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烦。”秦观睁开了眼睛,正视胡亮的脸,语气中有些许不耐。
他从陆袖怀中坐了起来,原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胡亮。尽管双脚被绳索捆着,但秦观站起来的动作非常利落,没有任何摇晃。
胡亮被那双眼看得瑟缩了一下,但想到生存者的数据都被削弱了,便大着胆子梗起了脖子,挑衅道:“哼,被我说中了吧!你根本就没有实力,还装什么……啊!”
胡亮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秦观手中已有了一把幽蓝色的长刀,他双手握刀,刀尖正对着胡亮的咽喉。
“你……你哪儿来的刀?!”胡亮吓得疯狂后退,“武器库不是都被封禁了吗?你别过来!别过来!”
秦观看到他这副样子,反而愉悦地笑了起来。他反手就是一刀,在胡亮的尖叫声中……
划断了他手腕的绳索!
胡亮懵了:“……你什么意思?”
秦观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突然大喊道:“救命!救命!你别抓我!我不想逃走!”
秦观的声音很大,再加上刚才胡亮喊得那几嗓子,里面的动静直接惊动了门外守卫。
房门被推开了。
“嚷嚷什么?!没完了是吧!”一个守卫走了进来,腰间别着一根鞭子,看着虎背熊腰的。
他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个人,穿着差不多,手里拿的铜棍,都是守卫。拿铜棍的怒气冲冲地指着胡亮说道:“是你喊的?!”
陆袖看了一下这两个人的数据,也就是普通人的水平,只不过体质和力量都在6到7点左右,似乎有膀子力气。
胡亮深知自己现在的数据也就是普通人水平,又被绑着手脚,无论如何是没法和守卫硬拼的。他慌忙解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他!是他拿刀恐吓我!”
说罢,胡亮就指向了秦观所在的方向。可他仔细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拿着刀的人,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将武器给收起来了,还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一起锁在了角落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最先进来的拿长鞭的守卫被胡亮给气笑了:“放屁!这里哪儿来的刀?”
拿铜棍的看守也冷笑道:“我看最不老实的就是你!手上的绳索都挣断了,我看你是想逃跑吧!”
胡亮看来看自己手上断掉的绳子,欲哭无泪:“不是我!不是我弄断的!是那个男的给我扯断的!”
拿长鞭的心里有火气,哪儿愿意听他多说,直接一鞭子抽在胡亮身上,吼道:“这牛筋绳要没有利器割断,便是我也扯不开,那他妈就是个书生,是老子亲手把他从他亲爹手里买过来的!你倒是告诉我,他怎么能徒手扯开这绳子?!”
“我让你跟我瞎掰!”拿长鞭的刚才正在外面吃中午饭,被胡亮两次惊扰,心里一肚子火正没出发,这会儿就撒起气来,“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胡亮被抽的吱哇乱叫,有苦难言,口中的话语只得从最初的辩解变成了苦苦求饶。
拿长鞭的那个人还没解气,拿铜棍的那个就上前劝解道:“老哥,差不多得了。这个长得还凑合,咱们还得拿他卖钱呢!打坏了该没人要了。”
拿长鞭的手中动作一窒,只得恨恨作罢。
“怎么了?”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陆袖打量着这突然进来的人。这人年龄偏大,估摸至少有五十多岁,虽留着胡子,但并非是那种络腮胡子,而是很文雅地疏在前方。男人身着深蓝色长衫,腰间系着腰带,整个人显得十分gān练。
“大哥!”
“大哥,您来了!”
那两个守卫似乎十分尊敬眼前这个蓝衫人,虽然口称大哥,但态度却十分恭敬,原来那种嚣张跋扈的态度dàng然无存。
蓝衫人扫了屋内一眼,询问道:“我听到响动,这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拿铜棍的恭敬地回道:“回大哥的话,这里有个新买来的奴隶不打老实,兄弟们教他长长记性。”
蓝衫人瞥了胡亮一眼,见他正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便说道:“这都是上等的货,差不多得了。若真想教训,别用这留外伤的法子。”
这几句话轻飘飘的,胡亮却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胡亮被打怕了,更不想见到那“不见血的法子”,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办法,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直接跪地叩起头来:“饶命!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蓝衫人面露微笑,似乎对胡亮的态度颇为满意,他抬眼对那两个守卫说道:“你看,这不就老实了么?”
“是是,还是大哥有办法啊!”拿长鞭的立即chuī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