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二天,父皇的腿,他走路的姿势就像摔断腿刚复健的人。
看的楚月是心惊胆战,满脸的难以置信,她只有一个震撼的疑问,那就是父皇的腿,难不成是母亲打折的?
但她不敢猜太多,那次后,父皇确实每天乖乖地过来司马殿睡觉。
等母亲不需要他了,父皇又开始了那作息不定的忙碌。有时候她在想是不是母亲心疼父皇,想让父皇的身体至少保持着健康的状态。才会这么做。
她越想脑子里曾经想过要大方让她过去的记忆,便越发印象深刻。
文妃将楚蒙放在chuáng榻上,给他盖了层被子。
她娴熟给楚月倒了一杯茶,在这宫殿内,显得她更像是这里的主人。
文妃道:“我不是信你才会告诉你,是你必须知道。之后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那后果都将由你自负。”
说话的语气已经隐隐带着一丝警告。
楚月喝了口茶,她表情逐渐肃然起来:“父皇和母亲,他们到底在争什么东西?”
文妃道:“现在我们还得等一个人进来,才能告诉你。”
“什么人?”
“太子。”
此言既出,楚月顿时猛地站起来,她满脸的难以置信盯着文妃。
她道:“大哥为什么能进来?!”
文妃见她紧张,便道:“你父皇下过命令,谁都不允许进来,连他都不能随便进来,更不能让司马家以外的人进司马殿。”
“除非他有司马家一半的血缘。所以,你父皇一直准许老五进来,却没有特地提起太子。但并不代表,太子不能进来。”
楚月被绕了一圈,她赶紧道:“先皇后也是司马家的人?”
文妃点点头似乎有些嘲讽道;“你们楚家,就爱娶司马家的人,把人当金勃勃娶进来,让不少人误以为只要娶了司马家的女人,就能夺得皇位夺得天下了?”
反问的语气却带着肯定的意思。
楚月却满心思在楚灿身上,如今原本以为只有文妃这个定局在,却没想到,新的因素又出现了,那就是大哥。
大哥能进来,肯定会被父皇利用,甚至可以说,他本人被父皇利用,她这个大哥都不一定能发现。只以为是父皇对他的期待,希望看到他能有办法去处理协调任何事情。
可惜,一切都是局,连她都是一颗棋子,那他大哥更别说了。还是一枚可以行走的棋子。随意由父皇把控方向,指哪走哪。
楚月不断思考着。
文妃在旁边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她没露的太明显。
她道:“现在我就告诉你,你父皇还有那些乱臣贼子,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楚月听到自己即将得到最想听的真相。
她整个人不由地紧绷起来,连背都直的不能再直了。
接着,她便听到轻悠悠地一声轻叹,带着无限的惋惜与怀念,似乎除了母亲,她之前还有其他值得留念的事物。
文妃徐徐道:“你父皇想要司马家旧部的万众归心,彻底效忠楚家。”
“而乱臣贼子们,他们想要的是一样的东西。
“那就是司马家的兵权。五万人的虎符”
原来一切源头终究还是在兵权上。楚月原先就知道司马家世代就是将门之后,积累的三军人脉更是广泛,只是后来司马家主也就是她外公,膝下只有两个女儿。
一个是她母亲一个是姨娘。
两人都嫁进了皇宫。
直到外公去世了,司马家又由外公的命令退隐朝堂,只留下一些本家还有一些旁支留在京城。即便如此,司马家在战场上的旧部下,依旧存在,依旧被各位王爷分布的兵权拿住。
可惜,众位有点兵权的王爷都知道,这些将士并不是自己能呼风唤雨的,一旦他们对司马家有点不利的风向。就即将导致司马旧部抱团,重新簇拥司马家的荣耀与地位。
而且这也是先皇为什么如此将兵权打散的原因。
因为司马家曾经统领过五十万人的军队,即便后来jiāo付了兵权,仍旧有五万人誓死效忠司马家。帝王家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中钉肉中刺,拔不得只能将其打散。
然而这么多年来,先帝也只能处理一些边角势力,奈何本根盘踞太顽固,根本拔不得。
之后还是司马殿的诞生,当今父皇的一个决定,让看着司马家的将士才逐渐收心,回应父皇的这个善举。
一直站在了众位先皇派的对面,挺着他父皇,稳着她父皇的地位。
楚月便低下头,小手有些哆嗦地举起杯子想喝口茶。
文妃又一句话忽然bào出来,让她的双手再也捧不住茶杯了。
她道:“其实靖王就是那个x无能的渣男。”
“说起来,你父皇他,还算是个篡位的孝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