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星工作室
因为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卫南星难得地有些失眠，等他醒来时，人还是有点蔫儿，可这会儿已经是将近10点的时间。
这个点钟，工作室里的群众们早该到了。
他一看手机微信，果然，卓小天还在群里@了他，说是给他带了早餐，正放在厨房的电饭煲里保温。
看到这条消息，卫南星难得地有些羞赧，当即从chuáng上起来，在室内洗漱了一番后，换上了惯常的T恤牛仔裤走出了房门。
工作室里，卓小天和宁楚夏早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埋头开工，虽然目前游戏将要上线了，但是他们远不到休息的时候，除了大量的bug测试修改之外，后续的版本计划也已经排在了日程表上。
要说卫南星出来后这两人唯一的动静，就是卓小天和宁楚夏都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宁楚夏在发现卫南星今天是男装打扮后，就颇为失望地转回了头。
卫南星冷笑了下：……怎么？他穿男装就见不得人了吗！
只是宁楚夏就算了，卓小天你怎么也一脸失望的样子？
这是几个意思？！
卫南星愤愤地瞪了眼卓小天和宁楚夏，然后看看周围，又觉得不太对：“苏怀生和林成明呢？”
他们昨天已经签订了入职合同，正常来说，今天就该来正式工作了——不说别的，游戏上线的运营推广还在等着苏怀生呢。
“哦，他们啊，他们也早就到了。”
卓小天回头答应了声：“苏大佬带着林成明去逛小区去了。”
卫南星：“？去逛小区做什么……”
卓小天：“苏大佬说，炒作要有技巧，要避免让玩家认为是我们在自己炒热度，所以打算引导一下舆论，让其他人来帮忙炒热度。”
卫南星：？？？
卓小天：“苏大佬他刚刚带着林成明下楼，让林成明偷拍他进来我们小区和进来我们这栋楼的照片，然后把偷拍的照片卖给做游戏新闻的狗仔。”
……
卫南星听完这话，当即笑了下，他知道苏怀生骚，但他没想到苏怀生这么骚。
卓小天还在一脸钦佩地说：“苏大佬说了，他加盟新的游戏工作室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还需要自己花钱找水军炒作呢？当然是拿消息赚点运营经费了！”
行吧。
他原本还担心，苏怀生虽然厉害，但是过往在冰点工作室的时候运营经费充裕，他需要做的只是大手笔地花钱运营。
这到了自己的穷苦小工作室，会不会水土不服？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进入了角色。
让手下偷拍自己加盟新工作室的照片，转手卖给游戏新闻记者，凭空赚一笔运营经费的同时，还有别人帮忙炒作？
卫南星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虽然苏怀生看起来也是个让人头疼的老狐狸，但是一旦看他将这种骚操作用在适合的位置时，就非常能够让人身心愉悦呢！
说话间，工作室的门又被推了开来，进来的正是去拍‘偷拍照片’的苏怀生和林成明两人。
苏怀生在进门时还在逐一jiāo代工作。
“记住爆料和路人八卦的顺序，在我的相关新闻放出后，由路人引发讨论，将话题引向我出没的小区和此前‘娱乐圈在逃女神’热一被偷拍的小区景观相同，再由狗仔爆料出我和南星的偷拍照片，再之后我会发布我和南星的合照……”
“期间记得控制舆论，避免舆论翻车，还有些操作要点……”
卫南星：……
苏怀生，果然能屈能伸。
虽然昨天的讨论中，他们最终确实决定了要选用苏怀生与他的绯闻作为炒作方向，但看到苏怀生这样淡定地和人聊自己的绯闻内容……仍旧让他有些心情复杂。
眼看苏怀生全不介意的样子，卫南星免不了在心里感慨了句：老狐狸的职业素养果然非比寻常。
苏怀生和林成明这会儿也看到了卫南星。
两人之中，苏怀生在看到一身T恤牛仔裤的卫南星后，仍旧保持着他脸上亲切温和的笑意。
至于林成明……
卫南星可以肯定，他在林成明的脸上看到了梦想坍塌女神破碎的皲裂表情。
哪怕昨天苏怀生和卫南星的对话，已经明确告诉林成明——他卫南星是个男的。
但亲眼所见的冲击感，还是击溃了林成明那颗脆弱的少男心。
呜呜呜，妈妈，他的女神不见了！
卫南星gān咳了下，事实上，他并不想在昨天顶着一身女装面试苏怀生和林成明的，可是祝远志临时有紧急任务需要外出，只靠他自己的话，要想顺利完全任务太过艰难。
为了确保世界的和谐安宁，他还是只得乖乖在昨天让祝远志给他先换一次装。