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之余,李芙风感到十分惊恐。她用一
种惊惧的目光看着陆袖,心中不断翻腾着。
怎么可能?陆袖怎么会如此qiáng大?!
那胡剑仙的斩魔剑,便是南宫异都要避让三分,而且刚才的只是参与的正气便将自己打成了这样,足可见那斩魔剑是何等厉害之物。怎么可能陆袖一挥手便给打散了?!
比李芙风还要震惊的则是胡剑仙本人。
他呆愣地看着前方傲然独立的陆袖,眼中是止不住的困惑和惊讶。他不由得在外檐上倒退了几步,用颤抖的手指着陆袖道:“你……你究竟是何方妖邪!怎么会……”
“妖邪?”陆袖脚下一蹬,凭空飞到了半空,然后慢慢bī近了胡剑仙,“你觉得我是妖邪?那何以斩魔剑不肯斩我?”
眼看着陆袖没有任何辅助便飞了起来,还好似能在空中行走一般,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飞?!”一个土著的元气武修指着陆袖,惊讶的说道。
另外一名元气武修也呆愣愣地搭话道:“是啊……她怎么会飞?若说借助房檐、窗台、巨树或者飞舟之类的东西飞跃到空中,那也没什么稀奇,可她怎么一点凭仗都没有,就能在空中行走?!这太不可思议了……”
生存者也看呆了:“这怎么回事?她脚下没有飞剑,没有扫把之类的载具,她怎么会飞?”
另一个生存者同伴有些疑惑地答道:“莫不是她偷偷用了些可以隐形的载具,咱们不知道?”
一开始说话的那位立刻反驳道:“不可能!她明明是飘过去的,中间还走了几步似的,怎么看也不像有载具啊!”
眼看着陆袖bī近,胡剑仙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声音也发虚:“你要做什么!”
陆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道:“不做什么,只与你讲讲道理。”
“你为何上来便出手?”陆袖质问道,“身为一城之主,数年不出关便罢了,还不断剥削手下的势力,掠夺天材地宝,是何道理?且你见到我,便问也不问,直接出手打杀,这又是何居心?胡剑仙,你可否解释一番?”
胡剑仙被她问得语塞,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你威胁钱修士,又对阵南宫家的势力,李芙风修士都已经告诉我了,你乃是伤天害理之辈,巧取他人性命以修炼自身邪功,自然当诛!”
“你连验证也没有验证,更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便认定了我是这种人,胡城主倒真公平啊……”陆袖淡淡地说道,口气听不出悲喜,表情也淡淡的,“斩魔剑的反应,已然代表了一切,现在胡剑仙还认为我是妖魔吗?”
“那自然不是了……”胡剑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即便不是妖魔,阁下在这里搅风搅雨,也未免有些不妥吧?”
陆袖看了看胡剑仙,眉头微皱,这胡剑仙中了魔气之后,果然是性情大变,鬼迷了心窍似的,说起话来一点道理也无。
回答问题避重就轻也就罢了,为了个人利益,说出这样随便给人扣帽子的话,着实叫人不耻。
陆袖看了看胡剑仙手中的斩魔剑,那斩魔剑的剑身不断地抖动着,看样子对胡剑仙的身体十分排斥。
陆袖叹了口气,当初胡剑仙既然能炼成这样一把神剑,可见从前也是良善之辈,积攒了不少功德。陆袖多少有些爱财,也不愿意看其在这条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于是陆袖用只有他们两个离得近的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相比这些年,胡剑仙也发现了,你的斩魔剑已经不怎么听你使唤了,而且愈发排斥你,可有此事?”
胡剑仙表情一僵,但还是勉qiáng维持这之前的表情,答道:“为何如此说?”
“阁下的表情倒是很成熟,只可惜眉眼间的焦急实在难以掩盖。”陆袖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胡剑仙,“这斩魔剑从前同你如同一体,想来你对其也感情颇深,如今你握着它,它却一直排斥你,甚至想要离开你、伤害你,你难道丝毫不加反思吗?”
胡剑仙眉头紧皱,握紧巨剑的手愈发颤抖:“阁下这样说,到底是何用意?不要再打哑谜了,不妨和胡某明说了吧。”
胡剑仙的说话态度明显比刚才客气了许多,陆袖心存善意,倒也没有太为难对方,只是说道:“我有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想来胡修士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窥见这些私密之事。依我看,不如阁下指定一个隐秘的地方,你我同去。”
陆袖一是可惜胡剑仙从前的修为,而是因其是这方世界的秩序维护者,不愿意杀掉他使得天下大乱,因而才对胡剑仙比较客气。
如今还想不想好好的,就看这胡剑仙自己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