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堤是一圈圈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外面倒了里面还会安然无恙吗?”
“而且上报的人完全不像是治水多年的人。”
楚月说着她无视下面的抗议声,自己拿起了奏折,上面正好写着奏折官的名字,秦良。
秦太傅的亲侄子,秦良。
楚月立即朝西安王道:“西安王接旨。”
楚荆高兴地跪在地上:“臣接旨。”
楚月道:“朕命你带着左功免,亲自治理郑州,协助江南外围的地区修建新河堤。”“而左功免可为江南水师正二品监守太官,监督江南地区河道工程,捍卫先帝亲建的渽河道。”
此话一出。
秦太傅立即上报道:“陛下,左功免还在参与尚书选拔,他如今肯定抽不开身。不如改日再议。”
他居然没被禁言。系统这家伙偷工减料了。
叮——此人说的话没别人多。
楚月就道:“下午即刻启程,左功免你可愿意?”
左功免就激动地看向楚荆。
楚荆对着他点头了,因为对他们来说尚书之位虽然重要,可正二品的水势监守太官,可是有直报天子的权力,无需通过其他部门接受就可以直谏。并且监守太官拥有着水师的监督权,就相当于天子的双眼,只要江南王等人有点异动。
监守官一旦上报,就会立即治江南王的罪。
他们如今动不了江南王,可先帝派的人,并不代表不能动,这些老东西的亲戚,他们早就看不顺眼,霸占着重要的职位不拉屎,还给他们添麻烦。
反正这是给西安王壮大势力,同时还能打压先帝派的一个好局面。
左功免当下感激道:“下臣左功免,定不负圣命。”
楚月满意地点点头道:“下午就出发吧。”
“诺!!!”
说罢,楚月又直接宣布道:“兵部尚书右侍郎刘年出来接令。”
刘年眼神闪烁一下,他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臣在。”
楚月道:“此刻认命你为兵部尚书,即日上任不得有误。”
刘年不亢不卑道:“刘年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多人在听见刘年接任了尚书的位置,纷纷松口气了,可是他们也有损失那就是西安王靠近了江南地区,而且左功免还有监督水师的监督权,他们要多加提防才行了。
免得被西安王利用了,导致他们的这一派的利益的损失。
自始至终,秦太傅和孙太师都被楚月无视了。
他们本想在上谏,可看见楚月不搭理他们,还如他们所愿封了刘年当尚书,可以说有失就有得,一时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去反驳楚月了。
本来以为江南地区还是他们说了算,现在陛下有意调任西安王的人,这不就是打了先帝派的脸。
“愚蠢的昏君,迟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西安王的野心不死,现在又接触了最富有的地方,迟早他会想尽办法榨取江南的财富。”
“新帝无能,我等跟着无力吃亏啊!”
“先帝,苍天啊!这不是把肉送到láng的嘴里吗!”
“这种操作,不愧是纸上谈兵,误我国邦的皇帝小儿。”
“昏君,昏君!!”
“亲小人远贤臣,先帝若有灵,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朝廷又要不安宁了,天下百姓又要遭殃了。”
一出出心声简直是戏jīng评论区了。
楚月震惊了。
这倒打一耙的嘴pào,还真是厉害,不愧是天下文官的表率,说她纸上谈兵,难道他们就亲临过现场,为百姓做过事情吗?
估计还不如她一个年轻人吧!
她都知道河堤塌陷了,要赶紧补救,居然还有人上报说没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个秦良还真是愚蠢。
估计皇兄带着左功免过去后,第一个要踩的人就是秦太傅的侄子秦良了。
而且她故意让皇兄去江南地区,就是要将这一锅温水煮青蛙的汤给搅混了,让它变得有危机感,可以内部竞争重新刺激经济活力,而不是内部互相啃食,让它退却该有的潜力变得腐朽。
楚月很清楚只要江南王在,司马旧部军队在,江南就是最安稳的地方,就是她楚月棋局下的圆桌,她完全永远调控全局的能力和支柱。
这帮子老臣只顾自己的利益,哪里知道她的打算。
随即她看向了阳清涟。
阳清涟朝她投去一抹赞赏的眼神,接着她便站出来,又呈了一份奏折。
启奏陛下。
楚月温柔道:“阳爱卿有何本禀报?”
阳清涟清冷的声音,立即传遍了整个金銮殿:臣近日接到八百里快马的弹劾的折子。
楚月道:“弹劾谁?”
阳清涟看着楚月,她的目光灼视,却带着无比的信任,道:“南域关挖出一尊的雕像,雕像后刻有天子之尊讳。挖出当天,雷雨jiāo加,山泥倾泻,导致南域关高墙被淹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