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暗卫什么都不会说,而且如果暗卫出事了,就代表温良恭本人有叛变之心。这件事只要传到楚月的耳朵里马上就会有一波杀手过来暗杀温良恭。所以温良恭十分忌惮眼前的暗卫,几乎尊称他为大人。
温良恭看见楚月给的信内写着:坐看云起时。
他灵机一动,瞬间悟得了其中的意思。
陛下是在暗示他看准时机,蛰伏一段时间,自然就能成功。
温良恭眼睛闪烁不已,这位新帝似乎不像大人们说那样,昏庸无道、好色成性、否则他私自送信时若有若无的试探,就不会让新帝发现了。
而新帝发现后竟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并且还同样留给他一个耐人寻味的答案。
看来陛下是在看自己能否给她一丝信任,如果可以,那他是不是能。。。
温良恭想到此处,便收回了信,他朝暗卫道:“这位大人,请问陛下还有其他话留给下官吗?”
暗卫只是摇头,什么话都没说。他连茶都拒绝去喝,现在见温良恭看完信了,他便回去了。
温良恭只是朝暗卫那抱拳鞠了个躬。
待暗卫离去后。
温良恭的如花美眷,温夫人,此女乃是江南第一大商户田家的千金。
温夫人见丈夫露出苦恼的表情,她道:“夫君可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温良恭见妻子来了,他收好了信,才道:“一些公务上的事情,女人家别问太多,好好看着咱们的儿子。”
温夫人知道丈夫有意隐瞒,她便说道:“夫君,我们江南人家曾经发生过一件大街小巷都知道的事情,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此女子非常的睿智,没有直接说其他的而是以故事传闻之流,来委婉表达自己的意思。
温良恭道:“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温夫人道:“江南曾经有一家老小,他的父亲从一个豆腐摊一直到店铺,最后直接壮大到京城开了著名的百花楼。”
“还被先帝授予了天下第一食肆楼的封号,从此有了这份依仗,他们一家老小就可以在京城内的各大酒楼横着走了。”
“只是,那位父亲并没有贪图名利,最后却选择回了江南老家继续保存实力,低调的发展。如今已经是江南王的一等客宾。”
温良恭听罢,他眼睛闪烁一下道:“此人可是那位。”
温夫人道:“正是妾身的爷爷。”
温良恭心想果然如此,他便沉默了,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官位是被什么人扶持到现在的,并且一路下来,他在官场接受了不少人的好意和有心的拉拢,这之后导致他整个人有些迷失了。
从开始他只是被先人培养投入朝廷,为巅峰今朝复辟前朝而打下基础,可时过境迁,就如同过眼云烟那般,他对前人祖宗的荣耀根本毫无印象,更别说复辟之心日渐减弱。
他更多的是好好像现在被提拔后,能好好待在一个位置保住官位。可提拔他的人心思不单纯,他又是颗棋子,就注定要被这些摆弄了。
温良恭知道妻子的意思,即时选位固然重要,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选择。
因为只有选择的方式,没有人能bī的了他。
温良恭便道:“夫人,你觉得现在的大沥朝现在的新帝,她在你们心里的位置处于什么地位?”
温夫人笑道:“这女人啊,看问题总是和男人不一样。我们总是感情用事,所以细腻之处更比你们男人要出色。
“新帝如何,妾身不知,妾身只知道大沥朝不会就此在新帝这一代没落,相反,这大沥朝或许就跟一张弓弦那样,你越拉,它就越往后越低,直到箭在弦上开发时,它会she击的非常远,同样它会越来越高,直到she中了箭靶之心的位置。”
“它才会停下。”
温良恭闻言,他忍不住越发欣赏自己的夫人,可惜了她是女子又生在这个很少以女子为官的朝代。
而且他的夫人更不像是阳大人和赵校尉那样大世家背景的女子,可以入朝为官为高官。
温良恭道:“夫人的意思,大沥朝每到发展时都会陷入一阵低迷的时候,等蓄力够了,大沥朝会比现在要好?”
温夫人只是点点头。
温良恭却忍不住搂住了妻子道:“并且夫人说过,女人看待事物的角度总是和男人不同,那夫人的意思是我们还要看陛下以后的表现,比如子嗣和子嗣的母亲?”
温夫人只是笑道:“阳大人谁人不服,她能改变整个官场,那陛下为何不可以?只是陛下到底经验不足,身后的那些人虽然支持她但同样也质疑她,或许现在有好些人已经不再信任陛下,寄托于陛下。”
“依我看,这只不过是有些老顽固将自己看的太重要了,难免骄傲自满,看不清前面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