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世上,我还没遇到过能这么容易便杀掉我的人。有我在,你们想死都难。”陆袖将秦观抱了起来,然后对众人说道,“滚回你们该去的地方,否则我先宰了这两个叽叽歪歪的女的,转头就把你们全屠了,这样你们也不用担心会死在外面的势力手中,岂不是皆大欢喜?”
陆袖的声音平淡,可说出的话却杀气外露,在场的众人一时间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后辈发寒。
还是陈华率先站出来说道:“行了吧,但凡是老队员都知道陆姐是刀子嘴、豆腐心,怎么可能把你们全宰了。你们的异能还是陆姐带你们练的,我要是你们我现在就羞愧的一头撞死。”
纪如海也破天荒地站出来,站在了陆袖的一边:“就是,赶紧散了吧,别一天天地听风就是雨,自己都没长点儿脑子?人家小夫妻吵架,动手都是常事,管你们什么事儿,快滚快滚!”
说罢,陈华、纪如海、齐澜和向南几人就开始联手将人往外赶。
那些早年就参加到一号公会的成员,本来就不大相信陆袖会伤害秦队,而且他们之间还曾经是“教练”和“队员”的关系,自然是信任度颇高,陈华几人一说,他们便都散场了。
剩下的都是后来才进入小队的成员,人数也有不少,其中也不乏身居高位的,他们都以一种敌视的目光看着陆袖,可见对其颇为忌惮。
云麓低着头,微微勾起嘴角,这就是他要的效果,那些老人本来就是喂不熟的野láng,倒是这些新成员,没怎么见过坐在最上手的秦观,倒是和他与李芙风比较亲密,这样一来,他才有机会收买人心。
这些人来得快,去的也快,陆袖将秦观抱回他自己的房间,越想越觉得不对。
云麓就算心再野,也不可能能这么jīng准地知道秦观晕倒的时间,是谁告诉他的呢?那么如果有人能提前通风报信,那么那个人就应该能随时监视到她和秦观才是,如果有人能做到这一点还不被发现,那就太可怕了!
陆袖敏锐地感觉到,在秦观身体内的封印被她削弱后,似乎有些异动,而这个异动就来自刚才进来的那一群人中。那些人中,有一个人似乎和这个封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刚才还趁乱检查了这个封印,这实在很难让人不在意。
思及此处,陆袖有了一个大胆的联想,会不会这个给秦观种下封印的人与杀死狐礼并故意给他们之间制造不信任因素的人……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拨人。
陆袖越想越觉得可怖,若真是如此,那么那些人到底部下了多么庞大、多么yīn险的一个局,足足筹备了上百年之久,不,甚至是他们还未进入灵纹空间之前,就已经有人开始筹备了!
他们到底想要gān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
陆袖猛地从chuáng上站了起来,她要立刻找到虎征,将他上次讲给自己的那些信息再确认一遍。
她突然想到了虎征的故事中的一个漏洞,一个无法解释的漏洞!
----
“你答应过我,不会轻易伤害任何人。”虎征坐在用奇异植物编织的座椅里,正用一种疲惫的眼神看着陆袖,“可你才找过我没两天,狐礼就死了。当然,他死有余辜,但你想过弄死他的后果吗?”
“他在这个档口上死去,蛇信会直接将狐族收归己用,最悲惨却最简单的做法,无外乎是将狐族全部充当祭品。反正他们的领袖死了,剩余的族人便也无足轻重了。牺牲一个没什么价值的部族,可以换来的好处却远远大于这无头苍蝇一般的民众能带来的价值,何乐而不为呢?”
陆袖一边说,一边在虎征的对面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她耐心地解释道:“我当然知道这一切,所以我就更不会去杀狐礼。尽管我也觉得他恶贯满盈,甚至整个狐族里面也没几个正常人,但我还不会短视到这种地步。”
“你是说……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虎征很快转变了思路,“这也不是全无可能,只是……有谁能有这样的实力,能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毫无声息地将狐礼这个级别的人灭杀呢?他甚至没有留下太多的轨迹和破绽,事发的时候,就连一丝声响也无。”
“你相信我?”陆袖有些意外,她原以为要虎征相信她的说辞,要花费一番功夫,但对方却似乎并没有太多疑惑。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我能感觉到你潜在的能量,如果只是想阻止这一切,杀死我或者其它首领对于你来说都不是非常难的事情,没必要遮遮掩掩。”虎征露出了一个不大明显却较为友善的笑容,看样子对陆袖说的话颇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