奏折愁眉苦脸的样子。
郑公公不由地松口气了,这下子小祖宗可以收收心了。
他便去收拾榻上的对联还有瓜子皮,反正他都做习惯了,就不需要小和子插手了。
倒是小和子悄悄打开了一册对联,刚看了一眼。他发现郑公公看的比他还快。
几乎每一副对联都看了。
而且越看,他老人家的眼睛就瞪的越大,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小和子不由奇怪道:“公公您在做什么?”
说完,他刚好多看了几眼,发现对联上的字迹像极他和郑公公处理的那些草稿纸。
小和子忍不住道:“这不是阳大人的对联。看样子好像不止一张。”
“公公,你说阳大人是不是把自己的对联书册都抱过来了吗!?”
郑公公顿时吓得手上一抖,他赶紧拉着小和子的衣领警告道:”你,你给我闭嘴。”
“唔唔唔。”
郑公公道:“记得了,咱家二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看到了也要装作没看到。”
小和子被他皱巴巴的脸吓得颤抖:“qaq郑公公你现在的样子好狰狞啊。”
两人偷偷收拾对联走了出去,刚好郑公公碰到已经被升任升到浦苍殿守卫的初三了。
初三好心地跑过来,道:“郑公公需要我帮忙吗?”
郑公公听了整个人宛如一只老猫被踩了尾巴那般,他顿时炸起来,喊道:“谁敢动对联,咱家就砍断他那双娇滴滴的小手。”
直接把初三吓得,他赶紧将自己双手背在身后。
公公今天好可怕。
西安王府内,声势浩大,如今已经jī飞狗跳了。
不仅仅是幕僚林平之,连其他座上之客都被一个个训的抬不起头来了。
楚荆坐在御桌上位,他闷闷地饮了几杯酒,心思却不在品酒上,而是在阳清涟的一道奏折上。
并且这道奏折还是经过老五之手,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手下办事,总会捞点甜头才能稳住自己,否则又怎么效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