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荆努力偏着脑袋不去看母妃。
可把司马蔻儿看乐了,她捂嘴偷笑起来:“哈哈哈,方才三儿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你们父皇年少时。”
楚月顿时看戏般问道:“咦,姨娘,父皇当初也是个傲娇少年吗?真是没想到。那个板着跟马桶盖子一样臭着脸的男人。。”
她话还没说完。
脑袋就挨了司马蔻儿教育的一击。
“不许吐槽你父皇。”
楚月吐吐舌头,俏皮的小脸红彤彤的像只上贡的红苹果。
司马蔻儿无奈地伸出揉揉儿子的脑袋,对着儿子,总是有万般的吩咐:“今日生辰礼,无需太多束缚自己。阿荆难道不想和母妃亲近了?”
话出,楚荆顿时将脑袋摇得像拨làng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马蔻儿立即伸出了魔爪:“那就让母妃好好看看。”
“自己生的儿子怎么能因为年纪而疏远呢?你父皇啊,他就是瞎教小孩,结果一个都教不好。”
她越说越觉得月儿这孩子总是一语击中,便继续道:“你父皇还真的是臭着一张好看的脸,到处吓人,你看连孩子都怕他了。”
“还有灿儿。你父皇,那脸还真的越想越老是臭着脸,好像谁活该欠他一样。偏生像个臭龙天子什么的哈哈哈.....。”
这次还没说完。
太子楚灿抱着一堆绣了玫瑰花百合花的手绢,他涨红脸走了进来。他是被父皇推进来提醒贵妃娘娘还有弟弟的。
“孤,见过皇贵妃娘娘。”
其实他们早就到了,只是和父皇站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没想到殿内的母子三人说的太欢快了。
楚灿一进来,雀然无声。
因为很快,随着一道具有威严与厉色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说话。”
“尤其是你,说朕臭?!”
“还是一匹臭龙?!”
被抓包的司马蔻儿:.......
帮凶楚月:......
楚荆:“.......不是我,我没说。不关我事。”
九岁生辰家宴,父母双全,母慈父严,呵护有加。长兄爱戴明里暗里宠她。人生莫过于团圆而足矣。
楚月晚上睡的极其满足,她几乎是笑着入睡,然后笑着醒来。
看着一大堆礼物在自己的小宫殿,她现在住的地方也是贤淑殿,不过是子殿,和姨娘住在一起。有她护着,后宫其他妃子不敢欺她,又要温柔贤良的太子哥哥和霸道的三皇兄护着,其他兄弟间也无人敢折她。
她美滋滋数着礼物,当中物价值出手最阔绰的还是父皇和姨娘,大哥的是她最喜欢的百花手绢儿。还有三皇兄,居然就送了一根毛笔给她,还另外送了什么大儒的珍藏本给她。
那些龙飞凤舞,幻化成形的字,她又看不懂!!
果然是直男的礼物!
随后,三皇兄的中气又不失不耐烦的声音:“好了没有,快去国子监了!”
楚月穿好衣服,认命般地走了出去。
重来一世,还是要好好读书的。
国子监府。
国子监内的夫子都是皇族的人,要么便是当代大儒,每个讲师都是都是天下所闻名的。
而教他们中殿堂的人则是一位皇叔。平日里,这位皇叔就喜欢大家叫他夫子,否则叫起来的他还不乐意教了。以至于大家只能喊夫子了。
中殿课堂的子弟们也十分特殊,这里面不是皇族,就是被陛下亲自挑选进来的可造之材。
至于年龄,这皇家教书来来回回基础就已经敲定了。不存在课前划分年龄学习,比较笼统,更何况很多皇室小时候就被各自的母妃教导过,有一定基础倒也不怕。
而这一届,却似乎十分特殊。
就在十天前,中殿堂天降一位惊天地泣鬼神的才女。
大沥朝自古没有女官先例,可却也没有明令限制女子不得入朝为官,只说了选贤任能。
明启帝便是利用这一点将自己看中的天才,送进了中殿堂。
她以小小年纪读到大学不说,甚至听说她在十岁时,就已经考过秀才了。之后低调三年磨砺自己,一直未参加科举。
并且他们当中的皇子们郡主们,只是为了认字不给皇室丢脸才来的,可那位被陛下亲自送过来的才女就不同了。
连夫子都对她偏爱有加,才十天,就移情别恋,钟爱其他学生了。
当然,移情别恋前,夫子最喜欢的人是三皇兄楚荆。
而此女便是阳太傅的独女,阳清涟。
楚荆进来便看见已经早早坐在首位的小女孩,比他小一岁,却才华过人,处处压他一头。
而且每次他进来,看见这阳清涟坐在第一排,竟有时觉得,她天生就该待在人前,而非其他人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