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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第193章

  “哗啦啦——”

  沙子流动的声音从上空传来,随后,一团黄沙涌现,从里面掉出一个人影。

  “哎呀呀,这么轻易就进来了,魔皇你也太没警惕心了吧?”

  血袍人站起身,抖掉衣袖里的沙子,轻轻甩了一下头,雪白的发丝从兜帽中露了出来。

  他看着这缕白发,眉头微皱,默默地将其塞了回去,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前走去。

  流沙下面是一座宫殿的内部,它也是魔皇的陵墓,里面存放的宝物数以万计,珍惜灵药更是数不胜数。

  可在血袍人眼中,这些不过是和刚才抖落的沙子性质相同的东西,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因为他想要的东西在更深处。

  大殿除了入口就只剩下一扇纯银打造的门,血袍人现在就站在这扇门前,不过他并未心急的把它推开。

  据说魔皇生前最爱的便是银色,别人宫殿上用黄金装点,而他的宫殿上布满了银色,连地毯都是用软质的云银做成。

  其中,他最爱的是雪银和墨银,雪银用来打造宫殿,墨银用来装饰寝宫。

  这里的主体颜色是黑色,是用墨银打造的宫殿,唯有这扇门,是用雪银打造的。

  血袍人把手放了上去,一股庞大的力量就从门上涌出,一下子将他的手弹了回去。

  “嘶——”

  血袍人摆了摆手,手掌上布满鲜血,刚才的力量急剧爆发力,不仅将他的手震开,而且还伤到了手上的经脉与血管。

  “哎呀呀,是我太过心急,真是不好意思呢......”

  血袍人笑了笑,左手覆盖在右手上,一分钟后,伤口才完全恢复。

  他看着自己缓慢的恢复速度,暗暗握紧了拳头。

  “把门打开。”

  血袍人命令道,这扇门并没有像预期中的一样打开,雪银门纹丝不动,就像一个坚定的士兵,誓死守卫自己的领地。

  “哎呀呀,这里竟然被下了这么多条禁令,我的能力也不管用喽......”血袍人无奈的笑道。

  他和冷释一样,拥有特殊能力,冷释的是复制,他的则是绝对命令。

  这种能力异常强大与危险,他让谁死,谁就得死,这是不可置否的命令,谁都没法拒绝,不管你有无生命。

  其实这也算的上是一种精神控制,只要没听见他的命令或是不看到他的口型,绝对命令就不成立。

  还有一种防御措施,就是画上禁制的阵法,像是这扇雪银门上,就刻画着一切命令无效的阵法。

  “动嘴不行,就只能动手了......”

  血袍人喃喃道,他右手抬起,一柄长剑就到了他手中。

  这柄剑看起来和平常的剑不同,它非常细,且剑身呈现尖锐的四棱锥状,全身透明,中间有一根黑线贯穿其中。

  血色的内力从血袍人体内涌出,剑身的透明色被染红,中间的黑线却愈发深沉,仔细看去,黑线中还有些许的液体在晃动。

  “破。”

  血袍人轻叫道,长剑在门缝处划了一下,他的动作非常轻,几乎如蜻蜓点水般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人怀疑他甚至都不能在门上留下一道痕迹。

  缓缓把剑收回去,血袍人再抬起头的时候,门缝之间突然涌出一股黑色的液体,迅速蚕食着门上的阵法。

  “咔嚓”一声脆响,肉眼可见门上的阵法碎成了碎片,电光火石间,雪银门就这样被轻易破开了,要知道,上面的阵法可是魔皇亲自设下的。

  血袍人向前走去,轻蔑的瞥了一眼雪银门,道:

  “开门。”

  “咔啦——”

  尘封已久的大门终于开启,露出了里面的全貌。

  巨大的墨银柱立在四方,中间放着一口厚重的墨银棺材,棺材边镶着上好的羊脂白玉。

  不知为何,血袍人却叹了口气,道:

  “哎,就不能让我轻轻松松拿走我想要的东西吗?即将扰乱您的陵墓,我感到很抱歉。”

  下一秒,长剑扫过,将横扑过来的一个身影扫成两半。

  身影并不是活人,而是一个用混合金属打造成的士兵,他们的身体坚韧无比,就算是用上好的宝剑劈砍,都不一定能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

  但血袍人手中的剑非同一般,它会在攻击对象上留下剑身中黑色的液体,这些液体像活物一般,帮它吞噬掉一切。

  金属士兵断成两截飞出,但随后又有无数士兵扑了上来,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灭杀入侵者。

  血袍人面无表情的挥剑,在他手中,剑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挥法,只进行简单的劈、刺。

  反正只要被剑沾上,就别想逃脱黑色液体的魔爪。

  突然,血袍人不知为何,动作停顿了一下,也就迟疑了一秒钟,身边就围了很多个士兵,他们如狼似虎般扑上来,用手中同样材质的刀剑进行攻击。

  血袍人把剑插进地面,黑色的液体从剑中涌出,向外喷洒,大片的士兵倒下,危机暂时解除。

  他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他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黑血,旁边的长剑发出光芒,将血一滴不剩的吸进剑中,化作黑液翻滚不停。

  “不行,这具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要赶紧......”

