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摸了摸衣服道:“大哥,我这样穿出去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是只花孔雀?”
说着,她烦恼道:“怎么办?我还是喜欢自己看起来像个流心诱人的奶huáng包。”
楚灿:........
还好没事。
楚灿暗地松口气,他走过去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往门口走去,两人不说话,楚月任由大哥带着自己走出殿门。
走出殿庭,朝皇宫大门走去。
半途中,楚月才发现大哥是想带她出宫,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似乎想多了。
大哥是在让自己避开什么吗?生怕她知道了,冲动了?
未免,太把她当孩子看了吧。即便她还真是个孩子,可她的思维头脑早在很久以前便已经定型了。
楚月不动声色地推开了楚灿。那份疏离感渐渐产生,令楚灿不由停下脚步。
两兄妹就站在宫门口,目视着外面的街道。
她的心思很好懂,她清楚大哥知道她的意思。
楚灿或者还真的知道。
他叹气道:“有时候说你傻,你还真傻,又有时候,大哥却不得不夸你一句。你也很聪慧。”
楚月不难听出大哥语气当中的失落,什么失落,可能是他想支开她的心思被看的一清二楚吧。
这不像是一个九岁小孩能迅速反应过来的头脑。
既然他已经很清楚了,楚月便毫不犹豫转身,往宫内走,此时此刻,她宁愿去国子监打发时间也不愿站在这里发呆。
楚灿也没阻止她,而是看着她的身影离开了。
国子监府,如今已经有二个人没有来上课。事出有因,楚夫子没有特别去qiáng调,而是让大家莫要多讨论。
可他哪能堵住别人的嘴,一下课,就有不少学子在说话。
“听说贵妃娘娘生病了,好像还是很严重的病。”
“你看六皇子和三皇子都没来学堂了。”
“就是说,平常六皇子不来还正常,可三皇子就不同了,他从来就没翘过课,即便是外面下再大的雨,夫子说不用来了,他还是会来国子监自己单独复习。”
“看来贵妃娘娘倒下,铁打的三皇子也经受不起了。”
“废话,那可是贵妃,如果,我说如果万一没了,三皇子岂不是就失了恩宠。毕竟他母亲可是司马氏家族唯一还活着的嫡系小姐。”
“老三平常那么狂妄,我看他也狂妄不到什么时候了。”
话到此处,这学子嘴上带着损八卦着,眼见爱听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变得瞩目。以至于这学子忍不住越说越嘴上没谱。
“你是不知道,老三的母妃司马氏后家,曾经可是战场上威风八面的名门将家,那个时候司马家在的时候,还没有赵大将军什么事情。我看啊,很悬,八成这司马氏唯一的血脉也跟着她那早逝的姐姐。”
他未说完。
忽然书桌上书本齐飞,砚台墨笔宛如天空落冰雹一样朝他砸了过去,陆陆续续,半空都有东西往他脑袋掠过。
吓得那学子顿时抱头,他这么一蹲下,学袍底下的皇室袖袍就出现了。
此人吓得抱头往上一看,发现居然是老五楚蒙,他此时正愤怒地瞪着自己:“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从学堂消失。”
“听见没有!靖王世子!!”
原来一直在搞事情的人是靖王世子,楚胜蓝。
楚胜蓝的父亲靖王便是楚宏的皇四弟,说到这个靖王楚冕,为人处世还行,知道怎么和人相处,手里也掌管着城北军的安全管理,手上有着一万多的jīng英。
同样也受楚宏提防着,毕竟那一万多城北军,乃是先皇jiāo给这皇四弟管理的,他没办法瞬间就收回兵权。
每每想到这兵权的分部,又多又散,楚宏就忍不住头疼起来了。
他的先皇还真是留给他不少烂摊子,三百多年来一直处于鼎盛状态的大沥朝,便是从先皇登基开始衰落至此。
楚蒙气得浑身发抖,他冲过去就想打人了。
可对方是靖王的儿子,一个掌握着实权的王爷,日后他儿子也会继承他的一切,所以说楚胜蓝现在他这个皇子能惹得起的。
平常他避开也就算了,可今天,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
说着他再拿起一本稍后的书砸过去,横空飞了出去,却变成了两本,一本更厚,也不知道是谁趁机扔过去的。
楚胜蓝赶紧要逃开书本的方向,他刚转身,衣袍下摆,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直接让他整个人定在原地。
“啪!”楚胜蓝的脑袋挨了一击,顿时红肿起来,他被砸的摔在地上,捂着脑袋嗷嗷叫。
“啊啊啊!!”
“疼,好疼!父王。”
不知道是谁却在学堂趁机喊了一句:“废物!”
直叫学堂的人忍不住捂住偷笑起来,那些原本就看不起楚胜蓝的皇子们,见是自己亲兄弟都动手了。他们也不憷,一个个围了过去。将楚胜蓝围在中间,楚胜蓝哪见过自己被包围的阵势当场吓得不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