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钱是最好办的,难的还是时机,她可等不了这么久,她必须快速积攒货币以换取更多的物资。
陆袖灵机一动,又问道:“那你可知镇子上有哪些便宜些的房子可以贷给人住么?”
买房难,但是可以租房啊!陆袖立刻有了一种大城市的底层人民的感觉。
“你要贷房?”刘三娘眼珠子一转,“这倒是可行!”
“哦?这怎么说?”陆袖见事情有门儿,赶紧凑过去想问个清楚,又觉得在路上说要紧事也不方便,便说道,“三娘,你看这日头也近午了,咱们不如找个铺子,边吃边说吧,外面也怪冷的。”
“去铺子里头吃?”刘三娘有些犹豫。要去铺子里吃,便要花上不少冤枉钱了。
“你帮了我这些日子,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呐!”陆袖见刘三娘犹豫,笑道,“多亏你帮忙我才能得这些银子,你就别和我客气啦。再说了,我过去一直在山野间流窜,极少能吃到像样的饭食,你就当是可怜我,和我去吧!”
陆袖一边说,一边将刘三娘拉进了附近的一个酒家。
刘三娘见推脱不过,只笑骂道:“你这磨人jīng,难道这几日我还亏待了你不成?”
说罢,也就随她一同去了。
二人点了一肉一素两个菜、两碗饭,又要了一壶热茶,这才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这些饭菜加在一起也就25个铜板,对于有大笔银子在身的陆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挑费。
本来陆袖还想多点写饭菜,但看到刘三娘肉疼的眼神,果断放弃了。
要知道,县衙的县太爷一个月也才拿30两银子,可见在梁汉国,银钱的购买力是很高的。
再加上庄稼人本人就靠山吃山,根本不会在外面买什么吃食,所以就更显得下馆子费钱了。
入乡随俗,陆袖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特殊了。
跟刘三娘一番jiāo谈下来,陆袖才知道,若想租房子,先要找牙人。
这所谓的牙人,也叫牙郎,就是专门帮人租房子的,相当于一个保证人。
若是买家或者卖家有谁签了契约却不守规定,这牙人可做凭证。若是房主的屋子突然不租了,也要先找牙人帮忙给租户找一个条件相当的地方住,这才能停止出租。
陆袖与刘三娘吃完了午饭,便找到了一个姓李的牙人。
这位李姓牙人在当地名声不错,做人也很守规矩,租房子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是找他。
陆袖看中的是一个坐落在街角的院子,不是很大,地儿也有些偏,通常是不大好租出去的。有钱的人自然愿意租大房子,没钱的又租不起,这院子也就闲置了下来。
但这样的小院子,却很符合陆袖的心理预期。
从这间房走到街上中心的地带并不远,算是在官府衙门门口,很安全,但又不喧闹。
她本就想找个安静些且不显眼的地方住,因此对李牙人介绍的房子很是满意。
租房子的是一个有些钱的商人,本就有几处房产,这栋是闲置的,本就是用来出租好赚些稳定的银钱。
这只是个一进的房子,几间不算大的屋子外带一个小院子,所以价钱也很低,每日6文钱,一年下来是2000多铜板。
临水镇本来外来的人口就少,房子租不出去,这会儿那商人见她张口就要租三年,当下就把零头抹了,一年只收她二两银子。
陆袖高兴坏了,本来她在这个副本最多也就待三年,买房怎么想怎么不划算,租房子三年才6两银子,简直是白捡来的啊!就算她日后离开此处,这6两银子也不算亏。
双方都很满意,生意也就做成了。
陆袖从找牙人到租好房子,一共才用了一个多时辰,不可谓不迅速。
陆袖琢磨着自己要搬家到新房子怎么也要几天的时间置办东西,当下和刘三娘商量了一番,刘三娘答应她明日一早在新房子处汇合,届时再帮她归置屋子。
由于村子里镇上还要走上好一段距离,如果想回村子,必须要提前返回。于是陆袖再三道谢之后,刘三娘便先行回村子了。
刘三娘是有丈夫的女人,在外留宿总归是不大方便,即便是和同性出门,昼夜不归也是个好说不好听的事儿。
陆袖与刘三娘不同,她一来尚未婚配,所以没有限制。二来,她刚买了新房,自然要留在此地收拾新房,被褥、米面、灶具都要添置,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将刘三娘支走了以后,陆袖便继续和那李牙人攀谈了起来。
陆袖主要的目的还有一个,她想找李牙人问一问买卖丫鬟、下人的事儿,自己独居毕竟还是有些不大安全,而且生活上也不方便。要是刘三娘在的话,一定会心疼她花这笔钱,说不定还会每天亲自来帮她收拾房子,但陆袖真的不忍心这样消费别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