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倾落在她绝美的轮廓,曼妙的身姿上、整个人仿佛被白玉那般透着明泽光润。
她无论在哪个角度,看起来都美丽极了。
楚月眼眸微微柔和了几分,她知道阳清涟昨晚一直在这里守着她。
阳清涟她,没有食言。她还真的是她说什么,阳清涟就做什么,楚月的心里涌出一丝丝的感动。
她觉得自己昨晚那么凶她有点过分了,还是等阳清涟醒来的时候,跟她说一声抱歉,让她昨晚那么委屈一个人坐在这里睡觉,连chuáng都没有。
这么坐着睡觉一定很难受吧。
楚月下了贵妃榻,她蹑手蹑脚走到阳清涟的侧边,想将她放平了,让她舒服地再睡一会儿。
至于早朝那边,她gān脆给阳清涟请假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不过楚月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现在她刚起chuáng,整个人还有些懵bī,根本想不起来了。
等她双手刚触碰到阳清涟单薄的双肩时,她的手背已经被阳清涟的手轻轻捏住了,她伸出自己的手按住了楚月的手。
楚月整个人一僵,她见阳清涟已经缓缓睁开眼睛,那蝶翼般的睫毛随着轻颤,仿佛蝴蝶在展翅那般靓丽。
楚月有些紧张道:“朕没有趁机想对你做些什么,只是觉得你这样睡觉会不舒服。想帮你挪挪。”
阳清涟没有想太多,新的一天,她已经不像昨日那样,情绪显露了。
她冷静问道:“陛下,如果臣昨晚出去了。你知道外面的人会怎么想你?”
楚月瞬间懵bī了,刚刚她就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现在经过阳清涟的提醒,她忽然慢慢想起来了。
让她不由地心虚起来了。
她道:“朕怎么了?”
阳清涟抬着玉手轻轻拍了拍楚月的手背,道:“陛下初次办事不顺利,疑似生理有障碍。敬事房闻声,太医院便会来人亲自为陛下诊断病体。”
“届时,众臣会上谏,要求陛下注重龙身。还会要求陛下早日迎新人,延绵皇嗣,说此乃是本朝国本大事也。”
楚月:........
阳清涟见她逐渐露出窘迫的神态,她再道:“臣顾忌您的面子,便没有出去。”
说罢。
她用着无可奈何的叹息道:“更何况。出不出去,陛下与微臣经过昨晚后,都无法自证清白。”
楚月:.......
她突然觉得人很虚咋办。
可是心里感觉好慡。
楚月就道:“阳爱卿,你放心朕不会让皇宫的人嚼舌根的。”
阳清涟一句话就让她面对现实了:“陛下能让皇宫以外的人自动忘记这件事吗?”
楚月瞬间低下头,显得越发心虚了,嘴都长在别人的脸上,她能止得住悠悠之口吗?
她现在知道错了,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吃醋而让阳清涟背上损害清誉的名声。这在古代简直跟判死刑没什么区别。
她立即保证道:“朕,会给你一个jiāo待。”
阳清涟看了看她,她直接将楚月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拨了出去,自己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
她的语气隐隐透着一抹自信:“臣,还不至于沦落至此。”
只不过,若陛下真要给臣一个jiāo待。那还请陛下近日好好处理司马侍卫长一事。
楚月见她给自己一个机会,还有一份提醒。她就道:“司马侍卫长的事情,朕会好好处理,一定要你满意。”
阳清涟认为她不懂,现在的楚月不知道她的婚事已经被她的母亲托付给了司马下冲的手上,只要司马下冲到了京城,那婚事就该定了。
这一切都会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她必须主动出击,先从当事人身上下手。
阳清涟便作缉一下道:“陛下,微臣可以明确提醒您,司马侍卫长很快就会回来。”
“只不过微臣希望你给出jiāo待的事情,并不仅仅是那位长辈安全回来,而是。”
“而是什么?”
楚月恨不得马上就答应阳清涟,她想要什么都给她。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喜欢为所爱的美人付出一切的昏君了。
阳清涟道:“而是司马侍卫长,肩负您母亲给您定的一门亲事。”
话出,全程寂静,唯有楚月目瞪口呆的样子。
阳清她涟深深的眸子,隐含着流连的暗涌之光。
楚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忍不住蹙眉了,虽说她早就知道再过一段时间,这帮子大臣皇叔就会操心她的婚事。
与其说操心她的婚事,还不如说,在操心权力更替间,能不能让自己的千金花落皇家。一旦与皇室沾亲带故,那关系和权力金钱都会随着cháo水那般扑打过来。能稳住的人自然荣华富贵一世了,而不能稳住的人,则可能会被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