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青楼里的下贱胚子罢了!”
“哈哈哈哈哈!”
陆红衣的心不断下沉,她知道壮汉说的是对的,他的话虽然粗糙,但句句在理。如果他们按照自己所说的一切去进行,那么一切的挣扎就都是徒劳的了,更不要说这几人背后还也确实站着这样的诸如秦二爷的亲娘舅和县太爷这样大靠山!
陆红衣才想明白,不止秦大爷恨二爷名声在外,亲娘舅们也怕二爷坏了自家的名声,又或许,是他们确实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例如从中挑拨大爷和二爷的关系。
陆红衣苦笑了一声,她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她完全低估了坏人的邪恶程度。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余地了……
“行了,你也别怪我们,怪就怪你聪明的不是地方。”壮汉笑着说道,“我们要是不知道你除了贱籍,也就带你回去了,你好歹还能留条命,清清白白地活上些日子。你说你何必呢?事儿走到现在这一步,咱们可就都没回头路了。你也别埋怨,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说罢,壮汉笑着就要往轿子里来捉人。
这女人是自由身的事儿,他确实不知道,不止他不晓得,就连主子也不知道。好在临出门的时候,主子jiāo代了,要是事儿发展得不大好,就灭口。眼下这丫头脱离贱籍了,要是再带走,容易给老爷找麻烦,还是就地gān掉更稳妥些。
眼看着陆红衣即将被壮汉抓出去,瘦子却一把拦住了壮汉。
瘦子一边用非常下流的眼神看着陆红衣,一般笑嘻嘻地和壮汉要起人来:“我说大哥,反正这妮子你也不打算留活口了,那个……嘿嘿,就留给咱们爷们先享受一下呗?”
壮汉眉头一皱,下意识就回绝了:“不行!这是老爷jiāo代下来的差事,万一有什么意外……”
“嗨,大哥,要我说你就是太谨慎了,有什么意外啊?”瘦子立刻讨价还价起来,“且不说咱们四个大男人搞她一个huáng毛丫头就是顺手的事儿,就单说为了老爷,咱们这慡慡也不亏啊!”
壮汉很沉得住气,听到瘦子这么说,反而笑了:“哦?那你说说。”
他一向对手底下的弟兄不错,反正这妞也死定了,其实也不是不能通融。
瘦子猥琐的眼神四下打量了一圈,还真说出了个道理:“大哥,你想啊,明天市面儿上会怎么说?四个贼人把花轿劫去,就为了杀这个姑娘,这不合理啊!她手里的钱就那么些,值当的贼人做这么周密的计划吗?”
壮汉笑眯眯地看着他,反问道:“那你说改怎么办?”
瘦子一乐,当即就说道:“那当然是先jian、后杀啊!咱们把这个妞儿睡了,造成个采花**贼谋财害命的事件,这就说的过去了。毕竟那一般的qiáng盗,都是山匪,路过车队才抢呢!不大可能做太详尽的谋划不是?”
壮汉先是一言不发地上下打量了瘦子几眼,随后才说道:“行啊,你小子挺有长进啊!平时gān啥啥不行,一提到姑娘,我看你挺jīng明啊?”
瘦子呵呵一乐,赶紧一同chuī捧,把壮汉的英明神武一通夸,随即又从袖子里摸出两吊钱来,塞到壮汉手里:“我说大哥,兄弟们平时没什么钱,去不起那风月之地,您就行行好呗?”
壮汉觉得瘦子刚才那番言论有些道理,且这女人也死定了,当即便同意了。
他说道:“gān那档子事儿可以,就是得快这点儿,天马上就彻底黑了,别耽误了回去复命。”
“哎!大哥你放心!”瘦子听到应允,当即喜笑颜开,他搓着手,露出了满口huáng牙,一步步靠近着陆红衣所在的轿子,“小美人,爷来了!也叫你临死前快活快活!”
陆红衣对于自己的下场已经心知肚明,心中反而不再紧张。她眼看着瘦子朝这里扑来,她便把琵琶背面夹层里那把又薄又锋利的b-i'sh0u悄悄拿了出来。
这是她原本准备给自己梳拢的时候用的,如果对方是个性子bào戾的恶习人,或者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她就准备给自己一刀。原以为秦画景来了以后,这东西再也排不上用场了,可没想到老天爷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她终于是敌不过命运。
陆红衣手一挥,一道白光迅速划破黑夜的迷障,瘦子喉咙的血喷了她一脸。她的手颤抖了起来,她没想过自己能挥舞得那么准,更让她惊奇的是,面对这样血腥的场景,她竟然并没有她预想中那样恐慌。
因为被直接割破了咽喉,瘦子当场就倒在了地下,原地抽搐、挣扎了一会儿,瘦子死掉了。
陆红衣没用动,她知道接下来凶多吉少,她唯一的优势就是这狭长的轿子空间,她必须保持冷静,才有可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