  血袍人大口喘息着,右手紧紧握着胸前的长袍,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缕白发从袍中泄出,垂在地上,略显无力。

  见没有士兵再围上,血袍人收回长剑,一步步走了过去。

  眼前的考验远没有结束,每走近棺材一步,身上的压力就多增一倍。

  很快,血袍人的内脏受到压迫,吐出了第二口黑血,冰凉的血液顺着嘴角留下,滴在脖颈上,再顺着锁骨滑进里面。

  他用手摸了一下嘴角,继续前进。

  这里也被下了同样的一切命令无效的阵法,所以他只能自己一步步走。

  距离棺材还有五步,而他现在,身上就像坠了千斤重的石块一般,每迈出一步,身上的肌肉就好像被撕裂了一样。

  还剩四步时,血袍人休息了尽一炷香才迈出去。

  最后三步,他每迈一步,身上就会爆出一团血雾,骨头就会断裂几根,口中也会咳血不断。

  等站在棺材前时,他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缓了缓,用鲜血淋漓的手推开棺材盖,露出了魔皇苍白而又不失英俊的脸。

  在棺材被打开的瞬间,周围的压力如潮水般退去,不复存在。

  血袍人用手撑了一下棺材边,刚才突如其来的压力减小让他的神经猛地一放松,差点昏过去。

  不过撑过那几秒就没问题了,血袍人用沾了污血的手拍拍魔皇的脸,评价道:

  “哎呀呀......这么英俊的人,死了倒也可惜......”

  右手拿开,魔皇的脸上沾了些许的血迹,但依旧掩盖不住他的俊美之色。

  “魔皇大人啊,您可是能救我命的人,幸亏您的尸身万年不腐,否则,今天死在这里的,可就是我了......”

  血袍人轻笑一声,不知是在嘲讽魔皇还是在嘲讽自己,他把棺材盖完全推开,魔皇穿着一袭黑衣,安静的躺在棺材里,对面前这个无礼的人不喜不怒。

  血袍人费力的抬起手,在衣袍里面摸了好久,才掏出一把透明的匕首。

  匕首刚一拿出,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几秒钟后,棺材上就结了一层薄冰。

  血袍人嘴角上扬,眼中划过一抹贪婪,他粗鲁的扒开魔皇的衣服,露出对方结实苍白的胸膛。

  玄冰匕首竖在魔皇的左胸口上,一刀扎了进去。

  魔皇可能到死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对自己的身体如此不敬。

  他身体里唯一剩下的一点残魂迫使他的身体动了起来,魔皇猛地睁开眼睛,冰凉的手抓住血袍人的手腕,嘶吼道:

  “你......做如此大不敬之事,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你的意思是让天道用雷劈我吗?”

  血袍人仿佛听到了一件异常搞笑的事情,笑道:“别把我和冷释那个蠢货混为一谈,他才是那个一做事情就会遭雷劈的人,而我,即使逆天而行,天道也根本不知道。”

  “你......会付出代价的......”魔皇不甘心的诅咒道。

  “代价?我除了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付出了......”

  血袍人的话听起来有些悲凉,但他下一秒就将匕首刺的到更深处,魔皇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终于彻底停止了。

  “区区一个残魂还想诅咒我?呵,可笑。”

  血袍人看魔皇就像在看一口破麻袋,丝毫没有怜惜之情,他用力将手中的匕首抽出,一颗被冰封的心脏被硬拽了出来,周围没有冰封住的血管破裂,鲜血迸溅在血袍人和魔皇脸上。

  魔皇眼睛里残留着不甘的余光,外加上溅着污血的脸和破了一个大洞的胸膛,滑稽可笑之中又带着无尽的凄凉。

  当年大杀四方的魔皇已经不在,退出历史舞台的他永远失去了发言权。

  在看似辉煌实际早已腐朽的宫殿中,虽然也有价值千金的珍宝和起死回生的灵药,但那不过都是死人的东西,固守无用,只能成为后来人的垫脚石,助他们登上下一个巅峰。

  冰凉的心脏拿在手中,不难想象这颗心脏当年跳跃的是多么快,可一切都是过去式了,旧时代的魔皇死去,该是迎接新魔皇的时候了。

  暮风大陆的新时代,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