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也就半个时辰而已。
“什么叫也就半个时辰而已,半个时辰,朕能gān很多很多的事情。”
叮——什么事情?
“能吃好几个花雕猪蹄子,能跟郑公公聊天,还能在御花园附近到处溜。还有把我父皇生前留下的锦鲤全捞光,看能不能转转运。”
叮——你这个不孝女。
一人一系统,其实在这次根本没搞清楚这灯笼是怎么回事?挂在路边的木柱上,也就相当于古代版的电线杆,供行人照亮路过。
毕竟是京城,点几根蜡烛照亮,还不费几个钱。
尤其是一阵风chuī过,那蜡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风声而过,迎面来的是一阵整整齐齐的步伐声,一群人各自提着刀躲在了附近。
还有一个连衣服都没换,穿着平常的麻布衣服,蹲在木杆上。
好像在埋伏谁?怎么今晚的京城如此煞气。
楚月顿时疑惑道:“这次又是刺杀谁?今晚已经有人刺杀阳清涟,没想到还有人敢埋伏第二波。”
难不成对方知道阳清涟走的路线?
一下子,她紧张起来了。
紧张的她滴蜡了。
叮——宿主宿主你漏了你漏了。
楚月顿时恼羞成怒喊道:“你能不能别喊的像我尿了一样!”
她这么一叫似乎更严重了。
只停下木线杆下面的一个人痛呼一声:“哎哟。”
旁边的小伙伴忍不住问对方:“你怎么了?是不是痔疮破了。”
那人就道:“是头顶上的灯笼在漏蜡油,烫死我了。”
小伙伴道:“那就别叽叽歪歪,平常挨一刀不也没事。”
“老子不怕刀老子就怕烫。”说着他抬头望楚月:“你这个死灯笼。”
楚月的脸一冷。
然后灯笼灭了,连带附近的灯笼一同灭了,瞬间只剩下黑沉沉一片,由于这里建筑高,地势也偏僻,所以陷入了黑暗。连只鼻孔也看不到。
地面上的人顿时陷入了比平常还要摸黑的状态。
“哎哟,谁踩我脚了。”
“你踩我的脚才对,还有谁趁乱摸我裤裆一把!!娘希匹吓得老子腿抖。咱们队伍是不是混进去一个断袖!”
“谁想摸你,谁想摸你,你是小娘子还是小郎君,一块臭豆腐皮瞎晃晃上。”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长得俊。”
“长得俊怎么就没婆娘要。”
“你才没婆娘要。”
“你也没婆娘要。”
“闭嘴,你们两个狗光棍。”
“谁啊!谁又趁乱骂人!”
一群人嘴皮子开始打架,就跟菜市场一样特别热闹。
这群人本来就是临时组的队伍来完成任务,平常也看彼此不顺眼。
说不定灯黑那刻,有人趁机报平时的仇,结果摸错地方了。害得一群人吵起来了。
果然关灯后,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而带头的老大,顿时耐烦喊道:“都吵吵什么,给爷好好埋伏人,今天埋伏不到人,你们都给我滚蛋。”
这才让这些人都默声了。
楚月看着觉得不对劲,这些人和前一波人分明不同,身上都是流氓地痞的气息,根本没第一波杀手那样直接带着杀意。
难不成这不是一伙人?
她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于是继续试探起来。
她在木杆上被限制了动作,可灯笼用线绳挂着,她扭着身子直接在木杆上扭啊扭,转去转。能怎么动就怎么动。
原本挨着她最近的一个家伙,他最倒霉抬头就看见一只灯笼快乐地旋转,还以为是风chuī的,可附近没有风。
然后又听到一句话:“切克闹,切克闹。”
他吓得坐在地上:“啊!!!这,这灯笼居然会转圈圈而且还会说话。”
身边的小伙伴抬头看了看。那灯笼就高高在上悬挂着,哪来的晃动。
“你小子是不是想溜了。”
小伙子指着头顶的灯笼惊恐喊道:“是真的,是真的,那么大一只,你没看见它长得像颗花生米,还在我头顶上扭了又转。”
两人一言一语。
旁边的老大抬头看了眼,直接气笑:“什么花生米,你见过比你脑袋大的花生米吗!”
“是真的,那种炒起来的红皮花生米,老大,你不知道红皮花生米吗?”
“什么红皮的,不都和绿豆一个味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顿时默声看向这位。
只有一个偷偷问他:“老大,您难道没吃过花生米?”
还真没吃过。这老大顿时恼羞成怒:“再胡说八道,再扰乱军心,老子第一个砍了你。”
话音落下。
杆上的灯笼已经跟空中甩操一样,动的更厉害了。
连木杆都跟着晃动了几下。
随后由于牛顿力学,灯笼的绳子的断了,直接一个抛物线从杆上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