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不太了解什么叫作治疗异能,听上去就像是某种医药类的能力。
他心中发狠,gān脆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刀口子。那种痛感立刻让他疼得呲牙咧嘴。
妈的,人都杀了一个了,还会怕这点儿痛?!秦云麓咬着牙,用意念想着,去治愈这个伤口。结果这个伤口,还真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地结痂了。虽然愈合速度很慢,但效果是显而易见的,确实是在缓慢愈合。
他心下震惊,刚想用手去摸摸那伤口,就听得屋外何三喊道:“大爷,不好了,二爷带人打上门来了,硬说您拐走了他的人,现在还要硬闯进来呢!”
“别让他进!”秦云麓刚杀了一个人,正是心虚的时候,一听说秦画景要闯进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赶尽整理了一下因为藏尸体而被弄乱了的袍子,然后快步离开了书房。他最是知道自己的弟弟,秦画景可是不讲道理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要真是发起狠来,那是不管不顾,绝对不能让他闯到这儿来!
与其让秦画景满世界跑,倒不是他先迎出去,倒还不容易被揭发。
这么想着,秦云麓小跑起来,顷刻间就离开了最里面那间院子,道理到了中院。
果然,秦画景已经带着手下闯到这里的小花园了。
秦云麓见状心里稍微有些松快,但嘴中还是立刻高声呵斥道:“混账,爹教给你的礼数你都忘了?!别跑了,给我站住!”
秦画景果然站住了。
秦云麓一边跑一边观察他脸上的神情,见他依然是一副二世祖的样子,心里多少也轻松些了,在他看来,秦画景应该是还不知道任何事情的,不然不会一副喳喳呼呼的样子。
“你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秦云麓走到他身前站定,语气颇为严肃,“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个人了,心理总应该有个好坏之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秦云麓眼里的秦画景早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了,秦观记忆的觉醒早已让这副皮囊换了芯,而秦云麓显然还一无所知。
秦观根本懒得和他说那些没用的话,来的路上,他脑子里已经将可能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他直接问道:“大哥,纪如海呢?”
秦云麓没想到秦画景这么直接,他当然不可能说纪如海已经让他宰了,他只能说道:“你说的是你那管家?刚才已经出门去了啊……你迎面走进来,没看见他吗?我说你也太冒失了,你……”
秦云麓还在喋喋不休的谴责,但秦观的大脑却已经越过这些障碍,直接推断出了结果。纪如海不可能离开这里,时间和空间上都不合理,无论他现在是死是活,秦云麓的这种话术都指向了一个答案——他不想放纪如海回去。
既然如此,秦观可以确信他大概率上一定已经知道了什么。
在秦云麓的教训声中,秦观快速地将面前的人打量了一番,很快,他就发现对方的手背上有一条新伤,那伤口似乎有些愈合了,但还没有彻底好起来。
那是云麓的治愈能力!秦观心中冷哼一声,果然已经将人杀了吗?老实说,秦云麓下手的速度要超过他的想象,他原本是来预防危险的,但事情却直接朝着最坏的方向去了。
这种游戏规则就是为了挑事儿的,秦观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既然是战争,那比的就是情报量、力量和速度。
秦云麓现在对于游戏还没了解太多,更不知道其他人中有哪些是游戏者,他的信息量还很少。所以秦观打算用最直接的方式从根源上杜绝这份危险。
“您说纪如海走了,您敢赌咒发誓吗?”秦观一笑,摆出一副狗少爷的嘴脸,他笑眯眯地看着秦云麓,吊儿郎当地问道,“我说大哥,他要是没走,您天打雷劈?”
“胡说八道!”秦云麓气得够呛,张口骂道,“混账东西,你说的什么话?!”
秦观却不管他这套,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哟,大哥,我们秦家这么大个院子你都占了,总不能还抢我的人吧?这可不合适。”
不管秦云麓怎么生气,秦观今天就像是活祖宗上身似的,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其中有几句颇负优越感的话,就像针一样刺入了秦云麓的心里。
他的出身本就不好,私生子的身份让他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一直抬不起头来,如今这么对方一闹,更是让他原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雪上加霜。
秦云麓只觉得一股怒气上涌,他有了神力,马上就是人上人了,他怎么可以输给这样一个纨绔?!
他张口便说道:“够了!我说了纪如海不在我这里!我要是骗你,我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