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一旦起来,动用王府的资源就很容易了。王府本就有五百亲兵,皇家又派了一千御林军,整整一千五百人,全部进去搜山!
这片山脉有三座山相连,秦云麓已经搜了一个回目了,搜完了其中的一个山头,还剩下两个。
那些兵丁的小队长们都配有洋枪,整个搜山的群体还配有一门火pào,在秦云麓看来,这都是威力极大的东西,这样一来,他自觉也不怕和秦画景正面冲突了。
如今的秦云麓已经知道,所谓的神力其实作用有限,秦画景的雷电能力虽然qiáng势并且能一击致命,但这里共有一千五百多人,他就算力竭而死也不可能劈死所有人。秦画景不过肉/体凡胎,难道还能抗住洋枪火pào不成?
有了依仗的秦云麓愈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gān掉凌真,用一个足够大的罪名扣在秦画景的头上,以达到武装自己的目的。如今,借刀之策,已经成了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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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立在雪中,问候道:“少爷。”
“你终于找到这儿了。”秦画景安然地坐在洞口的大石头上,没有一丝一毫起身的意思。
洞外站着的那个男人看上去穿着考究,却并不是一直在寻找他们的秦云麓。来的是向南,他看上去比过去沧桑了许多,在他的身上已经很难找到曾经那个少年的身影了。
陆袖远远地就看到他了,他看上去和过去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向南的身上披着昂贵的大氅,那毛皮只是看一看就知道要花上不少钱,显然,云麓在他身上花了不少本钱。
但这些不过是一些外在的细节罢了,真正让陆袖感到惊讶的是向南这个人本身的变化。他的脸,或者说是他的躯体,老化的速度非常快。
明明才二十出头,可他的头发却已经半白了,眼角、唇边也均已有皱纹,他这幅身体俨然已经是四五十岁左右且饱经风霜的样子了。
“你……”陆袖想走过去看看向南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路过秦观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
陆袖如今只有一条命了,不能以身犯险,秦观一拦,她也就停下了。
向南倒是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他仍然毕恭毕敬地对陆袖弯着腰请了个安:“少奶奶,别来无恙。”
“秦云麓叫你来的?”秦观仍然坐在门口喝茶,他甚至还朝着向南递出了一个杯子,“饮茶么?”
“不了……”向南局促地笑了一下,表情显得有些僵硬,他搓了搓冻红了的手,说道,“是我自己要来的。”
秦观将那杯茶放到了洞口的石块上,端起自己那杯喝了起来。
“我是一个人来的。”向南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重拾了勇气一般,“少爷,我不是来和您打架的,也没有投靠到大爷麾下。我……我只是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您,请您务必回答我。”
秦观看了他一眼,张口说道:“你妹妹是我杀的,纪如海一次是秦云麓杀的,一次是李芙蓉杀的。”
向南像是没有想到凶手的数量有这么多,原本想好的应对之言也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好一会儿,他才有些迷茫地问道:“为什么?我妹妹与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杀她?”
秦观冷笑了一声,只道:“你怎么不问秦云麓为何要杀你那好兄弟,李芙蓉又为何要杀他第二次呢?”
“我……”向南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一般,呆呆地愣在原地。
“你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么?”秦观将手中剩余的茶底泼到了地上,淡淡地说道,“没有你,秦云麓不可能这么快就找过来,你和我谈没有背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何必呢?”
“少爷,您又何必咄咄bī人呢?”向南攥紧了双手,眼眶逐渐红润了起来,“是,我知道,你们都是上等人,惯常是看不起我们这样的下等人的,可是我妹妹那也是一条人命啊!难道就因为她是个丫鬟,她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她是我亲妹妹啊!”
他大步bī近秦观所在的方向,双眸赤红,情绪也激动了起来:“我以为您和大爷不一样,不会为了那什么鬼游戏就草菅人命,我一直对您抱着希望!可原来……你们……你们……你们这些富贵人家出来的,竟都是一丘之貉!”
“如果有一天,你妹妹要你杀了我们,你会照做吗?”陆袖紧了紧背上的大氅,突然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
向南想都没想就说到:“我妹妹怎么会要杀你们……”
“你了解她吗?”陆袖笑了笑,给秦观的茶盏里又续上了一杯,“她在迎缘楼里砸过我四只汝窑的茶杯,偷过我五锭银子,你可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这个副本终于快完了,呜呜呜呜……火葬场和各条支线的收尾工作让我头秃!我是秃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