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麓知道,要是再让他们这么闹下去,自己的名声就完了。当务之急就是把秦画景抓出来,让大家看看他没事儿,这留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几个下人也不是吃素的,根本不让进,两方正在拉扯呢,突然一道雷,直接将秦云麓的帽子给劈掉了,连带着头发都烧焦了。
秦云麓吓得一哆嗦,整个人忙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恍惚间,他猛地抬头,房顶上的秦画景正在对他微笑,然后对方一个翻身从高处翻了下去,不见踪影了。
秦云麓的心凉了个半截,事到如今,他就是再傻,被一个雷劈三次,怎么也知道是有人从中作梗了。
无论围观百姓怎么诋毁他,这说到底也只是人言可畏罢了,但如果秦画景本身就是一个游戏者,还获得了这种可以和“天意”等同的杀伤性神力,那么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秦画景不杀了自己,但眼下他除了立刻离开这里,也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要能活着回去,一切都能从长计议。
秦云麓风一样地跑了,在百姓中,其“妖道”的名号也迅速传开了。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秦观,正非常惬意地倚在塌上,和陆袖一起饮茶。
“我这不是放水,相反,是打算和他死磕到底。”秦观笑笑,食指不断地敲击在桌面上。
陆袖能感觉得到对方似乎有些烦躁,而这句话里的“他”也不言而喻了。云麓已被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么自然不是要和他死磕,能让秦观咬牙切齿的,当然只有一个人。
“你不怕他下一局给你气受?”陆袖笑了,话虽然是这样问,但她的语气里并没有任何担心可言。
秦观笑了,他没有回话,因为他知道陆袖也没有指望他回什么话。
他抬眼望去,坐在对面的陆袖正安安稳稳地啃着枣子。
chuáng榻的小桌案上放着专门供她食果盘、蜜饯的小碟子,绿豆色的碟,外面是内浮雕的吉祥图案,里面青色、棕色混麻皮的冬枣在里头滚着,光是看看就觉得分外喜人。
他伸手将她手边那果盘拿了过来,说道:“不能再吃了,吃多了裂心。”
“胡说。”陆袖嗔怪了一句,却没有和他抢夺的意思,“爱别离何意,你都知道了?”
秦观握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即挑眉问道:“怎么?跟我在一起,你怕了?”
陆袖却从塌上站起来,迈过那小小的茶几,坐进了他怀里,无声地闭上了眼睛。
秦观摸了摸她的发,也没有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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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恶作剧游戏(五十七)
秦观如今已是第四次站在这条繁华**的花街门口了。
左边的刘老板从迎缘楼出来,右边的张先生又进入楼里去,一切都同上一局开局时一模一样。
相同的台词,相同的人物,相同的光景,秦观如今已是第四次见这般过场了。恍惚间,他已下意识地打发了迎上来的刘猛子,还是一样的借口,只说接人。
他一边大步流星地往那个熟悉的方位走,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这一局可能出现的情形,这一局,还具有战斗力的只还剩下他、陆袖、凌真、云麓、李芙蓉这五个人。
考虑到李芙蓉已经彻底如癫狂了,下手也黑,所以秦观不得不加快步伐,免得她先行一步对陆袖出手。
事实上,从街口一路走入迎缘楼,再绕过众人,找到众多隔间中的那一小间,着实需要不少时间。就算秦观健步如飞,那也得跑上一刻钟分钟以上,纯步行就会更慢。
而秦观所担心的事情,在一开始就发生了。
此刻,李芙蓉已经出现在陆袖的房间里了。
“你果然是游戏者。”李芙蓉将门关上,倚着门框看着陆袖头上那血红色的大叉,冷笑道,“我知道,你一定对这一切感到恐惧。你之所以被杀,也是你时运不济,不过若你肯和我联合,我们倒是可以共度难关。”
李芙蓉好歹也是活了好几局的人了,再加上上一局她亲眼看到秦画景进了陆袖的房间,心中忿忿不平之意愈发茂盛。
她自觉在这腌渍地方,自己的才情已是少有,连她都莫名其妙死了一回,这陆红衣又怎么可能能靠自己保全自己呢?且这陆红衣也不过是乡野草莽出身的下等人,过去又没有什么显赫的身家,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超群的才智。
李芙蓉猜测,陆红衣无非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利用的价值,所以得到了秦画景的庇护罢了。这种局,最要紧的就是先搞联盟,等将另一方基本打垮了,再各自为政,互相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