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晋阳郡主生得美貌,十几岁上就以能歌善舞了。不但如此,她还jīng通音律和诗歌,是个全才,京城的王孙公子都很意动。
娶了郡主,不单单能得到美貌佳人,还能得到白王府的万贯家财和权力,这好事儿谁不想要?
但偏偏这白晋阳进了一次宫,就被皇上给看上了。要是只被皇上看上也就罢了,这种事儿也不算少。
倒霉就倒霉在,白晋阳是因为婚事才被宣诏入宫的,也就是说,这是个有主儿的。
更巧的是,白晋阳的婚事是太后给订的,许配的就是皇家儿郎。她已经和皇上的大儿子订了婚,年底就要完婚了,所以皇上才按照惯例接见一番。
原本只是走个过场,谁知道皇上这就看对了眼呢?这当爸爸的抢儿子媳妇,实在是不光彩。
但要叫钱五说,当今圣上就不是什么明君,见了美人就想做荒唐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皇上今年不到四十,身体就亏了,平日里也是个荒**好色的主儿,看见白晋阳之后,竟然还想用qiáng。
皇上被白晋阳以死相bī,划破了脸颊,便顿时觉得跌了面子,要报复回来。
明面儿有白王府和老太后两尊大佛,实在上不好下手,但咽不下这口气的皇上,转头就把事儿整到背地里来了,竟想叫人将堂堂郡主当贱籍的歌女卖了。
皇上觉得杀了不解恨,一定要彻底毁了晋阳郡主一辈子。就算这姑娘被找回来了,这身子也不gān净了,到时候白王府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只能吃个哑巴亏。
因此,这趟差事,钱五才会专门找来混江湖的黎苦。
他打听到黎苦正在运一批刚被卖做贱籍的奴隶,找来的全是容貌上佳的男女。这刚卖做贱籍的人,最是不服气,也和郡主这般不忿的状态最像。把郡主混在其中,脸上抹点儿泥巴,根本就分辨不出。
况且,这黎苦还有一门软筋散,可确保万无一失。在身体上软禁,又在心灵上击溃,这趟差事也就稳了。
说来这档子事儿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儿,但他在宫里时间长了,有这种事儿也不怎么新鲜。
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也不过就是随着主子的命令走,要真有什么良心,自己的小命早就搭上了。
想到这儿,钱五把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把人运到边关一卖就完事儿了。白王府远在京城,是根本找不到的,他一jiāo差,这职位和月钱都能升上一升。
只是事后还要清理黎叔和qiáng子这两个知情人,不能让他们回京散布流言,实在是麻烦。
陆袖是不知道现在钱五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但也能将郡主得罪了贵人寻仇上门的事儿推演得差不多。
只要知道因由,也就有了慢慢分化破解的途径。
陆袖还想着灵纹空间的后续任务和晋阳郡主被绑这两件事儿之间的关联,但坐在马车前面的钱五却突然说话了。
“黎师傅,咱家突然意识到,这些奴隶毕竟是活人,能出声。为保险起见,咱们‘做聋哑’吧。”老太监伸手指了指这些生存者们。
黎苦听说有大笔银子拿,也没了之前的不耐烦。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嘞!得亏您提醒,差点误了事儿!”
“你们gān什么?!”胡亮一听见‘做聋哑’,心中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吓得立刻大声喊了出来,“别过来!”
黎苦上去就是一个嘴巴,他下手很重,高达20点的力量可不是闹着玩的。
胡亮“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嘴里立刻弥漫出一股血腥味,他一张嘴,吐出了两颗牙。
“喊什么?!”黎苦yīn沉着脸,目光yīn狠,“再给我找麻烦,我现在就宰了你!”
胡亮顾不得红肿的脸颊,只惊恐地疯狂摇着头,嘴里啜泣着“别杀我”之类的话,宛如一只受惊的待宰羔羊。
“闭嘴!”黎苦连解释都懒,直接从口袋里翻出几个黑色的布条,又从袖口里掏出一片棉花。
“再让老子听见你说一个字,我就让你现在就变成真真正正的哑巴。”黎苦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极有震慑力。
胡亮吓得用双手捂住了嘴,双眸中充满了恐惧。
他早先就被空间传来的坏消息给弄得六神无主,他如今各项数据连普通人都不如,面对面前这三个他一贯看不起的原住民,也没了从前嚣张的劲头。现在被黎苦这么一吓唬,原本还勉qiáng理智的心态一下子就崩了,彻底被吓破了胆子。
黎苦懒得搭理他,直接用黑布条将胡亮的眼睛给蒙上了。接着,他快速地将被他们拐来的八人全部蒙上了眼,还用棉花堵住了耳朵。
原来这所谓的“做聋哑”,就是这般让她们失去视线、听力,这样一来,被绑的人也就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身处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